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虞扬垂眸看着那副木兰围场地图,上面标记着行事之日,东宫及孟家两方人马进入围场的方位。
营帐内烛火摇曳
百里虞扬神色清淡,他抬眉,瞧着对面意气风发的青年太子,心中那股涩意却已是荡然无存。
三日后,孟家起事,亦是肖寒岁反扑之时。
……
夜深,
赵从安拜别献文帝,缓步回了自己营帐。
营帐内,赵焕茹候了许久,终是等到兄长回来,她起身相迎,接过赵从安卸下的佩刀,低声道:“此次秋猎,太子将那傻子带在身边,我此前不懂,但如今约莫知晓,他们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深重亦是应当。”
赵从安越过她朝营帐内走去,赵焕茹跟在他身后,问道:“兄长,明日狩猎,你可否想法将我分在太子一组?”她垂眸,神色微黯,“我想与他多相处一些时日。”
赵从安回身看向她,沉沉叹气,“你伤未好全,怎可贸然上马狩猎,明日你好生待在营帐内,莫要胡乱跑动。”
赵焕茹皱眉,“如今伤已好了大半,为防伤口开裂,我不躬射便是,但骑马陪同在太子……”
“焕茹!”
赵从安今夜格外严厉,他沉声打断赵焕茹的话,斥道:“这几日你待在营帐内,哪也不许去!”
赵焕茹似被他这模样吓住了,神色难堪,十分委屈。
*
翌日,秋猎正式开始。
古旭待在营帐内,听着外面源源不断的号角声,想起昨夜陆盛回来时同她说的话,整颗心忽上忽下,极其不安。
李成年撩起帘帐进入,见古旭一脸沉闷,轻声问道:“是无聊了吗,想不想出去走走?”
一旁,曹方闻言比古旭还要积极,怂恿道:“当然,今日天色不错,他们进入围场狩猎,我们也不能落下,这四周应当有着落单的小动物。”
古旭偏头看向一脸兴奋的曹方,他什么都不知道,没心没肺,以往痴傻的自己是不是如他一般。
她深深吸气,稳住心神,问道:“李成年,陆盛真的不会有事吗?”
“不会,太子既将你留在此处,便是有万全的把握安稳归来。”
曹方皱眉听着两人对话,终是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不安问道:“什么啊这是?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旭转头看向他,声音微微拔高,呵斥道:“曹方,你不要乱吼乱叫,跟在我身边就好。”
曹方震住,古旭却又看向李成年,语调轻松道:“走吧,我们骑马在这四周转转。”
古旭随同李成年、曹方及数十侍卫打马缓缓行驶在围场入口,他们未深入,只一直在围场入口巡视着。
曹方一步不落的跟在古旭身后,不安道:“古旭,你方才同李成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太子有事?是什么事啊?为什么你会问太子今日还会不会回来。”
“曹方。”古旭叹气,“你安静些,别吵我。”
与陆盛及李成年这些深入权势争斗的人相比,古旭更怕行差踏错。
她害怕,怕的不行!她怕死,也怕陆盛死。
围场深处
陆盛携尤伯渠及众侍卫快马追逐猎物,待与其余皇子的人马离的远了,他方才放缓行驶速度。
在林中巡视半响,突然,一阵马蹄声窜入林中,不过片刻,他们已被着铠甲的士兵团团围住。
陆盛打马走在前方,看着对面士兵中为首的赵从安及季临渊道:“可查出这几日暗中作乱的是何方人马?”
季临渊同赵从安下马跪拜,季临渊摇头,“属下命人查探,却是什么都未查出,那些人躲在暗处,但已确定并非皇上这方的人马。”
不是献文帝的人,也不会是孟家的人,这半年朝中虽有几个成年皇子冒出头,势力却也不会深到季临渊都查探不出的地步。
这些人到底是谁!
陆盛眉头紧皱,令两人起身,随即将手上血淋淋的人头朝赵从安扔去,“这个你拿回去交差。”
赵从安伸手接过,垂眸看去,只见手上那人头相貌与陆盛竟是一分不差,他惊讶不已,想着太子这是早便做好了准备。
这人头面上的人皮面具也不知是废了多少工夫才制出如此相似的,用在这死人身上却是浪费了。
但献文帝计划刺杀太子,若是没这人头却是无法交差的。
他起身,朝太子拜别,“请太子放心,末将……”
“这人头面上的人皮面具是否太过逼真了一些?”陆盛打断他的话,垂眸看着他手中血淋淋的人头,眉头却是微微皱起,“古旭见着或许会被吓着吧!”
赵从安一时沉默下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记挂着那女子!一个傻子,即便被吓着那还能吓得更傻不成?!
陆盛微微垂眸,随即轻笑一声,嘱咐道:“你别吓她,她不经吓的。”
赵从安只得颔首称是,两人商议片刻,赵从安将带来的一半人马留下听候太子命令,携另一半人马带着人头反程。
一行人经过围场入口时,躲在暗处的李成年及古旭等人急忙赶了出来,待赵从安携那人头走近,古旭还未出声,曹方却是吓的惊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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