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纪是个黑医生。没有行医资格证的那种。顾延十几岁的时候跟人干架被砍,都是他给治。那时候他也是个黑医生的小学徒。顾延他们找他也是图便宜。他们年纪相仿,一来二去就混在一起了。
顾延前两年盖了医院。不为别的就图自家兄弟治伤方便。省的三天头的被条子逮着做笔录。这老小子现在也是个人模人样的院长了。整天带着个平视眼镜装斯文。余纪这人跟他们不同。他很瘦,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嘴毒但是人特能装。干起坏事来,那叫个缺德带冒烟的啊。
几个兄弟聚的那叫个齐。管理层都到了。平时开个会都不一定这么齐。
顾延一进门赵千帆就凑了上来,揽上他的肩膀就咧咧开了:“唉幺我滴个老大啊!兄弟们都等你一晚上了,你咋才回来那?乐不思蜀了吧?”
顾伦提交一瓶啤酒也紧跑两步凑上来八卦:“大哥,车我给你开回来了。赵大妈说咱家大嫂长得可带劲了。有照片不?拿出来给兄弟们看看啊。”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顾延笑着推开两人。踢开一堆酒瓶,拿起一瓶啤酒开吹。
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啤酒。顾延躺在沙发自己个琢磨着这一晚上的好事。满脸都是笑。
这笑也太傻了。看得他们几个直起鸡皮疙瘩。唉妈耶,这中毒不轻啊!
“大哥,你走路捡钱了啊。”顾辉抖抖手臂,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顾延说:“捡房了。”
接着就把周爷爷和白奶奶的想法说了一遍。
六个大老爷们就沉默了。这房子一百多万那。就给他们买了?先不管这钱,就说这情。他们怎么还啊?老话怎么说的来着‘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那是写母亲不错。但这举动,就是对亲儿子也就这样了吧?
“老大。这钱咱不能要。”别看张伟平时不言不语的,一言不合就翻脸。但是是个十分重情的人。他爹是个酒鬼,喝酒爱打人。往死里打的那种。他妈一早丢下他跟人跑了。他没被打死就靠他奶奶。他奶奶死后她就离开了那个叫家的地方。
其实不只是他,这里面的谁又不重情义那。哪个不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主?
顾伦鼻子都囔了:“我要找奶奶。”他现在就想抱着白奶奶痛快的哭一场。
赵千帆笑骂他:“你得了吧。你是想趁机见见未来大嫂吧?!”
余纪拍了他一巴掌。啥时候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
“去你的。老大,你怎么想的?”
顾延看一眼余纪说:“要。要了给咱爷爷奶奶养老。”
顾延的话错的明白。周爷爷、白奶奶给的不是钱,是情。这情一定要承了。受了这份情,这就是我们亲爷爷、亲奶奶。接回来养着,一点苦都不能吃。
众人拍大腿赞同。七嘴八舌的出主意。买这么买那个的。
赵振最实在。说把自家大厨调过来给周爷爷看店,顺带的照顾爷爷奶奶一日三餐了。
顾辉感叹道:“咱爷爷还是个百万富翁哪?真没看出来啊。”
顾延自傲的说:“云儿说不够她给补。”
兄弟们都惊着了。赵千帆的酒都从鼻子眼里呛出来了。在那咳得撕心裂肺的。
顾伦咂摸咂摸嘴:“咱大嫂真敞亮!”
“老大,你这是找了一个富婆啊。”张伟平地一声雷。
顾辉、顾伦、赵千帆笑得都趴地上去了。一个劲的捶地板。
余纪多精明的一个人。观察的那叫一个仔细。顾延一进门就看见他手腕上的手表。
“还真有可能。看着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啊。”
顾伦和赵千帆一看,还真是多了一块新表。有这八卦他们那还管什么大小。两个人合伙把顾延压的死死,也不管顾延在那骂骂咧咧的,余纪一把就把手表脱了下来。
张伟也是个没眼光的主,挨得近摸了一把感叹道:“不错,怎么也要一万多吧?!”
顾辉离得远,夸过扭打的三人来到余纪面前,一把就手表夺了过来。顾辉一看到表盘后面角落有个刻的相花藤一样的字母H,差点给吓疯了。慌忙去查表链的里测。‘YAN·GU’。顾延名字全拼。我*擦,还是定做的?!标准的美式署名。名在前姓在后。
顾辉拿手表的手就这么举着,一动也不敢动。这玩意赔不起啊。他拿另一只手扒拉顾伦和赵千帆。
“我跟你们说啊。咱大嫂绝B不是普通人啊!快来看,私人订制啊!”
“啥私人订制啊?我看看。”赵千帆翻身坐起来,就去夺手表。
“你慢点,慢点,别给摔了。赔不起啊!”不是顾辉大惊小怪的。这表有钱也买不到啊!
顾伦一把抢过去:“啥牌子啊,还赔不起?”
不等他看清楚,顾延一经抢过去带上了。一副珍惜的不行的心疼样。
“小气。”顾伦小声的低估了一声。
顾延瞪他一眼。他立马消停了。躲到另一张沙发上去躺尸了。
顾延问顾辉:“这表很值钱吗?”
顾辉卖关子:“那倒不一定。”
顾延上去就是一脚:“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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