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晚吓了一跳,到底还是锤了他一拳。“你长没长心!我是孕妇,你就这么吓我!”
“别走。”他依旧背对着她,声音沙哑地道了声,语气有点凉,像绕着他的水。
归晚软了下来,问道:“怎么用冷水洗?怕自己不生病?”
“我喝酒了。”他答非所问。
“我知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嗯,多了。”
知道自己喝得多,那就是还没醉!
“你快出来吧,别着凉了。”
“我热。”
这么一说,归晚也意识到了,自己腕间方才还冷冰冰的手,此刻又恢复的温度,融融暖热。
“热也不能这样啊,你快出来吧,我去给你备点解酒的茶。”说着,趁他力度减轻那刻,她掰开了他的手,再次转身朝门口去。
伸手便要碰到门了,水中哗得一声巨响,她不过愣了一瞬,后背一股冷冰冰的压迫袭来,她被他从后面拢进了怀里,探出的手也被他的大掌拉回来。
归晚彻底僵住——
“别走。”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中带着浓浓的酒气,有丝甜有丝暖。
归晚缓缓低头向后看,青石砖上是一双水浸浸的脚,再向上,是他瘦削紧实的小腿,水流还沿着他遒劲的肌肉成柱地下滑……乍然瞧去,那种力量感美得让人感叹,但归晚却无暇顾及……虽隔着厚重的裘衣,她还是察觉得到自己腰处被抵着的异物……她明白他为何说“热”了……
“……江珝,”归晚下意识吞咽,瑟瑟哄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别着凉了……”
他没应,却在她颈窝处回了一声重喘而滚热的气息。
“你这么我冷……”
他还是不动。接着,颈间一股热量袭来,他竟咬了她一口,很轻,轻得她感受到他克制的隐忍。她伸手要挣,他箍得更紧了,热量游走,从咬变成了吻,一点点上移,最终含住了她的耳垂……
他喜欢这个感觉了,小小的耳珠,水滴似的,软得人心痒,痒得人欲.望更深。他手也不受控制了,寻找着裘衣的缝隙探进了她的衣衫里……已经变热的大掌一路攀爬……眼看便要攻城略地,归晚急得不知所措,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脚上,她狠狠地踩了下去——
江珝一个吃痛腰弯得更深了,可他依旧没松手,额头抵在她肩膀上,气息紊乱。应该是很疼吧,她穿得可是羊皮小靴。归晚有点后悔了,偏过头问道:“……江珝,你没事吧。”
抵在她肩膀的头摇了摇,可他明显忍得更难过了,好似怕自己动作会伤到他,他手还稳在她的小腹上。
归晚心里有点别扭,明明是恼怒,却又狠不下心来。她怨道:“你也是,有话便好好说……干嘛要这样,我不……”
“归晚。”他再次贴了上来,低沉的声音嘶哑道,“你帮帮我吧。”
“帮?如何帮?”她问道。
可身后人没应,却长长地叹了一声,颇是无奈。
好歹两人也生活了这么久,若说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便是朋友也处出感情了,归晚莫名竟生出点心疼来。“是不是我帮你,你就能好些?”
“是。”
“那我要是答应了,你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放开我了?”她又问。
“是。”
归晚迟疑。“……那,好吧。”
说罢,江珝怔了一下,随即手登时抽了回来,还没待归晚反应过来,他扯过架子上的衣服迅速裹在身上,接着便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归晚吓得挽住了他,却怒道:“你不是说放开我吗!我都答应了。”
江珝额角也不知是汗还是水,他整个人憔悴得很,眉间蹙起一抹疲惫,可他却挑了挑唇,道:“你说的是‘现在’,可没有说以后。”说罢,抱着她便迈出门去。
这不是耍赖吗!归晚哪里认,痛骂着他“赖皮”,要他放自己下来。他却皱眉道:“别挣了,小心孩子。”
江珝抱着她直奔正房,正在明间候着归晚的林嬷嬷和芙蓉见了,赶紧追了上来。可眼见着二人入了稍间,还没待她们跟上,江珝抬手将门插上了。
“江珝,你干什么!”他把她轻放在床上,她吼道。
他跟着欺了过来,镇定得根本就不像个喝醉的人。“你答应了,要帮我的。”说着,拉着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胯.间。
紧实的肌肤传来滚烫的热度,归晚惊了,前所未有的震惊,震惊到连羞窘都意识不到了。
她终于明白他的“帮”是什么意思了——
“不行!”她踢了他一脚,可她挺着肚子能用多大的力,到头来还是让他握住了她的脚腕。“江珝,不行!”
“为何不行?”握着她脚腕的手一路上行,他朝她贴近。“你我是夫妻。”
“不是真的夫妻!”
“我明媒正娶,又有婚书在手,如何不是真的夫妻?”他淡定反驳,整个人依旧冷清清的,俊朗的一张脸根本就让人和他此刻的动作联想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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