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白毛女拉住莲藕要栽倒进沙发的身子,你做饭,我给你把哥哥套出来啊?
你?莲藕切一声。白毛女早看见了袋子里的苹果。她拿出来洗了,然后拿了菜刀削皮。莲藕看她削。
白毛女的手脖很细,鸡冠花也细,可却感觉有力。可能从小在梁山上练得吧。也或者从小劈柴。这么个人竟然把苹果削得这么好看。莲藕一时看走了神,看到白毛女把六个苹果全削了。
你怎么全削了?她弹起来。她本来是真不想做给这个捣蛋鬼吃,她想吃苹果,洗洗啃一个行了。谁曾想她是认真要她做给她吃的。莫不是吃顺了嘴了?
六个削了的苹果稳妥妥地端坐在盘子中,像好看的光屁股宝宝。莲藕的心有一瞬间的融化。她想这六个没皮的娃娃也不能全放进冰箱里,苹果氧化得快。莲藕无法只得去做拔丝苹果。
她选择了用蜂蜜调汁。觉得她不能再胖了,不能再吃糖了。蜂蜜可以少吃点,因为它美容。两权相害取其轻。
莲藕在厨房里忙活着,白毛女在餐桌前等着,把削下来的苹果皮放嘴里来回嚼。
她发了十几条信息,没动静。
莲藕的拔丝苹果已经闻到甜甜的味儿了。白毛女起身进到厨房,脸凑近莲藕的脸,甜甜地叫:姐姐。莲藕耳朵闪了闪。白毛女手搭在盘子上,准备端。放下,莲藕大声地说,开着油烟机,她怕声音小了这人听不见。为什么?白毛女不解,凉了就不好吃了。现在是脆甜,凉了就拔也拔不动了。
拔你个P!莲藕真想爆粗口,以前遇到这种人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直接上杆子赶。她冷着脸,白毛女只嘿嘿地站着笑。莲藕先认了输,伸出手。
白毛女说,你先解了围裙吧?就吃这一个菜?
一个菜也撑多了你。
那你洗净手啊,我的手机刚贴了膜。
莲藕倒听了,拿了洗手液洗手。手上是够粘的,也不知道这玩意做起来怎么这么粘手。她洗了一会,又冲了冲,拿餐巾纸擦。白毛女一直站在旁边看她。
她也装不理她,把拔丝苹果端出厅。原来晚上只开一个大灯的,封锐不在,她很节省。现在她需要把灯都打开。照照这人的毛孔。
白毛女把手机给了莲藕。打开。莲藕试了两下有密码锁和指纹锁。
白毛女轻轻滑了一下,打开到聊天界面。
内容倒是不少,二十多条,可全是白毛女的,封锐半字没露。莲藕觉得自己又上当了,这张脸看着是小白兔,其实心里却是只小狐狸。自己就这样地坦胸陈迹于她。
莲藕想拿个蒜捶一下子把这碟子拔丝苹果捶烂,越烂越好,最好能烂成泥。
白毛女喜滋滋地吃着拔丝苹果。丝被她拔得又细又长,拔完一根又一根,她仿佛在享受一盘山珍海味。
☆、第 二十九 章
莲藕中途截断,叉了两块进嘴里,手机扔向白毛女。
你再骗我,不得好死!
姐姐,你好狠毒。白毛女吃着,却仍然不气,她把手机拿在手里随意拨着,左右摆了摆脸,突然想起什么来,呀,对了,我刚换了手机,重新下载了APP,难怪哥哥的信息不见了。
你还有钱换手机?莲藕问。
二手的,白毛女晃晃手中物,你知道的,我喜欢二手货。别人把边边麻麻的刺刺角角都磨掉走了,到我手里摸着就是很顺当滑溜的感觉。像男人,被别的女人调教得差不多了,又温存又会照顾人,又知道怎么让女人高兴,这样的二手货男人,我最喜欢。
莲藕悟道,这只小狐狸真是步步在给她设陷阱。当初应该让她淹死在澡堂里,或者干脆指远点地方。远地方那个澡堂,外来务工人员多,牛鬼蛇神多,说不定不用出澡堂她就能飞升。
你怎么什么都能联想到男人?你想男人想疯了?男人就是这么好的?
若不好,姐姐怎么还这么希罕?
我希罕那是我到了这个年龄,既合法也合情合理,而且我也需要找个依靠了。
姐姐把男人当成依靠?当个枕头还差不多。要靠,不如靠棵树稳当。
莲藕啪得把盘子扣了。几块没来得及被白毛女抢走的拔丝苹果乖巧地粘在了有机玻璃面上。
姐姐,都说脾气大是衰老的表现之一呢。
给我滚!
我还没问你哥哥身上哪个地方最有魅力呢,是大腿?小腿?胸,腰,或者还是那什么什么?等他回来,我们俩可以仔细探讨一下啊。
莲藕跟抓小鸡一样把白毛女拎脖子往门外送。
你不等哥哥消息了,说不定一会他就发了啊。
莲藕的脸已经成了蜂蜜同款色。
你今天开始不许再骚扰他,他很忙,听到没有?不像你这不务正业的货色。
白毛女被扔了出去,她用膝盖顶着最后一丝缝,扒着问,那个,芝麻糊怎么调好喝啊,我昨天调的干巴巴的,跟炒面似的,你都放多少水啊?
那叫养生粥,乡巴佬,没见识,没教养,没分寸,滚回你的梁山去吧,糊,糊,糊,臭粑粑糊死你个臭脸!
这颗雷终于炸了!炸得莲藕也功力涣散,有点走火入魔。
白毛女不忘提醒她,多喝水啊,肝火旺容易长痘痘啊。
莲藕又想摔盘子,拔丝苹果却粘在桌上牢牢的,拔都拔不下来。气得莲藕一个劲地拿个靠垫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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