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藕跟着封锐醒的,白毛女跟个粽子似的横住出路,封锐一脚跨了过去。莲藕弯下腰拍了拍白毛女,白毛女一只眼睁开,看见光线,拿手搓搓眼,早啊,她打个哈欠说。
莲藕发现封锐的钥匙扣换了。
封锐没吃早饭,连水都没喝就走了。说是突然收到急讯,要赶去处理。
早饭,莲藕也不想做。她只想让白毛女也赶紧走。她阴着脸,让屋内气压变低。
姐姐,有吃的吗?醒来的白毛女问。
没有。莲藕气粗且促。
不做吗?或者买?白毛女不识趣。
你应该成年了吧?莲藕问她。
哦,白毛女提上鞋,那我走了啊,姐姐拜拜。
瘟神!莲藕一手抓起毛毯,一手抓起地毯,扔进了卫生间。
晚上,白毛女没人请也没人叫,准时来等封锐了。莲藕拐弯抹角地撵她,说你这个年纪,把心思要用在学习上。别跟我似的年纪,记个数都记不住。白毛女嘿嘿笑着,抖抖笔记本资料包什么的,我就是来学习的。这儿安静。顺便看看哥哥,他长得太帅了,看不到我睡不着。
莲藕噎住了。这块狗皮膏药还挺实诚,怕是不大好往下揭。
莲藕提前给封锐发了信息,把白毛女说的想他的话也编进去了。封锐说,让她滚蛋。莲藕说,这事当初你让我接的,接到手就扔不出去了。要不,你和她说说?封锐说,她要不走,你让她洗干净脱光了床上等着。
莲藕把这条信息删了。
她合上手机说,一会要来几个朋友打牌,可能会吸烟。白毛女说,那我去你房间吧。
莲藕说,都是男的。白毛女说,有你在,他们还能吃了我?
莲藕气咻咻:你是不是装傻啊?
是啊,白毛女说,我就想见哥哥,见一面,我自个走。
那你跟他说去啊,赖我这算什么事?
你乌鸦占了喜鹊窝,抢了先机,我有什么办法?只好守株待兔喽。
你也贱!莲藕对上这张年纪轻轻就五指厚的脸皮,火上来了,和你姐一样,一个妈教不出两只好鸟!大的歇菜了,又派小的来。
不许说我妈!我姐随便你怎么说,我不是她派来的。白毛女抗辩。
说你妈怎么了?莲藕手点到白毛女额头上,没你妈,能有你吗?
白毛女毫不害怕地把莲藕的手打掉,捡起资料包往身上背。
你去哪?莲藕问。
要你管,白毛女白她一眼。她出门坐在甬道上等封锐。上次她就是在这碰上他的车的。
莲藕气得把地又擦了一遍。洒了香水进盆里,涮抹布。
☆、第 十七 章
白毛女占了临时停车位,封锐停不下车。他招招手,白毛女走过去。上来,封锐说。白毛女开副驾门。坐后面,封锐又说。车子又驶出了小区。
先吃饭吧,哥哥,好饿。白毛女说。封锐把车停在一家小饭馆前。
葱爆羊杂,腊肉笋片,五彩清蔬,白毛女非要点个红烧猪蹄和滑炒腰花,菜上来时,她把腰花给了封锐,把红烧猪蹄拉到自己跟前,跟她请客似地说,你吃那个,我吃这个。然后真手真嘴地吃起来。
封锐夹了两片腰花。厨师想来是高手,隐匿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店,却把这道腰花做得如此之好,不老不嫩,有点脆。他夹了一片给白毛女,你也吃点。白毛女张开了嘴,等着封锐喂。封锐喂到她嘴里。
嗯嗯,好吃,满嘴满手都是猪蹄油的白毛女说。
带钱了吗?封锐问。
没有,白毛女忽闪了下眼睛。
以身抵债?
我今天没洗澡,白毛女说,刚才姐姐不愿意我呆在她那,我才出来的。我就想见见你,跟她说,她不太高兴。
你爱她吗?她问封锐。
封锐停下筷子,认真看着她。她还在忙不迭地与猪蹄亲热。是心智早熟还是混沌白痴?封锐在判断着她。
白毛女吃得很开心,干完了猪蹄,又开始进攻羊杂和腊肉。
有酒就好了。她说。
家里有喝酒的传统?封锐问。
不是,她说,但你不能喝,你要开车。
可以招代驾。封锐说。
可是,肉都要被我吃完了。白毛女指指快空了菜盘。
你把我的肉也吃了?封锐故意说得有歧义,引人非非。
嗯,白毛女点点头。
封锐一把搂过她,手抚摸着她瘦小的脖颈,我车后座挺宽敞,能当床睡。
我没洗澡,刚才还吃了香菜和洋葱。白毛女不慌不忙。
你还挺有仪式感,封锐松开手,甩甩手腕。
我吃饱了,你能送我回学校吗?
不能。
哦,那我睡你车后座?
过时不候。
白毛女一人孤零零地去等公交车。
封锐给莲藕打了个电话,回公司加班。莲藕哦了哦。
莲藕到信息城买了个“信息收集器”。白毛女的东西千奇百怪,就一件破大衣她常穿,莲藕锁定了它。
挑了个时间点和封锐商量:她老往这跑不是个事,虽说还小,但总也不方便。我看对门空着,她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复习考试,不如先借对门用几天?
你问她。
莲藕欲言又止。
还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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