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本以为那天在饭店,给了那两个嘴碎的女生一点小警告,秦千艺会有所收敛。
可眼下看来,敢情这姑娘是觉得她脾气太好,是个软柿子,铁了心要把她给捏得稀巴烂才罢休啊。
孟行悠嘴角极淡地嗤笑了声,抬头往秦千艺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奥斯卡影后果然正趴着装柔软,她同桌还在问周围人要纸巾,时不时拍拍秦千艺的背以示安慰,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孟行悠收回视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没再说什么,倒是薛步平比较着急,见她还能云淡风轻地写试卷,着急上火地凑上去:“姐,你怎么还在写试卷啊?咱们学校最忌讳早恋话题了,要是被老师和教导主任知道了,你一万张嘴都说不清。”
“这么多人相信我是小三儿,你不信吗?”孟行悠停下笔,侧目看过去,自我打趣道,“这些话传得有模有样的,我都差点信了。”
薛步平一怔,随后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说:“别逗了,你要是有做小三儿的心眼,也不会让秦千艺在背地把你黑成这样。”
分科之后,孟行悠一直跟薛步平坐同桌。
时间说起来长,但高二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忙竞赛,后期更是连课都没有上。
回校正常上课之后,她又一头扎进了复习大军里,无暇顾及社交。
所以她跟薛步平的关系顶多也就是比一般同学能多说上两句话,朋友都算不上。
这么普通的关系,舆论又全倒在秦千艺那一边,薛步平还能站在自己这边,孟行悠还是挺惊讶的。
孟行悠想起桌肚里还有上周没吃完的果冻,弯腰掏出来,仅剩的三个全给了薛步平,真诚道:“步平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好兄弟了,你悠爷别的不能保证,让你理科成绩提高二三十分还是没问题的。”
薛步平连声称好,果冻只拿了一个,笑得有点像狗腿子:“姐,那你跟迟砚是什么关系啊?我听他们说你们高一同班还是同桌,关系挺不错的。”
孟行悠没有避讳,如实说:“恋爱关系,他是我男朋友。”
薛步平被口水呛到,连咳嗽了好几声,喝了大半杯水才缓过来,震惊地看着孟行悠:“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一直都在一起,不是我抢来的。”孟行悠写完一面试卷翻页,想到那些流言,忿忿地补了句,“他本来就是我的。”
薛步平放下水杯,对孟行悠抱了抱拳:“悠爷霸气。”
孟行悠笑笑没说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摸出手机往小群里扔了一条消息。
——“朋友们,江湖救急,下课来二班帮我撑个场子。”
*
下课时间。
孟行悠看见手机上陶可蔓他们发过来信息,说人都在楼梯口等着了,回过去一个好,收起手机,从座位上站起来。
孟行悠不顾同班同学打量的目光,径直走到秦千艺座位前,伸出手叩了扣她的桌面,神色不耐,淡声道:“出来一趟,问你点事儿。”
秦千艺演戏演全套,真情实感地哭了大半节课,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见孟行悠来者不善,戏精上身往同桌身边缩了缩,低眉顺眼,像是害怕孟行悠,不太敢看她的眼睛,小声说:“你……你有什么事情啊?”
孟行悠嗤笑一声,还没说什么,她同桌倒是先急了,挽住秦千艺的手,跟老鹰护小鸡一样,满脸防备地盯着孟行悠:“你有事就在这里说,都一个班的,孟行悠你也太狠了吧。”
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孟行悠分出一秒的时间,同情了一下这位无知女同学。
本来说叫秦千艺出去谈,是给她留点面子自尊,可人家不领情,孟行悠觉得自己也不用再留一线。
撕破脸就撕破脸,反正也不是她的脸。
前桌的同学不在,孟行悠弯腰坐下来,大有一副要好好跟秦千艺掰扯掰扯的架势。
孟行悠已经跟家里摊牌,光脚不怕穿鞋的,她现在一点也不害怕事情闹大收不了场子。
“秦千艺,听说你跟迟砚是一对,我插足了你们的感情啊?”
孟行悠说话音量比平时大,话一说完,整个教室的人都看过来,摆着看好戏的样子,眼神里都掠过一丝惊讶。
没人料到孟行悠在教室直接把这件事摆在台面上来说。
先不提这事儿涉及早恋,被老师知道收不了场要请家长,就说这些流言传来传去,要解决也是私底下解决,谁会直接到当这么这多人来论是非。
秦千艺显然也被孟行悠的直球砸到大脑发蒙,她心虚却不敢露怯,仗着站在舆论上风,反驳回去:“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
孟行悠料到秦千艺不会细说,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就在大家以为她理亏,落荒而逃的时候,她又回了教室。
这次后面还跟着快二十个人,男女都有,一个一个走进来,面色不善,跟来干群架似的,迟砚和霍修厉走到最后,前者面色发冷,后者自带杀气,平白增加了这个队伍的威力值。
秦千艺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些是以前高一六班的同学,心里咯噔一下,开始发慌。
孟行悠走到秦千艺面前,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这些都是六班的同学,你敢不敢跟他们当面对峙,你跟迟砚是一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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