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狠厉,萧湛把谢诗语的衣衫拉了上去,“怎么刚刚没有抹药吗?”
这个伤痕谢诗语沐浴的时候就发现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不是大皇子的缘故,可能是她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被撞了一下,连带着擦上的,不过算在大皇子的头上也不为过。
“没有,”谢诗语睁着眼睛说瞎话,“要不承煜哥哥,你再帮我抹一次吧?”嘻嘻,她忽然发现萧湛好纯情的样子啊,这样子看起来还是蛮可爱的,比生气的时候好看多了。
萧湛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珠云这个废物!
“好好好”谢诗语无奈,“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明天再抹吧,现在先睡觉,行了吧?”纯情的人真可怕,你就是想做什么他也不会配合。
萧湛动身就要起来,谢诗语拉住他,“你干嘛?不是说陪我的吗?”说着眼睛里就噙着泪水,委屈道:“我是真的害怕啊,所以才让珠云来陪我的,我今天真的很害怕,到现在都还很害怕,又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萧湛无奈,他本来就只是准备起身去拿药过来的,看这个样子,又躺了回去,半搂着谢诗语,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次真的害怕是因为害怕才忍不住哭了起来,谢诗语小声啜泣着,“我好想回家啊,真的好想回家,好想回家。”这里根本不是她家,安国公府也不是她家,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萧湛的心底又开始隐隐作痛,环抱着谢诗语,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慢慢地,啜泣声低了下去,萧湛低头一看,谢诗语又睡了过去,脸上还残留着几道泪痕,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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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府
一直到深夜,府上还是灯火通明,大房的两位姑娘都不见了,据说连大皇子也不见了,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大皇子为人有些好色,又向来喜欢谢诗音,大夫人忧心忡忡。
安国公沉声问道:“还没有大小姐和二小姐的消息吗?”
无人回答。
“呜呜呜”大夫人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可怜的两个女儿啊,这是去了哪儿啊?”
三夫人轻咳两声,看向四夫人,有些不怀好意道:“这六姑娘是不是也没回来啊,弟妹?我听门房的人说语丫头也没回来?”
丹娘攥紧了手中的绣帕,全府的眼睛忽然都盯了过来。
“六丫头也没回来?”安国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丹娘抿唇,起身说道:“是没回来,不过是去了了空大师那里,在普安寺的禅院里,大师说马上就要行拜师之礼了,到时候皇上也会去,特意要交待语儿几件事情。”
安国公点点头,“是应该过去的。”
丹娘坐了下来,回想起不知道是谁送进来的书信,只说了语儿去了普安寺,其他的再也没多说,她就是担心也不敢声张了,单看大房的这两位姑娘就知道了,有人说看到她们和大皇子出现在一起过。
不用想,就知道明天满上京的流言蜚语会成什么样子了,就算是毫无关系,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也会被那些有心人造谣得不像样子,不管怎么样,只要她的语儿没有事情就好,大房的人。
丹娘喝了口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大爷,冷笑道:谁知道是不是个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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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安寺后院竹林旁有一个小的由石板堆砌而成的圆台,下首是三个石墩,正坐着二人在这里对弈,高位那人看了眼四周,开口道:“许久不来这里,朕记得曾经专门有一个供人对弈的棋盘也不在了。”忍不住感慨道:
“时间过得真快,咱们都老了啊!”
了空笑道:“皇上莫牵上老衲,老衲依旧风采如昔啊!”
“哈哈哈”对面的皇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你个了空,那你是觉得朕老了?”说完也不待了空回答,又笑道,“你还是当年那个样子,表面上一本正经,骨子里就是一个老顽童。”
了空笑笑没有说话。
许久
“皇上的棋艺依旧是非同一般啊,可怜老衲许久未曾与人对弈,前几天刚刚试了几把,到皇上这里还是不够看的。”
许是被了空这几句话愉悦到了,皇帝脸上的笑意加深了,摆摆手,“人老了啊,远不如从前了,”说着像是不经意般问道:“朕听说你收了个小徒弟,怎么突然想起收徒弟了呢?”
了空双手胸前合十,鞠了一躬,回答道:“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孤身一人,收个徒弟将来为自己送终吧。”
皇帝轻嗤道:“刚才不还在说自己风采不减吗?”
了空叹道:“人总是要服老的啊!”
良久
没人说话,只听到棋盘上落子的声音,了空单手拿着佛珠,闭眼不语。
“若是太子还......”
“皇上”了空的语气有丝严肃,“过去的都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
回忆被打断,皇帝也没有恼怒,“是啊!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毕竟人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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