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活法,好不好都是自己受着。
她自己开车,顺路捎上林知予。车里开了暖气,她嫌热,一早就脱了外套,里面是件运动背心。林知予眼睛尖,一上车就看到她锁骨和手臂上的青紫痕迹,不赞同地直摇头:“你没看那个新闻吗?一个外国小伙儿被女朋友种了个草莓,第二天人没了。”
那得多小的概率?金曼姗浑不在意地发动车子,随口搭腔:“所以原理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刷微博的时候一晃就过去了,看了个标题。”
“行吧,我以后注意。”
林知予握着瓶矿泉水,说是今天口干舌燥,时不时需要喝一口润喉咙:“知恒他,那天你走了他也回去了,什么也没和我说。我昨天下班去他租的地方看了一眼,他床头柜上摆着你俩的合照,上次大家一起去海南旅游,你俩单独照的那张。”
“哦。”她不知道她想表达点什么。
林知予望望她,转头看窗外:“他没换过手机号,说怕你找不到他,我说过你不会找他,也不想找他,他不听。后来我们来G市上大学,他接到过几个G市打去的诈骗电话和广告营销,他原来根本不接陌生电话,可能以为是你吧,全都接了。有次被人套了五万块钱,不知道那骗子使了什么手段,他刚接起来扣款提示就发过来了。”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金曼姗选择沉默。
“他原来不喝酒,你和他断绝来往之后,抽烟喝酒全学会了,有两回喝醉了让朋友抬回去的,我爸妈说他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说这些干嘛?”
林知予沉沉叹气,虚无地勾了下嘴角:“他实习完就回去了,他说既然你不想看到他,又有人陪在身边,他留在这儿没意思。其实都是他自作自受,我明白的。”
“你想说什么?”金曼姗不想绕弯子,“你希望我回到他身边?你觉得可能吗?”
林知予惊得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现在和沈兆南感情很稳定,只是太久没见臭小子哭过,心里有点怪怪的。”
“哭?”林知恒吗?那确实罕见。
他会为什么哭?小时候是因为不能和她们一起去上幼儿园,稍微长大点是因为喜欢的球队输了。最后一次,是他高一,也是他们在一起的那年,疼爱他的奶奶去世了。
这次是为什么?因为她那天直白的说了那番话?
有必要吗?他本来就知道她的脾气,从他和别人上床那天起,就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林知恒算不上多成熟稳重的男人,但也不是是非不分,错了百般狡辩的那类。怕的是他错了,还觉得取得她的原谅理所当然,好让他后半生能减轻负罪感,心里舒坦一点。
那太自私了。
她想过原谅他,他一而再再而三让她失望。她愿意以姐姐的角色接受他,如果他坚持复合,她只能站在前女友的角度,拒绝他这个前男友。
“嗯,问他哭什么也不说,一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哭得眼睛都肿了。我不放心,在他那儿守了一晚上,刚回来呢,你就打电话约我出来了。”
说着十分应景地打个哈欠,拧开瓶盖,又喝了口水,“我寻思你说的话也没错,他有什么脸哭?这两年他身边女人没断过,说他不爱你吧,确实他也一直放不下,说他长情吧,干的事又让人看不懂。”
金曼姗乐了:“你去谈个恋爱,说不定能看懂。”
“你又懂了?”
“比你懂一点吧。”
“说说看?”
“说不清楚。”
林知予嘁了声,掩住口鼻打个喷嚏,吸吸鼻子:“你觉得沈兆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沈兆南啊,你答应和他在一起,不可能无缘无故吧?”
金曼姗把控着方向盘,车子拐弯,进入相对窄一点的街道,能看到健身房的招牌:“你觉得他怎么样?”
林知予还是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和他又不熟,就上回去找你玩见过一次,看着是挺温和有礼的。你又告诉我他上过的女人能有一卡车,反正我欣赏洁身自好的男人,肯定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咯。”
“如果我以后会和他结婚呢?”
“真的啊?”林知予尖声尖气地怪叫,诧异地看向她。
金曼姗拿眼神刮她:“一惊一乍,都说了如果,麻烦认真审题可以不?”
“哦。”林知予转过头,重新朝向窗外,“这个我更不知道了,我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怎么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结婚?婚前自律的婚后可能把持不住,婚前滥情的玩够了说不定婚后反而会收敛。看你自己吧,反正现在离婚率这么高,也不差这一对两对的,不合适分开就是了。”
“能不能盼我点好?没结婚呢你跟我打算离婚的事儿?”
“你不是说沈兆南这人一看就不靠谱吗?”
金曼姗想不起来:“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还不承认?林知予挑挑眉毛,掐着嗓子学她的语调:“‘那男的一晚上抓着人做好几次,一看就是需求旺盛的人,往后结婚了外面女人肯定断不了’,这话是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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