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河面上虽然是端着笑,心里头也有点发憷,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都觉得她这个女人有点可怕,别说是其他人了。
谁敢得罪她,不都得被她挫骨扬灰啊。
许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酒,有点宿醉,跟章河谈完事,太阳穴就突突的疼了起来,她靠在沙发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是顾先生吩咐人给你带来的醒酒茶,喝了吧。”杜宁进来把一杯醒酒茶放在茶几上,朝她眨了眨眼睛。
沈年奚懒散的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身体习惯,顾青岩已经烂熟于心了,多半时候喝多了就会宿醉头疼。
“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过,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想去感谢一下我老公,你看看公司有没有空闲的车送我去一趟南风国际。”
沈年奚这样笑起来清纯无害,白净精致的小脸总是透着一股子的灵气,让人喜欢的不行。
杜宁笑了笑,以沈年奚的这种长相和脾气,是很容易让许多女人母性大发的,譬如跟在她身边的杜宁,还有总是为她做这做那毫无怨言的喻非。
顾青岩去了公司也没什么事,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想着程清欢的事,到底是谁去把人救出来的,看来得需要仔仔细细的查一查。
“薛容,你把上次程清欢被绑架的原委重新调查一遍,谁去把人救出来了,这个最重要。”
薛容把文件放在了他桌上,“知道了,我是来告诉您,太太过来了。”
顾青岩眉眼温和了许多,“嗯,知道了。”
薛容离开后十分钟左右,沈年奚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进来,见男人坐在那儿,面上的笑容堆的很灿烂。
她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过去,一下子坐到了男人腿上,手臂圈着他的脖子,温柔的望着他的脸,“我谈完了。”
“所以,你这是想我了?”顾青岩见她这么一副精灵模样,想着,她应该不头疼了。
“嗯,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她笑的真甜,顾青岩总能被迷的心动不已。
他慢慢凑过来逼近她的脸,沈年奚也没有躲,他要吻她,她就迎了上去。
“小东西,可不要在这儿撩我,我晚上还有事,你玩一会儿我让薛容送你回去。”顾青岩说着话便截住了那只正在解开他领带的小手。
“什么事啊,比我还重要。”女人小脸一垮,可不高兴的样子。
顾青岩温声笑出了声,大手圈着她的细腰,“怎么了?你今天这么粘人?”
“想去听戏,看来你没空,你忙吧。”沈年奚一脸兴致缺缺的推开他,准备从他腿上下来。
下一秒就被顾青岩整个托起放到了面前的办公桌上,他倾身上去,吻住了她的唇,一只大手肆意的游走在她身上。
沈年奚忽然之间说要听戏,顾青岩猛然间就想起来再过几天就是沈年音的忌日了,心头忽然压过一阵不适。
松开了她,“好,咱们去听戏。”他摩挲着被他吻的有些红肿水润的唇瓣,低声答应。
“你真好。”她捧着男人的脸凑上去亲了一口。
随即顾青岩把她扶了起来,替她整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服,然后带着女人离开办公室,出门没多久就碰到了薛容。
“跟程先生的约推了吧。”顾青岩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只手搂着身边女人的细腰从薛容身边走过。
薛容不由得怔了怔,这是打算放程瑞岽鸽子了?这顾太太还真有祸国殃民的本事,随随便便过来撒个娇,顾青岩就能改了自己的日程。
到梨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已经有人在坐着了,沈年奚跟顾青岩出现在这里,跟这里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
“去楼上吧,位置好。”她柔软的手拉着男人的大手,朝着一面楼梯走去。
顾青岩瞥了一眼楼上的位置,倒也没说什么,现在这梨园名义上是楼均墨的,但是他也已经还给沈年奚了。
这里的负责人认出来沈年奚,连忙迎上去招呼,除了上一次顾青岩陪她来这里,还是第一次正经陪她来听戏。
“今晚开什么戏?”沈年奚看了一眼身边穿着灰色长衫的斯文男人问道。
“今晚两场戏,《赵氏孤儿》和《王宝钏》。”
沈年奚点了点头,找了一个正处的位置坐下来,他跟顾青岩隔着木质的小方桌,这里正对着楼下的戏台,是观戏的好地方。
顾青岩对戏曲没有什么兴趣,开场锣响过之后,他的目光几乎一直在沈年奚身上,她鲜少会如此认真,她坐在那儿,一只手放在桌上,安静乖巧,一如当年在沈年音面前的样子。
以前的沈年奚长的很是青涩,被姐姐养的是白白胖胖的,有点婴儿肥,笑起来也还是蛮可爱的。
那时候沈年音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天真无邪,活的像个小太阳,如果不是程清欢,她一直就是个小太阳。
与此同时在楼上看戏的人不只是沈年奚跟顾青岩,楼均墨坐在角落的位置,一边喝茶一边看戏,还一边关注着沈年奚。
最近他去澜城很少挨打了,只要不是过分靠近,远远地看着那孩子什么都不做的话,相安无事,这就是沈年奚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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