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曼姗从他腿上跳下去,说走就走,摸着肚皮要回屋收东西:“我看是你鼻子秀逗了。”
“我只能闻到你身上的香味。”
“可不吗?天天跟长我身上似的。”
“有点道理。”
无所谓,她走哪儿他跟哪儿就是了。
沈兆南最近工作忙,经常加班到夜里□□点,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垫肚子,到家一般十点半。
金曼姗前几天偷懒迟到早退,事情匀了一半给安琪。欠的迟早要还,这周安琪直接甩来一张假条,说家里大姐生孩子,要回去看看情况。手头的事周到的列成一张单子,密密麻麻占了两面A4纸,她一天完成其中十几项,赶在周五下班前在最后一项后面画个小勾。
圆满。
看看沈兆南有空没,一起出去吃个饭。
好像很久没和他一起吃晚饭了。她戳着手机屏幕,心里粗略计算了下,上次一起出去吃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着,转眼在一起快一个月了。离两年期满,还差一年零十一个月。照这种速度过下去,说不定也是转眼就到。
“我想吃椒麻鸡!我想吃椒麻鸡!我想吃椒麻鸡!”
“委屈巴巴.jpg”
沈兆南隔了四五分钟才回:“今天先和朋友去吃,我很晚才能回来,乖啊。”
“宝宝不开心.gif”
“听话,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早料到了,金曼姗发一句“知道啦”,关电脑下楼。公司对面有几家小店,有家卖手抓饼的,想着晚上沈兆南会带宵夜回来,买了个手抓饼就钻回车里。江林苑离这边并不远,十分钟车程能到。
沈兆南的屋子外面停了辆没见过的车,他车子很多,隔三差五地换着开,她习以为常,只以为是他什么时候提了新车。想也没想把自己的车停在后面,提着皮包和手抓饼下车,钥匙在锁孔里转两圈,没锁,开门进屋。
“不是说今天加班吗?”她在玄关换鞋,扬高声音冲亮着灯的客厅说话。
嗯?不理人。
睡着了?
另一只脚套上拖鞋,金曼姗狐疑地走进屋,客厅里电视开着,茶几上有个吃剩的全家桶,垃圾桶里扔了空掉的冰淇淋盒子。
那就不是沈兆南,和她在一起之后,他顾及她的那脆弱的胃,几乎不碰这些东西,怕她忍不住跟着吃。
嘶——
难不成,以为她要加班所以偷偷带女人回来消遣?
她昨天无聊看小说消磨时间,看到过这个剧情。女主提前回家,家里灯火通明,卧室门半掩着,走近一听全是淫声秽语……
妈的,刺激。
可惜沈兆南不是傻子,脑子抽了也不能干出把人领到她眼皮子底下胡搞的事。他就是想乱来,也会选在外面,他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踏足私密的空间。
她琢磨琢磨,猜测是他家里人过来了。会吃这些东西的,也不能是老先生老太太,沈向南的画风和全家桶压根不搭,沈牧南的可能性比较大。
沈兆南之前说过他们家老三有事没事爱四处溜达。
应该有事找沈兆南谈吧,她在这儿不方便。想了想,咬着手抓饼回到门口,穿回高跟鞋,回了自家的小窝。
将近一个星期的通风散气,屋里的怪味消散不少,只是地板上家具上蒙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灰。进屋吸了几口气,连打四个喷嚏。整理是她的长项,不过不是爱好,也没养成好习惯,通常是间歇性发作,今天是不收拾不行。
等沈兆南找过来,她累倒在沙发里,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怎么跑过来了?”他把塑料袋放到茶几上,先俯身在她额头亲一下,然后脱下外套,挂到玄关的挂钩上。
她才想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沈兆南走回来,挨着沙发边坐下,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解开塑料袋摆出几个食盒和两杯热饮:“我怎么不能过来?”
“你弟不是在你那儿吗?”金曼姗闻着饭菜的香气,直咽口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马上没骨头似的倒在他背上挂着,“买了什么呀?闻着就很好吃。”
“老叶店里新出的菜式。”他先回答第二个问题,把人扶正坐好,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出来,“你知道是他还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
金曼姗听他说得云淡风轻,眼睛都瞪圆了:“你说的什么话?也不想想第一次见面有多尴尬!”
他略一回忆,忍俊不禁:“那倒是。”
那次也是在他那里,他们还没确定关系,一个星期五,他们见面的日子。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她说想去看电影,他等不及,直接把人带回去,进屋往鞋柜上一按,转眼把人剥得光溜溜的。她不想在那地方做,自己扯了外衣披上,腿还夹在他腰上就拌起嘴来。
沈牧南就是在那个当口上闯进来的,金曼姗惊呼着往他怀里躲,他眼疾手快地取下衣钩上挂着的长外套把小姑娘裹严实。
“呃……”沈牧南从震惊中回神,尴尬地撇过视线,盯着干净的白墙,“那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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