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惹你生气了?”
“不至于,只是看着他偶尔会想到另外一个人,心情怪不好的,又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沈年奚温软如玉的脸上此刻所有的情绪都褪尽了。
卓厉恒挑了挑眉,“孩子的父亲?”
沈年奚扯了扯嘴角,“不过是一个提供精子的男人,算不得父亲。”
卓厉恒适可而止的没有再问,他本身也没有很好奇,因为楼均墨忽然之间来了澜城,他才特意过来接她的。
“这几天别来医院了,暂时就住在酒店吧。”
“怎么了?”
“楼先生来澜城了,我们明天大概就会会面,虽然这个地方挺难找的,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沈年奚闻言,倒也不惊讶,反正他跟过来不过是时间问题,来了也挺好的,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个死人,怎么样,也应该满足他的心愿才是。
“嗯,我知道了。”转向车窗外面的目光逐渐变得阴冷,因为那孩子,这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
造成这一切的人,造成这一切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应该要让他们感到痛,彻骨的痛。
她所在的酒店很快就被楼均墨给找到了,她喝了点酒,拉开门的时候,看到面前的人,顿了一下,定睛一看,才把人认清楚。
她软软的靠在门边,“楼先生,我是不是到哪儿,你都要跟过来?”
男人阴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沈年奚,我跟你说过的吧,你敢做什么疯狂的事,我会弄死你!”
他说着话,手就伸过来了,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呼吸受阻,她出于本能的开始挣扎。
妈的,这男人的力气大的要死,他想弄死她自然是很容易。
只是这力道控制的也未免太恰到好处了,她徒然笑出了声,那张脸上徒然露出一些令楼均墨似曾相识到疯狂的笑容,清冷自若,隐隐有些傲气。
沈年奚亲眼看着他巨变的脸色,沈年音,妈的,她又学她,楼均墨俊脸开始扭曲。
“沈年奚。”
“不是你的……音音么?”沈年奚脸上的笑容很美,清冷的美,跟沈年音简直一模一样。
楼均墨最终还是被刺痛了,用力的将她甩了出去,沈年奚被摔到地上,浑身的骨头触及到冷硬的地板,疼的发麻。
楼均墨眦目欲裂的盯着地上的女人,曾经情到浓时无数次唤着的名字,音音,他的音音。
“沈年奚,我看你是活腻了!”
“楼均墨!”顾青岩及时出现的时候,将楼均墨拽了出来,差点就给了他一拳头,这个疯子!
顾青岩随后进门就关上了门,将地上的女人抱了起来,男人眉头紧锁,俊脸紧绷,沈年奚望着男人的这张脸。
刚刚对楼均墨那样,完全是报复,为了泄愤,只是这样就让他难受了吗?呵!承受力未免也太差了点。
“摔伤了没有?”顾青岩把她放到了床尾凳上,半跪在她面前,沈年奚瞅着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觉得很讽刺。
“不疼。”她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脚,随后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顾青岩捉住了她的脚踝。
“你喝酒了?”音色微冷,似是不悦,沈年奚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这种时候,忽然之间就没有了想要讨好他的想法。
“嗯,喝了一点。”她有点冷淡,还是把自己的脚从他手里夺了回来,然后起身慢悠悠的去了浴室,顾青岩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底伸出翻腾着阴郁。
深夜,她无疑是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刀,猛地朝身边的人狠狠扎了下去。
带着十足的恨意,狠狠地,一刀一刀的扎,使出了自己的力气。
鲜血染头了洁白的床单,刺目的血色惊的她浑身汗毛耸立,忍不住的尖叫声徒然响彻了整个房间。
“啊!”从床上摔到地上的人因为惊吓蜷缩成了一团,房间的灯亮了,顾青岩看到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心里头猛的一抽,一下子疼的猝不及防。
“怎么了?”他急急地跨下床,沈年奚抖着手,才清醒过来,原来是梦啊,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杀了他。
“顾青岩,你别碰我!”沈年奚冷冷的瞪了一眼顾青岩,呵斥了一声,顾青岩没见过她这种状态,被她忽然这么一吼,没有动。
“做噩梦了是不是?”
沈年奚拧着眉心,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的骨头都软的厉害,她坐在床边,双肩无力的垂着,紧紧的攥着床单。
“做什么噩梦了?吓成这样。”
沈年奚抬起苍白的脸望向面前的男人,嘲讽的笑了一声,“梦见我杀了你。”
顾青岩闻言,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她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于刚刚的噩梦似乎是完全没有感觉。
男人一声没吭,转身去了浴室拧了热毛巾过来,替她擦汗,他这么冷静,看来也真的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大概是觉得她永远也不可能拿着刀杀了他吧。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在找什么吗?明天带你去见见,你觉得怎么样?”她柔软的嗓音依旧,只是幽幽的渗着冷意,听着让人觉得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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