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了个女助理你三天没和我说话,好意思说我?”
“谁知道你天天那个点回家是不是躲在办公室偷腥,你以前什么德行我清楚得很。”
沈兆南挑起一边眉毛:“你都说以前了,现在跑来怀疑我?”
“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怎么说话呢?”
金曼姗吐吐舌头,按下车窗,吃多了坐车有点晕,肚子又鼓胀胀的,不透透风感觉半路会吐出来。
到医院附近,林知予的微信发进来,一条语音,哑着嗓子干嚎。说昨晚上受凉了,今天感冒发烧,看人都有重影,正在医院输液。
金曼姗寻思都到这儿了,顺便去探探病,尽一点姐妹情谊。
“还在医院吗?”
“在呢,委屈巴巴.jpg”
啧,和她撒娇是一把好手,见到个男的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去医院接一下知予。”她和沈兆南说。
沈兆南嗯了声:“她怎么了?”
“病了。”
“废话……”
“你才废话,让你去就去,我都硬着头皮和你回去吃饭了,让你陪我去看看朋友怎么了?”
沈兆南无声叹息,不和她争,在前面路口拐弯,往回开一段路,在医院门口放下她,自己去找地方停车。
也不知道林知予饭吃了没。
金曼姗发两条消息给她,第一条问她想不想吃东西,第二条问具体位置。
林知予回复一个傻笑的小人:“嘻嘻嘻,不用了,我弟去买了。”
“卧槽!”
“怎么了?”
“那我走了。”林知恒在这儿,不早说。
“你过来了哇?我在二楼走廊,你出电梯右拐就能看见。星星眼.jpg”
可不是过来了吗?还带着个沈兆南,这见面了怎么说?那位是我谈了五年的前男友,这位是我交往两个月的现男友?
别逗了,就算她遮遮掩掩地说林知恒只是好朋友的弟弟,林知恒那厮不一定愿意配合。退一万步,林知恒配合了,往后沈兆南知道他们曾经有过这层关系,但她选择隐瞒,不得说她骗他?
这两个男的没一个好惹,最好的办法是谁也不惹。
电梯门打开,下来几位病人家属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上去另一波病人家属和推着小车的护士。电梯仍有空间,护士小姐按着开门延长,微笑着看她:“您不上吗?”
金曼姗晃几下脑袋,走开了。
林知予这人一直不怎么走运,可能她和她待久了,沾染上她身上的霉气。都打算挥挥衣袖走人了,一只脚跨出医院大门,眼睛一抬,林知恒赫然站在一米开外。眼睛再一抬,沈兆南臂弯里挂着外套,悠哉游哉地往这边走来。
真他妈绝了。
金曼姗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假装没看见低头走人是行不通了,林知恒估计老早看见她了,站在那儿没动过,只是眼神深幽幽地望着她。
沈兆南已经上了台阶,大概没料到她会在门口,疑惑地偏偏头,先开口,打破诡异的沉默:“怎么没上去?”
操,头皮发麻。
金曼姗僵硬地挤出一抹笑,伸出左手,等他来到跟前,自然地勾住他的胳膊:“我在等你啊。”
“真的?”沈兆南不信。
“真的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林知恒脸色不善,目光在她和沈兆南之间周转,最后定格在她脸上,没说话,眼神里淬着冷光。金曼姗尴尬地别开脸,干咳一声,归于沉默。
沈兆南是什么人?十九岁陪他大哥上谈判桌,对面稍微皱一下眉,当机立断追加条件,多拿下五个百分点,为公司争得额外一千八百多万利润。察言观色他最在行。
何况现在的观察对象是金曼姗。
眼神闪躲,表情慌张,想也知道心虚到不行。转过头,年轻男人脸色阴沉,眼神阴翳,不经意和他对上眼,眼底的反感和敌意显而易见。
她曾经的床伴?
可能不止。
她喜欢过他。不是猜测,是断定。
可能她现在还是在意他?这个是猜测。
沈兆南垂眼,看她紧抓着他胳膊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泛着白。
是因为这个人,所以不肯松口答应他的求婚?
这就有点膈应人了。
“我们回去吧,知予这边有人照顾,用不着我们帮忙。”金曼姗仰头,两手抱着他的胳膊摇一摇。
沈兆南承认他有点受伤。逃避,是一种变相的在意。她刚刚在车上还在和他拌嘴,转眼遇到这个男的,就不计前嫌地抱着他撒娇。
“走什么?不介绍一下吗?”他抽出被她抱住的右手,转而紧扣在她侧腰上,意有所指地朝对面的男人努努下巴,“是你的熟人,不是吗?”
你俩有什么好介绍的?
金曼姗一个头两个大,他话都说出口了,她扭扭捏捏的反而不好解释:“林知恒,知予的弟弟。”
“就这样?”沈兆南问。
“不然呢?”
“不止吧?”
金曼姗瞪他,没回话,看向林知恒:“这是沈兆南,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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