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泉身上的白色衬衣上有些血渍,让慕一一看了很是不安。
“一点皮外伤,小意思!一一,你想把他怎么办?”林司泉看了看倒在地板上的韩振宇。
“我不知道!有那么一会,我就想一枪打死他,可是……司泉,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没有!你很棒,很勇敢!真的!”林司泉上前抱了抱她,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把她紧紧握住的手枪从她手里拿了下来,“没事了!一一,你很勇敢!”
平定下气息,慕一一略作思考,对见川说:“叫医生吧!现在,他不死对你威胁也不大了。”
到底,她还是狠不下心,也许放过伤害过自己的人是对自己的残忍。可没办法,想起十一年前的那条小巷,她就狠不下心去。
既然目的达到了,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低下头看着韩振宇,慕一一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记忆里那个男孩子伸出的手,仿佛是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
……
巴西圣保罗。
细细的小雨滴落在机场候机室外的车道上,几辆黑色跑车停在了慕一一和林司泉的身边。
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从后面的车子上下来,拉开了其中一辆的车门。
一个年轻貌美,精明干练的女人从车子里面下来,混血精致的五官有着中国人的神秘,西方人的艳丽。
她身材高挑,黑色的皮质短外套和黑色的小皮裙勾勒出了她迷人的曲线。
“北堂小姐,您好!我是飞鹰!”飞鹰很恭敬的跟慕一一行了礼,她长得非常的漂亮,大波浪卷曲的黑发挑染了几丝银发,带着几丝飘逸。
“林先生,谢谢您送我们家主人和小姐回来。”跟着,飞鹰冲抱着北堂武的骨灰盒的林司泉说了一句。
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林司泉礼貌地回答。
她的身子向旁边一闪,后面站着的保镖全都过来,肃穆而立,对着北堂武的骨灰致礼。
然后又转向了慕一一,礼貌的行礼:“北堂小姐!”
慕一一一直以为飞鹰是个男人,所以看见美丽干练的飞鹰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时,着实感到吃惊。
等一众人向她行礼后,她才回过神来,礼貌地点头。
上了车,慕一一出口便问:“飞鹰,我妈妈……还好吗?”
坐在前排副驾位置的飞鹰回过头回答:“夫人很好,小姐请放心!她的生命体征非常稳定,你去了,她会感觉到的。我在想,你的到来,对夫人的病情而言,是一个绝好的消息。我相信,她会为了你醒过来的。”
慕一一的心情有些激动,又有些酸涩。她就要见到自己的亲生妈妈了,可爸爸却不在了,永远的离开她和妈妈了。
她伸手摸了摸骨灰盒,哽咽着说:“爸爸,我们一起回来了!”
第1866章 世界上跟她最亲的人
林司泉腾出手揽住了她耸动的肩膀,低声安慰:“好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慕一一难过的点点头,忽然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转身伏在林司泉的肩头上伤心的低泣。
尽管一切都过去了,可这一路的心酸和磨难哪里是一句两句话就说得过去的?
她失去的太多了,而其中,失去爸爸和雷御风,是她最难以承受的痛。
她几乎每晚做梦都会梦到雷御风,梦里的拥抱、宠爱和微笑是那么的虚幻,梦里的冷厉、残酷和绝情又是那么的真实!
她永远都忘不了北堂武在她眼前死去的那一幕,她永远都忘不了是谁朝他开的枪。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们完了。
他们再也没有可能重新站在一起了,从此陌路,从此天涯各一方。
雷御风!
是她的命,也是她的劫!
一路上,林司泉默默地安慰着慕一一,她的哭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雷御风,这一点,他心里非常清楚。
北堂武的骨灰盒就放在他的腿上,他一只手揽着慕一一,一只手扶住了冰冷的象征着亡灵的盒子。
他的下巴抵着慕一一的发顶,视线定格在车窗外倒退着的那片景致上。
车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飞鹰时不时不着痕迹的从后视镜里观察着眼前这个相貌英俊,气质优雅、内敛、成熟的男人。
“林先生,你是要短暂停留还是要常住呢?”飞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后视镜里的那张俊颜,心,莫名的一动。
“安排好一一的事,我就离开!”林司泉沉声回答。
等一一安定了,他也就该忙他的事情了。
“真是遗憾,我还希望你能……,我想,小姐会很需要你的!”
林司泉低头看着仍在抽噎的慕一一,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
农庄位于圣保罗郊外,将近八百多平米的建筑整体设计大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既质朴又现代的味道。
原木装饰以及屋子周围盛开的鲜花让这座农庄充满了生气。
可是慕一一对于这一切都是无心欣赏,只催促着飞鹰带她去见卧病在床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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