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秋仰起头直视对方:“等我弟弟回来,我叫我弟弟打他一顿。”
她淡淡的瞥了一脸菜色的周怀庆一眼,随后不耐的收回视线。她手中提着鸡,鸡有些重,或许是因为今天感冒发烧的原因,她觉得尤其疲劳。
徐佩秋转身进了院子,顾哲闻跟进去,进去前,他扫了周怀庆一眼,周怀庆害怕的手脚并用爬起来跑远。
身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徐佩秋走进厨房把老母鸡放进锅里,她吐出一口气,坐在灶房的凳子上,准备烧火做早饭。
许困那臭小子不知道又跑到哪里撒野了,想饿死她这个姐姐不成?
徐佩秋前世没被冤枉进监狱前,不说过得有多富太太,但许困早熟,从小还算宠她,她要什么许困都会去给她找来,会尽可能的满足她各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虽然这也是许困死后,她呆在监狱时才想清楚的。
徐佩秋坐在凳子上发呆,脑仁隐隐抽痛,她拧着眉,挽了一把稻草拿起火柴盒,顾哲闻刚踏进灶房便见到落了一地的火柴。
他弯腰蹲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一根一根捡起火柴,顾哲闻的声音比起之前稍微有了些温度:“你弟弟呢?”
徐佩秋一只手抓着稻草,一只手接过他划好的火柴,将稻草点燃后,她把火把送进灶里:“不知道。”
“你怎么进来了。”
徐佩秋抬眼看她,那双内勾外挑的水眸带着疑惑,不过片刻,她又自顾自回道:“啊对,你帮我要来了一只鸡,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去院子里坐坐,等鸡汤熬好了,我们请你吃一顿饭。”
“算是感谢你昨天的帮助。”
顾哲闻捡完火柴,听到这句话后,他低低的笑出声来,灶里刚点燃的火把恰好灭掉,徐佩秋以为他在笑自己,恼怒的看了他一眼。
顾哲闻敛起笑,他伸手把徐佩秋拉起来,自己坐到灶前:“我来吧。”
“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还有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昨天还十分清透的脸如今一丝血色都没有,昨天恰好又下了暴雨,顾哲闻重新点了根火柴:“你屋子漏雨?”
他一连说了三件事,徐佩秋的头更加胀痛。
徐佩秋胸口发闷,她后退几步靠在土墙上:“嗯,以前都是我弟弟做饭给我吃,其他事情也基本都是他做,我只负责上工挣工分。”
顾哲闻点好火后,将柴扔进灶里起身处理鸡肉,徐佩秋眼珠子随着他转动,她想了想:“我请你吃饭还要你动手,这不太好。”
“你放着,等我弟弟回来交给他处理吧,他做的比较好吃。”
“不用,我可以。”顾哲闻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徐佩秋看了一会儿,站着时她人不太舒服,便坐到灶前,垂着头,额头搭在合拢的膝盖上,长长的头发垂了一地。
明艳的火光微微晃动着,映了一头浅金色。
许困刚提着鱼回家,远远地,他看见了家里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他精神一震,以为家里遭了贼,他迅速放下鱼抡起院子里的锄头悄悄靠近。
他背部贴在厨房门口,悄悄往里瞥了一眼,徐佩秋怎么也在?
许困不可思议的扭动脑袋,他探出半颗眼睛,近看时……那个男人好像有点眼熟。
顾哲闻招呼他:“许困回来了。”
徐佩秋倏地抬起头,她小幅度的动了动,扭动脑袋脸颊贴着膝盖:“这么早你去哪儿了?”
“怎么才回来?”
许困悻悻的放下锄头,转身去把鱼提回来,他踏进屋子:“我捉鱼去了。”
“徐佩秋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我屋子漏雨,你都不帮我重新修一下。”徐佩秋叹了口气,这日子真难过。
徐佩秋重新把头埋进膝盖,长头发直直垂着,像传说中的女鬼一样。许困气得肝疼:“漏雨你不知道叫我起来和我换屋子睡觉啊?”
“你怎么这么蠢。”
“你才蠢。”徐佩秋剜了他一眼。
许困本想和她作对,但见到徐佩秋惨白的脸色后,他哼了两声,他看向顾哲闻:“你是昨天下午李大队长院子里的那位。”
顾哲闻点头:“我叫顾哲闻。”
说话间,他已经把鸡肉处理好放进锅里盖上了锅盖。
许困嗅了嗅,很香,他肚子叫了两声,他也不尴尬:“我叫许困。”
“你和我姐……”
很熟吗?
许困眨了眨眼,看起来像是随意一问,心里却绷得紧紧的。
徐佩秋长得好看,还净招惹些烂桃花,都多少次了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这孤男寡女的,人家一个大男人要是想对她做些什么,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东西还能打得过对方不成?
徐佩秋先于顾哲闻开口:“刚刚周怀庆送了一只鸡过来,想占我便宜,他过路时顺手教训了周怀庆一顿。”
“昨天他帮了我们,今天请他吃顿饭。”
徐佩秋三言两语说完缘由后,许困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那个周怀庆还敢占你便宜?”
“我现在就去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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