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锐也看到那股黄烟,知道那黄烟的厉害,憋着气也没用,跟阿都庆对看一眼,有默契地轻点了下头,他们不能落在北疆人的丰里。
两人同时一转身,将手中的弯刀送进对方的身体里,下一瞬,除了胸口的剧痛之外,身体果然传来一股无法控制的麻痹感,接着意识渐渐模糊,再也无法醒来。
等到院子里的人都躺下来了以后,陈巧才轻飘飘地从树上用银丝吊着落地,同一时间,先前出去灭火跟救人的王豪也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血跟人,他眼睛一红,冲上去抱住倒在地上的任禹。
“任子!任子!你死得好惨啊!任子!”看到任禹满身是血跟伤,还闭上眼动也不动,他扯开喉咙就开始大哭。
一见到他哭了,其他几十个跟他去救人的侍卫也都悲恸的哭了,一时之间满院皆是痛哭声。
“他们还没……死呢。”陈巧的声音被盖了过去,站在这些痛哭声中,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任禹跟其他闭着眼睛动弹不得的人同时心想——他们还没死呢!可以不要擅自赐死他们吗?!
呜呜呜——
战争的号角声在辽阔的草原上响起,仿佛千军万马似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从远方就能看到一片黑压压耸动着的黑影。
轩辕奉坐在马上,一身玄色的链甲在阳光下闪烁着,最前方是已经排列好的拒马刺,然后是密密麻麻的北疆战士,而他位居其中。
“来了。”诸子仪放下手中的千里镜,他也穿上了战甲,骑马跟在轩辕奉身侧。
远方的人逐渐靠近,是一群又一群的鞑靼骑兵,手中的弯刀闪闪发亮。
鞑靼骑兵发出狂傲的吼叫声,整个镇北关外的草原上都是他们的声音,而北疆军只是静静地等候着。
直到那些鞑靼骑兵靠得够近之后,轩辕奉才高举右手,向前一挥!
密密麻麻的弓箭从后方不停地发射,就像下雨一样落向鞑靼骑兵的队伍,那些鞑靼骑兵跟大丰打过几场战争,自是知道他们一惯的路数,纷纷拿起马鞍旁边的盾牌挡在头顶上。
呜呜呜——
号角声同时响起。
“杀杀杀——”最前方的步兵将手中长矛放下,几千人口中同时大喝。
“杀——”对面的鞑靼骑兵毫不怯战,大声回应着。
战争一触即发!
【第十一章】
经过陈巧的努力,王豪那个大咬门总算听到任禹只是重伤没死这事了。
一番救治之后,陈巧这里的人伤亡并不多,只是一百个侍卫还是牺牲了十来位、重伤的十来个,剩下的幸好都只是轻伤,死的好几个都是阿都庆跟奥锐杀的。
陈巧听到这个伤亡人数后,脸色很难看,神情悲伤。“这些人都是为我而死的。”若是她能够再快一点,也许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更别说因为他们要抓她而放火烧客栈,造成其他平民百姓的伤亡和惊恐。
“姑娘,别想这么多了,还是快点想想有什么方法套出来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吧。”王豪摆摆手,不是不心痛兄弟们的牺牲,只是想再多人也回不来,还不如快点想法子把话给套出来,免得之后有更多人伤亡。
“还有活口吗?”她记得院子里的鞑靼人都被解决了。
“有一个,就是帮忙放火的家伙,他已经隐藏在大丰境内很多年了,要不是这次为了放火露出马脚,我们也逮不到他。”一想到大丰境内不知道还有多少这种隐藏多年的暗探,王豪就心惊胆跳。
陈巧想了想,转头对身边的金宝道:“你去把我的箱子拿来”
金宝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一转身就回到那个被烧得半毁的房间去翻找,没一会儿就抱着陈巧随身的木箱子出来。
“我记得好像有东西可以帮你。”打开木箱,陈巧翻找着一堆瓶瓶罐罐,最后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递给王豪。“这是我大师兄做给我玩的东西,里面大概还剩两颗药吧,吃了以后,对方就会开始迷迷糊糊的,好像作梦一样,到时候你试试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王豪接过瓶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大师兄做这玩意给你干啥?”这东西一听就知道高等货,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用这种东西做什么?
“我没用过。”陈巧括摇头。她只是见过这种药的加强剂,是大师兄用来帮一些病人开刀用的,吃了之后,那些病人连被开肠剖肚都没感觉,不过这话她不敢跟王豪说就是了。
王豪拿到了好东西,一下子就走人了。
陈巧几人也没理他,忙着收拾个能休息的地方出来,幸好昨天被烧的是主厢房,左右厢都完好,累了一整晚的陈巧就去了左厢房休息。
一夜的惊心动魄,所有人都累翻了,最累的就是县令跟守军,治下出了这样的大乱子,让鞑靼人给潜进城里还不知不觉,若不是任将军到达时不放心,让他加派人手,情况会更槽糕。
如今任将军伤得不轻倒了,王将军也忙了一夜,全都休息了,他这个县令可没得休息,还得善后,尤其是现在北疆正在开战,这些鞑兵乱贼就是大事了。
等到陈巧睡醒,已经又是一天的下午了。
王豪早就醒了,一醒来就让县令给请到县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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