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啊。爷爷奶奶活了大半辈子了,积蓄还是有的。我们想在市里给你买套房子。就算付不了全款,也能付个首付不是?可这积蓄啊,一大半还有云儿她妈妈的聘礼。这钱我们要花怎么也要云儿同意不是。云儿回来的头一晚我们老俩口就说了。
我们云儿啊,是个好孩子。跟那些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不一样。我们家云儿啊,要房要车,自己能挣。这钱花在你们身上,一点也没意见。”
白奶奶这话说出来甭提多骄傲了。
老爷子也拍拍顾延的肩:“就是、就是。你不知道吧。我们家云儿是知识分子啊。学校还分了房子。任期满三年,就给房产证。市里的房子啊。两室一厅,少说也一百多万那。”
白奶奶这刚一抒情就被周爷爷打断了。白了他一眼,擦擦眼角又念叨起来:“对。而且我们云儿她爷爷那边家里挺殷实的。我们也不担心。就你和小辉他们啊,我们不放心。
但是我们云儿说,市里的房子太贵了。而且一间房子你们哥几个也不够分的。其实我也顾虑这个哪。你们哥几个感情好,有了媳妇就不一定了。这女人啊,心眼小。万一要是闹出矛盾来就不好了。
我们就想把你们现在住的顾式给买下来。这虽然不是市里,但是哥几个不是住一起吗?一人一套也不耽误找媳妇。”
老爷子也跟着劝:“就是就是。现在发展这么快,说不准没几年咱这也是市区了那。我可听说咱这边要修什么野生公园。就在不远的地方,就你张叔他儿媳妇娘家那边。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到时候肯定会慢慢发展起来的。”
顾延的心啊,被拧成了团。他妈死的时候他都没哭,可他现在就想抱头痛哭。惠和这边老头老太太们对他们是都挺好的。说好听点是邻里邦交,说难听点就是他们贪恋这平凡的问候,一车车礼物给堆出来的。
他们一车车礼物的拉,换来平时见面塞个苹果递个梨的。那是他们打打杀杀的过腻了,就贪恋这油盐酱醋的小平凡。可这打心底里把他当亲人,一辈子积蓄都拿出来给他们买房讨媳妇的老俩口,扎的他心疼。亲儿子也不过如此啊。
顾延一把抹去眼泪:“不行!奶奶,这房子······”
白奶奶也给他擦眼泪,小心翼翼的,动作特心疼。
老爷子打断他的话,嚷嚷道:“行!怎么不行?!不就是三栋楼房吗,这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有爷爷奶奶那。云儿说了,不够的她给添。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用云儿的钱。就对她好点。我们老两口走了,你俩就是亲兄妹!”
云舒也眼窝子浅。看着顾延这个一个大老爷们流眼泪,也跟着流泪。这才叫人间有真情。跟血缘没关系。
云舒这眼泪还没来不及擦就被外公一句‘亲兄妹’给逗得乐出花来了。
“别说是不吉利的话。什么走不走的。好不容易长大挣钱能孝敬您和外婆了,您往哪走啊?!”
面对外孙女的埋怨,周爷爷呵呵傻笑:“嘿嘿,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顾延还是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白奶奶不高兴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哪?!你们兄弟成天家累死累活的能挣多少钱啊?哪次回来都是都挑最好的送。你看看家里的茶,家里的酒,家里的营养品,哪个不是你送的?这么个花法能存下多少钱啊?!
你送奶奶东西成。奶奶送你点东西咋就不成了?除非你拿奶奶当外人。”
老太太还傲娇上了。甩开顾延的手生气了。顾延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您就是我亲奶奶。惹得老太太噗嗤一声就笑了。老爷子也跟乐,直叫乖孙子。
云舒也表态了:“顾大哥,你就别推辞了。这几年多亏你都照料,我在美国才安心呆着。也熬不到现在的学位了。我是真心的感激你。”
说完云舒就起身回屋了。她就住在二楼,几步就到了。没一分钟就拿着一个十厘米大小的盒子出来。直接递到了顾延面前。
顾延是高兴傻了,愣了愣问:“啥?”
啥?一看就是给他的礼物呗。只看盒子就知道不便宜。
“见面礼啊,我滴哥哥。”外公一口一个孙子的喊,她也认了这么个哥哥。笑着就讲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给了他。
顾延接过盒子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他还是第一次收到女人的礼物那。而且还是自己挺喜欢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前一秒还要给他和他的兄弟买房娶老婆。
盒子一打开,一款男表印入眼帘。款式大方,材质昂贵,细节都完美。这块手表,云舒是挺费心的。
这手表不是劳力士、瑞士什么的,朗朗上口的牌子。但是美国讲究的贵族都知道这个。这款表是纯手工的,出自美国亨利大师之手。这大师是个特讲究的人,做这个不为挣钱。一年就打磨这一款。有价无市。你上门买,衣装不整不卖;蓬头垢面不卖;态度傲慢不卖;低三下四不卖;看不顺眼也不卖。
为了给顾延这个见面礼,云舒亲自跑了一趟迈阿密。云舒没有去刻意打听亨利大师的喜好,一身白色连衣裙就去敲门了。亨利大师上上下下打量着云舒,笑了。他说‘我认识你,来自东方的嫦娥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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