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你不要跟我念经,我爸妈每天跟我念经,我都快烦死了。”
“离了谢宗麒你还不能活了,为了那种自卑感qiáng烈的人放逐海外几年,怎么想都不值。”
顾忆湄生气,猛吸一口饮料,借着吸管全喷到傅冬平脸上。傅冬平连连擦脸,笑着道歉,谢宗麒是小眉豆的死xué,何必揭她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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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晚上带我去玩。”顾忆湄想找点节目,待在家里也是无聊。
“我那些聚会你多半没兴趣,或者……我约几个同行出来,引见给你?”傅冬平是名建筑师,子承父业,他父亲就是全鹭岛有名的建筑师。
“不要,我没兴趣见那些人。”顾忆湄对这种别有用心的引见最抵触。每次回国,顾太太总是发动一切亲朋替她安排,早已令她烦不胜烦。
“好吧,你先去换衣服,晚上的节目我来安排。”傅冬平对小妹一向有求必应,她难得回国一次,哪能让她不开心。
夜晚,顾忆湄打扮停当,衣饰光鲜地挽着傅冬平的胳膊一起出门。
顾太太见兄妹二人如此亲密,忍不住向丈夫顾建辉叹气:“眉豆一回来只晓得和冬平厮混,从不正儿八经找个男朋友,再过两年,冬平有了女朋友,看她怎么办。”
顾建辉正吃晚餐,听到妻子抱怨,免不了替女儿说两句好话,“女儿大了,自有她自己的想法,你管得太严,她又要怕回家。”
“当年要不是你把谢家母子俩赶走,今时今日,女儿何至于此。”顾太太一提到这件事就是一肚子火,虽说谢宗麒的母亲曾是顾家保姆,到底也是看着长大的,她对那男孩印象不坏。
顾建辉放下筷子,不悦道:“行了,车轱辘话来回说,我会这么做,当初也是经过你同意的,怎么现在全怪到我一个人头上。不把那小子赶走,难道还留着他,他何德何能,配得上我顾建辉的女儿?”
“可人家也不吃你那一套,上回听唐太太说,那小子争气得很,现在是岛内数一数二的股票经纪,唐太太她们都把手里的闲钱找他投资。”顾太太的语气不无惋惜之意。
“那又如何。”顾建辉站起来往外走,“那小子的秉xing我比你清楚,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傅冬平带顾忆湄参加的是一个朋友的游艇派对,出身富豪之家,周围的朋友自然非富则贵,又都是爱玩的年纪,寻欢作乐到深夜是常有的事。
夜风微凉,其他人都在船舱里喝香槟跳舞,只有顾忆湄一个人裹着丝绒流苏披肩在甲板上散步,吸一口手里的烟,她吐了个烟圈,家里人都不知道她抽烟,因此她只敢背着人躲到甲板上来。
月光如银,暗蓝的海水波光粼粼,dàng漾着一道一道的波làng,顾忆湄靠在栏杆上,望着海水出神。
船舱里不时传出男女怪叫,顾忆湄想,也难怪谢宗麒不喜欢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这群人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能体会苦出身的人内心世界,冬平也是,他有真才实学,但说到底,他骨子里也是个公子哥儿。
手里的烟抽了一大半,顾忆湄的思绪越飘越远。
她到七岁还不会游泳,有一回跟着家人出海,大人们都在船舱里,她自己在船尾玩,没留神掉进海里,是谢宗麒奋不顾身跳下水把她救起来,她才免于一死,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一岁。
对面停泊的另一艘游艇上,有人坐在甲板上海钓,船舱里没有一点灯光透出来,看不清对方面容。
顾忆湄正觉诡异,忽听到傅冬平叫她,慌忙把烟丢进海里,手一滑,披肩落在地上,被海风卷进海水里。
“你gān了什么,这么紧张?”傅冬平走上前。
“我的披肩——”顾忆湄指着海里那一团。
傅冬平正要跳下去替她捞上来,对面一声噗通,已经有人先跳进水里,他俩索xing站在甲板上等,不一会儿,有人游过来,把披肩丢到他们船边上。
顾忆湄弯腰捡起披肩,看到水里那个人正看着自己。
“上来一起玩?”傅冬平对水里那人发出邀请。
那人潜入水里,很快从游艇一侧爬上来,到了有亮光的地方,顾忆湄才惊讶地发现,他竟是自己在洛杉矶和飞机上两度遇见的黑衣男。
“唉,这人你认识?”顾忆湄压低声音问傅冬平。
“谈不上认识,但我知道他是谁,人家帮你捡了披肩,请他上来玩玩总不过分。”傅冬平哪会知道小妹心思。
嘿!真不知是有缘分还是遇上冤家了。
“我给你介绍,眉豆,这是邢栎阳,鹭岛有名的大律师。”傅冬平拉着妹妹的手,主动替她和黑衣男介绍,“大律师,这是我表妹顾忆湄。”
竟然是律师?顾忆湄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和律师联系起来,洛杉矶那一幕、机场那一幕,难道都是她的幻觉?
邢栎阳主动伸出手,见顾忆湄迟疑,只得把手放下。
“别介意,我妹妹从小古怪,怕见生人。”傅冬平站在一旁打圆场。邢栎阳嘴角微挑,俊朗的脸上一弯浅浅的笑意在嘴角,“顾小姐恐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语带双关,彼此心照不宣。他坦然的态度令顾忆湄有些莫名之感,仿佛是他知道她真面目,而不是她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女伴来叫傅冬平,顾忆湄本想跟着他走,可又受不了船舱里乌烟瘴气,只得松开他手。甲板上只剩她和邢栎阳两人,好不尴尬。
看到邢栎阳靠近自己,顾忆湄下意识后退一步,海风chuī起她的长发,几缕头发飘在脸上,她甚至忘了撩开。
“我不会把你抽烟的事告诉你表哥。”邢栎阳在她耳边低语。
这人能看穿别人的心,而且说话一针见血,是个厉害人物,顾忆湄瞥他一眼,默然不语。
“我的事也请你保密。”他的语调轻轻地,不像是在警告,反而像是跟她jiāo换秘密。
月光下,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但是一双眼睛láng一样锐利,顾忆湄一震,所有的话都噎在喉咙里。
顾忆湄点点头。
就在顾忆湄彷徨不定的时候,只听一声噗通,邢栎阳已经跳进水里,游向他自己的游艇。看他爬上去,顾忆湄倒有些好奇,他是不是一早认出她,特意游过来就是为了跟她说刚才那句话?
不放心小妹一个人在甲板上,傅冬平来找她去玩。
“这次回来怎么怪怪的?”
“哪有?”
“见了人爱搭不理。”
“是你多心,我一向如此。”
话虽如此,傅冬平依然能察觉小妹心qíng不佳,索xing拉她去跳舞喝酒,闹个一醉方休。大都市里有钱的女孩子多得是选择,姑妈姑父就是太放纵她,任她游走国外,才会让她这样孤僻,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尽管傅冬平自己也单着,可他从来不认为这个问题上男女是平等的,他二十七八岁,没有固定女朋友,在长辈和朋友看来却很正常,眉豆就不一样了,女孩子到了二十四岁还没有男朋友,家里人就该着急了。
顾太太私下里早就跟外甥说过,让他劝劝她妹妹,二十多岁的人也该懂事了,不能再什么都不放心上。
因此,趁着这次银婚纪念日,顾太太广邀亲朋好友,特别是家里有适婚青年的人家,更是早早记在邀请之列,准备好好替女儿选一个如意郎君。
宴会当天,顾太太押着女儿化妆做头发、换上华服,她亲自替女儿挑选了全套的蓝宝石首饰,务必要让女儿成为全场的焦点。
顾忆湄像个机器人,老老实实任其摆布,反正她今天只是充当活动背景,父母的好日子,她作为女儿,不能扫了他们的兴。
顾家花园经过近两个月的jīng心布置,花团锦簇、灯火辉煌,宾客也是主人家jīng心挑选,天还没黑,对面公路上就已经停满了各种高级轿车和跑车。
顾忆湄站在二楼窗口,看着身穿各色礼服的客人进出,心中无趣,傅冬平来叫她下楼见客,她才勉为其难跟着她走。
衣香黛影、觥筹jiāo错,巨大的水晶灯下,花球和轻纱将现场妆点得格外气派,名媛太太们亮晃晃的首饰照得人眼花,仿佛这不仅仅是一场宴会,还是珠宝华服展览会。
亲朋好友一见到顾忆湄,先是团团把她围住问长问短,接着便有几个热心阿姨开始替她介绍朋友,不外乎都是这个圈子里谁谁家的儿子、谁谁家的侄子,不是留英就是留美,听得多了,感觉他们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大厅一角摆放着一架巨大的竖琴,在众人的qiáng烈要求下,顾忆湄坐到竖琴旁,为他们演奏一曲。
她自幼学习音乐,小提琴是启蒙,竖琴是专业,两样都不实用,但是对于她这样不需要养家糊口的千金小姐来说,学艺术是为了陶冶qíngcao、提升个人品味。
众人眼中,顾忆湄宛如仙子,象牙白色长裙缀满星星点点的水晶,弹拨竖琴的样子更是不食人间烟火,可他们并不知道,她的手指虽然熟练地弹拨着琴弦,心思一点也没在乐器上。
好在还有冬平,及时把她解救出来,借口带她去认识一个朋友,拉她到边上。
傅冬平一针见血点醒妹妹,“你失魂落魄的,是找谢宗麒?你明知道,他又不会来。”“谁找他了,我是站累了,也不喜欢听那帮老阿姨讲八卦。”顾忆湄矢口否认。
“说真的,眉豆,要是你还想念他,我有他的联系方式,你随时可以去找他。人活着,最重要是过得舒心。”傅冬平虽然不怎么喜欢谢宗麒,但也不愿见小妹牵肠挂肚。
“我并没有想过再联系他,只是……也没有更好的事qíng可以想。我在这里有点闷,冬平,你陪我去花园里逛逛。”顾忆湄拉着傅冬平走出客厅。
切蛋糕的时候,顾太太一脸幸福地依偎在丈夫身边,女儿顾忆湄在一旁为来宾分蛋糕,众人受到一家三口温馨气氛感染,不时鼓掌。
就在这时,客厅外一阵人声骚动,顾建辉的得力助手走进来,和顾建辉耳语几句,顾建辉的脸色瞬间难看之极,丢下妻子和宾客,跟随助手而去。
“爸爸——”顾忆湄追上去,却看到自家客厅门口站着几个表qíng严肃的男人,顿时心惊ròu跳,这伙人来势汹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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