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别致的人,连房间都如此的别有趣味。
徐佩秋正冥思苦想写作文,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高考,语文试卷满分一百分,作文占七十分,还有一小段文言文翻译和现代文内容,各占十分和二十分。对于徐佩秋来说并不难,她思索片刻,很快动笔。
许困拾完好几捆柴,他拿着扁担先挑了两捆回来,他推开院门,徐佩秋刚好写完作文。她抬头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脖子打了个哈欠:“喝点水,歇会儿再去。”
许困把柴放进院子里撘的雨棚里,他放好柴后,拍了拍身上的灰朝徐佩秋走过来:“你干嘛?”
“学习。”徐佩秋撑着脑袋,翘着腿表情慵懒,她手中的笔被她灵活的握在手指上转圈。
许困看得惊心,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把笔摔断了:“你可小心点儿,这笔摔坏了划不来。”
“知道了。”徐佩秋把笔放下,毕竟是顾哲闻的东西,得珍惜。
许困靠近扫了眼卷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他头昏脑涨。他心中有一个疑惑:“徐佩秋,你什么时候学会读书写字,还写得这么漂亮了?”
徐佩秋这字如她人,规整中又有些艳丽和随意,别有风格,只看一眼便使人印象深刻。他说不出这是什么风格,总之很好看就是了。
徐佩秋砸吧砸吧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不过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一点都不关心你这亲姐。”
“……”许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干脆转移话题:“顾少校呢?”
“喏,在屋里。”徐佩秋指了指身后:“他说要帮我们收拾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他帮我们弄弄。”
许困哑然,他正想说顾少校身份尊贵怎么能帮我们做这种事情?不过他转念一笑,既然顾少校都不介意,那他还介意什么?
许困喝了两口水就走了,顾哲闻再出来时,一身的灰。白衬衣灰一块黑一块的,早没了当初的白净,徐佩秋看得心疼。她走过去,拉着他的衣服看了看:“怎么不先换件破衣服?这么好看的白衬衣可惜了。”
顾哲闻微微挑起眉梢:“那你之前,把你脸上的面粉往我身上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可惜了呢?”
“那不一样。”徐佩秋想了想,一时没想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
顾哲闻把她的手抓下来握在掌心:“没事,回去洗洗就是了。”
她任由他握着手:“你这是新衣服吧?”
顾哲闻没吱声,徐佩秋踮起脚尖,小手叉着腰:“是吧?”
“是,赶紧去做题吧。”顾哲闻轻笑,又从兜里摸出一颗糖给她,塞到她的掌心。
徐佩秋垂眼看着这颗糖,哭笑不得。她忍不住打趣他:“你再这么下去,我迟早要得病。”
“什么病?”
“偏执病。”
“对人好是要付出代价的。”徐佩秋眯了眯眼,果断的转身坐下拿笔继续考试。
你每对我好一分,我就想进一尺的占有你两分。
顾哲闻不太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理解了小丫头的意思,他无声的笑起来,平生第一次,有人凶巴巴的宣示着她对他的主权。
霸道又强势,却又露出了一点柔软和脆弱给他。
顾哲闻从院子里离开了,徐佩秋悄悄回头,唇角翘了翘,嘴里心里都是甜的。
许困搬运了一捆又一捆的柴,堆了一院子,他估计这些足够徐佩秋支撑一个月了,恰好太阳也快落山,他接了盆冷水,洗了脸和头,又舀了锅里的热水准备冲澡。
许困洗完澡出来:“我想起一件事,刚刚回来的时候我碰到李大队长了,他问你愿不愿意去照看作物,要是遇到下雨,帮忙及时抢救。”
玉米晒在空地上时,有时候会有鸟儿鸡鸭鹅什么的过来偷吃,同时也要防止有人偷拿。所以需要一个人照看,照看也有工分,不过很少。
徐佩秋想了想:“可以。”
“我听说今年咱们村的庄稼收成不错,很有可能超标完成任务。”许困道。
徐佩秋懒洋洋的趴在桌上:“那也得天公作美。”
在她的记忆里,今年夏天时常下雨,前世的玉米大米收获不及时,被雨水打湿浸泡了很多,再加上地里庄稼上的很多作物没有及时收回来,淋了一阵雨后,渐渐地就在庄稼上烂掉了。
到最后反倒差点没达成指标。
许困倒没放在心上:“反正年年都这么回事,这几年有知青帮着我们,应该比以前的动作要快。”
“那可不一定。”徐佩秋睨了他一眼:“隔壁村有知青回去了。”
“回哪儿?”许困愣住。
“回城里。”
徐佩秋黑黝黝的眼珠眸光流转,许困看了一眼,起了好几颗鸡皮疙瘩:“你干嘛突然这种眼神?怪渗人的。”
“你别这么看着我。”
徐佩秋清清嗓子:“做你的饭去吧,顾少校忙了一下午累了,赶紧做饭吃了让人家休息。”
“我要把作业拿给他检查了。”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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