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泛红,眼睛像明亮的玻璃珠,玻璃珠上飘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如雨后沾水的桃花,娇艳欲滴。她哭了一会儿后,鼻尖红红的,软糯的说话声夹杂着微微的哽咽,比那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啾”更为勾人。
破烂杂乱的院子里,少女像掉落凡间的仙女,好看得有些过分。
可惜这位仙女并不像表面那样单纯无害。
她浑身都带着尖利的刺,一见到人,小刺全部对着人张开,警惕的戒备着周围所有靠近的人。
若是胆敢有人靠近,她身上的那些小刺定能刺得人头破血流。
像他家里那盆娇艳蓬勃的玫瑰,诱人却危险。
徐佩秋吸了吸鼻子:“铁蛋哥你要为我做主,周怀庆他把我弟弟打得不能上工……”
徐佩秋说着说着,觉得在对方深情的注视下,她实在有点演不下去,男人深邃的眼睛轻轻看着她,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家看穿了,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隐藏。
“铁蛋哥?”顾哲闻轻笑起来,笑意从他眼底蔓延至整张英俊帅气的脸,他笑起来,那份儒雅隐去,更多的是温暖人心的悸动。
徐佩秋有些晃神。
顾哲闻笑过以后,他困惑的问道:“为什么觉得我叫……铁蛋?”
“铁柱他不是叫你大哥么?我们村除了铁柱就属铁蛋这名字最多。”
李爱国赶紧打断她:“你瞎说什么?顾少校……”
李爱国剩下的话被顾哲闻打断,徐佩秋了然,原来是位少校。长得挺年轻的,实际年龄应该有三十多了吧?
顾哲闻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徐佩秋打上了老男人的标签,他放下手中的茶盅:“所以,打你弟弟的人是谁?”
第5章 五颗糖
人还没开始找,张慧兰已经扶着周怀庆走进了院子,张慧兰和周怀庆见到徐佩秋和坐在地上的许困,愣了片刻。两个人环顾一圈,看见院子里还有个眼生的顾哲闻和铁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张慧兰认得顾哲闻,她与顾哲闻的视线对上后,不由得红了脸,慌忙的收回视线,耳尖泛起微微的红色。张慧兰模样长得还不错,害羞的时候看起来赏心悦目的。
徐佩秋移开视线,指着周怀庆:“就是他。”
她站在顾哲闻旁,颇有恃宠行凶的娇蛮。
周怀庆被指着,还未说话,生产队大队长李爱国开口了:“怀庆啊,你是老知青了,也是个懂事的大人,如果许困他有哪里做得不对的,你说他几句就成了,怎么还打人呢?”
周怀庆张了张嘴:“是他先打我的,他一见到我就打了我几拳,还有她,就是她指使的许困。”
李爱国看向徐佩秋,徐佩秋立刻摆手:“怎么可能,我弟弟才十六岁,一个孩子再凶猛能有多大的力气?”
“周怀庆你可别故意在大队长面前装柔弱。”
装柔弱?周怀庆气得吹鼻子瞪眼。
徐佩秋说完,看向李爱国:“大队长,他无缘无故把我弟打成这样,你得为我做主。”
李爱国看着周怀庆,到底惦记着他家里的关系,没敢说话。徐佩秋眼中滑过冷意,她步步紧逼,声音冷了不少:“还有李队长,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若是张慧兰她身体不舒服的话,请假就是了,为什么你要把我和她的活儿对换呢。”
徐佩秋目光直直的,李爱国收了周怀庆和张慧兰的贿赂,心虚地移开眼睛:“这个……是队里做出的决定,大家的活儿都是轮流的。”
徐佩秋垂眼,掩住眼中的情绪:“可是现在我弟弟被周怀庆打成这样,我受了伤也没办法干活。”
她扬了扬包扎的食指,掀了掀眼皮:“我要照顾我弟弟的生活起居,又要上工,我一个小丫头,怕是忙不过来。”
“既然这一切都是周怀庆和张慧兰造成的,那不如李队长发动村民团结友爱的精神,让她们俩帮着把我和我弟每天的分工做完吧。”她话里话外都透着强势和坚决。
顾哲闻看向她,无声笑起来,这才多久?三分钟不到吧,小玫瑰就伸出了她尖利的小刺开始扎人了。
徐佩秋余光瞥见他笑,没在意。
她今天,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李爱国左右为难,他心里犯了难,平日里徐佩秋不是挺软弱挺喜欢周怀庆的吗?暗送秋波的事儿她也做过不少次了,虽然周怀庆没有直接答应,但今天她怎么就跟对方是她杀父仇人仇人似的,净往死里折腾对方?
若是周怀庆和张慧兰把她和她弟弟的活儿也揽下来,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徐佩秋不管他的为难,她搬了张板凳坐下,慵懒的靠着后面的树:“李队长你慢慢想,你什么时候给我话儿了,我什么时候领着我弟弟回去。”
这是打算一直赖在他这里不走了,李爱国瞬间头疼起来。
徐佩秋玩着食指上的草药,似是无意的说道:“要是队长你觉得为难的话,不如把父老乡亲们找过来,让大伙儿支个招儿吧。”
李爱国正想同意,张慧兰猛地打断他的话:“咱们之间的私事,何必劳烦大家。”
张慧兰咬牙切齿:“虽然找李队长换活儿是我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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