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奚还未站位抬起头就想要继续纠缠,结果看到男人的脖子上一道血痕,马上就站直了身子不再动了。
室内纵然暖气十足,沈年奚还是带着室外寒气,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顾青岩站在她面前,都快高过了她一个头了,低眸瞧着她的时候,眼底深处还是掠过了几分动容。
“你何苦要如此,离婚的时候,我的话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顾青岩的语气骤然软了许多。
她的身体受了重创,起码都要一两年的时间去恢复,这才几个月时间,她就出来蹦跶了,乱喝酒不说,这么冷的天竟然跑到这里来挨冻,她简直是疯了。
“就这么不待见我?”沈年奚直勾勾的望着他,逼的顾青岩不得不挪开了视线,沈年奚这样直白的眼神让人很难接受。
“你那么爱我,是一句话就能够放下的吗?”沈年奚见他不说话,语气更弱的补了一句。
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僵硬,良久,顾青岩轻声嗤笑,“你从小就有着自以为是的毛病,以前我爱你,是因为你我的妻子,你现在什么也不是,甚至算得上第三者,有什么值得我去爱的?”
沈年奚看着他半晌,竟然也没有说话,离了婚再回来后悔,好像在所有人眼里都很贱,但沈年奚知道,顾青岩心里永远不会这么看。
“我就是要干涉你的正常生活,就是要做一个搅黄你现在婚事的女人,你是愿意看到我也好,不愿意看到我也好,我都会不定时的出现在你的世界里,直到你妥协。”她挺直了背脊,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
“睡里面去。”顾青岩似是没有任何反应一般,转身凉凉的丢下一句,多少是有点让人难受的。
沈年奚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即便是在美国那么多年,碰到这样的冷天,几乎是不会出门的。
她不经冻,上一次受伤,身体免疫力大不如前,这样的受冻,铁定是要发烧感冒的。
“我不太舒服……”她看着男人的背影,软软的说了一句。
顾青岩背脊一僵,“沈年奚,不要得寸进尺,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指望我们再能有什么关系。”
沈年奚忍着眼睛的酸涩转身默然进了套房里的卧室,顾青岩在她进了房间许久,才徐徐转身看了一眼门口。
吩咐助理买了感冒必备药上来,外面那么冷,她现在的身子骨说不定就会生病感冒。
果然,沈年奚一个人在床上凉飕飕的睡到了半夜,开始觉得不舒服了,昏昏沉沉的,像是醒着,又浑身乏力的睡不着。
不安的翻了一个身,直接从床上摔倒了地上,顾青岩还在工作中,听到室内的声音,几乎是处于本能的起身急急地走了进去。
见沈年奚躺在地上,皱了皱眉,过去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触及到她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怎么这么烫?”顾青岩将她放在床上,抬手拍了拍她的脸,沈年奚有些浑浑噩噩,勉强的睁开了眼睛,嗓子痛的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
无助的抓着他的手张了张嘴就是发不出声音来,顾青岩扯开了她的手,起身去外面拿了温度计,水和药。
因为发烧,她整张脸红彤彤的,时不时觉得自己浑身发冷,顾青岩再给她量了温度以后,给她服了药。
因为是快速退烧药,不到半个小时,烧就退下去了,顾青岩却走不了了,沈年奚睡着以后也紧紧的拽着他的手臂,出了一身汗,睡的安稳了很多。
男人抬手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汗水将她的头发也打湿了。
“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何必要这么固执?”顾青岩轻叹了一声,她没有精神崩溃是好的,只是要一门心思的回来因为那件往事要重新跟他在一起,未免也太冲动了些。
沈年奚觉得自己是做梦的时候才听到顾青岩这么跟自己说话,很伤心的哭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了,察觉到自己头重脚轻浑身无力,想着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出去结果外面空无一人,今天外面下大雪,顾青岩这是去哪儿了?
她还生着病呢,他就这么走了吗?他可真是做的出来,就为了不跟她纠缠。
房门这个时候打开了,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穿着睡衣站在那儿的沈年奚,毕恭毕敬的笑了笑,“沈小姐,您感冒好些了吗?酒店请了医生过来……”
“如果顾青岩不亲自过来的话,我既不会吃饭也不会吃药,让我病死好了。”没等门口的人把话说完,沈年奚便不客气的打断。
门口的人显然是一愣,随后笑了笑点点头,“明白了。”
顾青岩一早就去重新开了一个套房,由于套房都在这一层,顾青岩的房间就在斜对面,沈年奚这么说,传话的人也是一字不漏的全都传了过去。
“她这么说的?”顾青岩闻言,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秘书,秘书被顾青岩这个眼神盯的心里有点发毛。
顾青岩的秘书可不好做,贺小姐那边回复的不好也会找自己的麻烦,现在前妻的问题没有处理好,顾青岩也是满脸的不高兴。
沈年奚骨子里倔强任性,从小就是,一直以来也只是愿意在沈年音面前装个乖孩子,但凡是她姐姐看不到的地方,她能皮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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