“这样啊,要不要三叔陪你走一趟?”陈三还是很不放心。
不是他多事,只是陈巧从小到大在村子里不知道迷路过几次了,每一次都要靠别人将她给捡回去,光他就见过十次以上。
她抿起嘴,圆润可爱的脸庞随着头摇了摇,“不用了,村口我没问题的。”
其实她路痴也是小时候的事,自从师娘给了她一个罗盘之后,她就很少迷路了,哼哼,有了罗盘就能指出东南西北,她也用不着记路,给个方向往前走就是了。
跟陈三挥手道别之后,陈巧骑着骡子慢慢地往村口而去,师兄和对方约的地方正好就是村口附近的一座古树凉亭,是盖来给路过的人有个暂时歇脚或躲雨的地方。
她人才到了村口,就看到好些村民围在唯一的通路上,一群大娘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下了骡子,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些人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每个身上都挂着家伙,来咱们这里是要做什么啊?”说话的正好是陈三的妻子,她一脸担忧。
陈巧顺着她们的目光望过去,那座凉亭被一群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给围住,他们个个高头大马,身彪体悍,腰间都系着一把长刀,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三婶子,不用担心,是来找我的。”陈巧认为他们应该就是师父说的来接她的人。
陈婶子让她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但她的话更让陈婶子惊愕,“巧姑娘,你说他们是来找你的?”她瞧瞧陈巧可爱的脸蛋,再瞧一眼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赶忙抓住她的手,“你这是从哪儿招惹的人啊?还不快点躲进村子里!”怎么看都像上门寻仇的,陈婶子就怕陈巧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
他们陈家村世代都住在机关谷附近,对于机关谷是干什么营生的他们也懂得一些,也知道常有人来找机关谷的人去建造或修理机关,但那些人看起来实在太像亡命之徒,她不放心。
“婶子,你误会了啦,他们是来找我修机关的,师父他们抽不出人,怕我迷路,请对方来接我。”陈婶子的过度反应让陈巧觉得有些好笑。
“是这样啊,你确定?”陈婶子还是不放心,“谷主大人是怎么同你说的?”
陈巧想了想,一字不漏地复述一遍,“师父说:‘你到了村口,看到一群穿着乌漆抹黑的讨厌鬼就是了。’”
陈婶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暗自想着谷主大人说话果然还是这么直接。
“婶子,我同人家约好了,先出发喽。”怕误了时间,陈巧对她挥挥手,牵着骡子往凉亭走去。
“欸,你小心点,弄好了早点回来。”
“知道了。”陈巧笑咪咪地对陈婶子摆摆手,慢吞吞地往前走。
她才靠近,围在凉亭外的人就动了起来,其中一位一手抚着长刀,沉声喝道:“什么人?”
陈巧一点也不害怕,红嫩的小嘴翘得高高的,从怀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玉制令牌,脆生生地说道:“我是机关谷的人,你们应该是来接我的吧?”
任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细细打量眼前这娇小玲珑的小姑娘,卷卷的头发垂落在两颊旁,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笑起来颊边还有个深深的酒窝,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
在他打量人之际,已经有护卫上前将令牌取过,任禹接过手,转身直接进入凉亭,轩辕奉正端坐在里头,手中捧着一杯热茶,任禹走到他身边,恭敬地将令牌呈上。
轩辕奉眼眸低垂,将玉牌接了过来,上头用小篆刻着“天工”两个字,另一面则用小篆刻着一个“巧”字,确认这玉牌跟机关谷先前传给他的转印纸是一样的,他问道:“人呢?”
任禹对外面轻点个头,没一会儿,陈巧就穿过了重重人群来到凉亭里。
轩辕奉也没想到来的居然是那么一个娇小的姑娘,目光微微一凝,“郁唯呢?”
“大师兄有事走不开,他说我就能处理了。”陈巧还挺习惯被人这样看轻,她也没不高兴,依旧娇憨地甜笑着。
轩辕奉的眼神更加深沉,小麦色的英俊脸庞隐隐有些不悦,“除了你没别人了吗?”这一趟出门可不只是修缮机关这么单纯而已,郁唯派一个小姑娘来太危险了。
陈巧低头在自己的包袱里掏啊掏的,好不容易掏出一个信封,看到那皱巴巴的模样,她吐吐小舌,将信封递了上去。
任禹还没伸手接过,轩辕奉就先一步拿走了信封,接着他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扫过陈巧的包袱。
是要多乱的包袱才能将一封平整的信弄成这样?
陈巧一点也不害羞,当作没有看见一样,笑咪咪地把自己的包袱重新绑好。
这一瞬间,轩辕奉就看透了她那甜美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小坏蛋的心肠,直觉认为如果带她回去,麻烦不会少。
轩辕奉没理她,拆开信封,抽出了里头的信,上头只简单地写了几个字,看完了以后,他只是挑挑眉,便将信放回信封里,随手收进袖中。
“你知道这趟要往何处去?要修缮什么机关吗?”
陈巧点点头,“知道啊,师父有跟我说过,你放心吧。”她很有自信地拍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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