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但三餐好食包了,而且还有各种新鲜的果子吃,就连每日的洗脚水都是药材熬制的,如今还赏了药酒……不过,他们忽然又心疼起他们的大闺女了,这得他们的大闺女干多少活儿,卖多大力气才能得到土地神如此大手笔的赏赐啊!
每每想至此,钟爹钟娘便会胸口暖融融,眼睛湿热热的,他们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才会生出如此好的闺女啊,全然不会去想就在不久前他们的大闺女还是个自私、任性、凉薄、没心没肺的糟心丫头。
钟爹钟娘喝了药酒之后确实感觉整个身体都从未有过的舒坦畅快,坚持喝了一个月,再加之不间断的用药汤泡脚,俩人的气色改善了不少,原本落下的骨关节病痛啥的竟也不知不觉好了,此外,皮肤更是细腻了不少,看起来便年轻了不少。
钟希望见了自然是十分欣喜的,早先她没想到这个药酒,只用药汤给爹娘泡脚,对身体是有帮助,但要想彻底改善体质还是需要内里仔细调理的,她在机器人小拉面前随意提了一嘴,小拉便建议她使用药酒了。
这药酒的出处是很难解释的,药材可以说是钟爹和她在山里寻的,不过,酒可得用粮食来酿造,那粮食又是哪来的?所以钟希望没打算给家人以外的人用,即便是与她家亲近的三叔一家,隔壁二奶奶,以及小王村的秦老头祖孙俩。
送药酒给秦老头还是钟爹提出来的,钟爹如今看得通透,送药酒也要看送给什么人,像三叔一家以及隔壁二奶奶暂时就不能送,可是秦老头是读书人,有大学问,大胸襟,大见识,即便对某些事有疑问也只会存疑在心,会相信这世上有大机缘的人还是存在的。
钟希望听钟爹替秦老头罗列的一堆优点,忍不住撇撇嘴,在心里暗自加了一点——还是个大吃货。
果然不出钟爹所料,秦老头见到他们送的东西后,只略一沉吟便欣然收下了,只是在与钟希望单独说话时忍不住问了一嘴:“丫头,药酒哪儿来的?”
钟希望眉尾不自禁地挑起:“咋啦?不敢喝呀?”
秦老头白了她一眼:“我为什么不敢喝?这可是我干孙女孝敬我的!”
“切,告诉你也无妨,我遇到一个高人,他不但武艺高强,还会大变戏法,能够凭空变出或收走东西,他因与我有缘,所以不但教了我武功,还变出药酒送给我!”钟希望半真半假地说道。
“切啥切,我是你祖父!”秦老头拿起书案上的戒尺“啪”一下敲在钟希望的手臂上。
钟希望龇牙咧嘴地一声哀号:“秦老头你干吗打人呀?”
“嗯?你个小丫头片子胆儿肥了是吧?秦老头也是你叫的吗?叫祖父,下回那高人再送你东西记得给祖父也捎一份啊!”
秦老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贪得无厌,他还真的像钟爹说的那样,相信这世上有大机缘的人存在,而今他就见着了,而且他还是那个有大机缘之人的祖父,虽然是干的,但怎么想怎么觉得心情舒畅啊!
钟希望本想翻个白眼,但现在秦老头毕竟是她的长辈,刚刚只是没留神才本能地称呼他为秦老头了,毕竟她上辈子可是活得比秦老头的年岁还要大。
午休时,钟希望去了孙来福家看望傻妇玲,顺便检验一下大毛等人这段时间练武的情况如何。
大毛不愧是小王村的孩子王,动作确实是比其他人熟练准确一些,而孙来福虽然年纪最小,但却很有天赋,仅次于大毛。
“钟希望,你说俺练得咋样,能上战场了吗?”大毛得意地冲钟希望抬了抬下巴。
“嗯,练得还行,不过要上战场还差得远!”虽然平时这帮孩子在一起时也经常会聊些行军打仗或是行侠仗义的话题,但钟希望都只是敷衍地听听,并未在意,可是今天大毛说得却有些突兀。
大毛迅速垮了一张脸:“俺小舅前几天来信说,部队可能要从俺们县附近经过,让俺好好练武,说不定还可以参军咧,俺都准备好了,咋还不行捏?”
“你才多大就想参军了?人部队又不是收容所会要你个毛孩子才怪!”钟希望白了大毛一眼,才将将十岁大的屁孩就想上战场打仗了,她才不信那赵东红会像个白痴一样在信里这么鼓动大毛,不得被大毛他娘给埋汰死才怪!
虽说上辈子里她也听说过有很多年龄不大的小红军去长征去打仗的事儿,但她却没亲眼见到过,而据她估摸着,那些小红军也是实在无家可归了才会被部队暂时收容,说不准哪天遇到个生活不是那么难捱的村子就给放那儿了。孩子就是孩子,是国家未来的希望,哪能提前用来打仗呢?
“啥叫收容所?”大毛并未因钟希望怼他而感到恼火,自打跟着钟希望学武以来,他从心眼里敬畏钟希望。
“就是专门管小孩的地方。”钟希望面不改色地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哦,那倒不是,部队怎么会是专门管小孩的地方呢?俺小舅说了,部队里都是能打仗的男子汉,俺以后也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毛说得气势昂扬,他手底下的那帮小弟明显朝他投来了敬佩崇拜的目光。
其实钟希望还想怼他一句“听你舅瞎吹,部队里也有大把女兵的”,不过想想又没说,她傻了吧唧地跟个孩子较什么劲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竹露清响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