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步青胭冷笑,“当日,指正如月的可是玄寂法师,你现在的意思是,玄寂法师说谎?”
老妇人一时有些慌乱,说不出话来。
步青胭气势逼人,一侧的大夫人被打了脸,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青胭,你这是何意?”
她这话的意思,便是她撒谎么?
眼下步青胭的气势嚣张,让步洪臣极为不悦,当即便想处罚她,气势汹汹的道,“步青胭,休得胡说!你……”
步洪臣话音未落,步青胭便轻轻开口,“父亲,稍等片刻。女儿自有办法证明,当日,没有冤枉如月。火,就是她放的。”
地上的老妇人见状不好,顿时激动起来,“三小姐!如月都已经死了,你居然还这般蛇蝎心肠,清正廉明的丞相大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孝女?”
步青胭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妇人。
这就狗急跳墙了?还远远不够呢。
步青胭稍稍弯腰,盯着老妇人的双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谁说当夜如月放火,没有证据?”
第016章 自证清白
此言一出,家宴上的氛围顿时凝固了几分。
老妇人下意识看向二夫人,眸中有些许慌乱。
当夜,青莲寺大火,不是说既无人证,也没有物证的么?
然,步青胭根本没有给她们反应的时间,便直接将怀中的一张信笺取出,递到步洪臣手上,“父亲,这是女儿离开青莲寺之际,玄寂法师交予青胭的证物。”
信笺上的内容简单,却简明扼要的写明,当日与青莲寺中纵火之人,是如月,与她步青胭毫无关系。
步洪臣一目十行,极为快速的将信笺看完。
身侧的二夫人一把抢过,脸色顿时大变,“步青胭,你以为随便写个什么信笺就能当做证物,这明显就是你用来逃脱罪责的!”
说话间,还朝地上的老妇人使了个颜色。
老妇人顿时心领神会,“三小姐,您还真是狠毒,如月死的好惨呐,死后竟然还要被这般污蔑。”
哭天呛地的声音,令人心烦意乱。
步青胭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便朝着大夫人道,“母亲,玄寂法师的笔迹,您曾见过。且这信笺上的方印,便就是玄寂法师的私印,若您不信,大可去青莲寺中寻几位证人前来。”
大夫人将信笺从二夫人手里取过来,眸中渐渐蓄积起少许阴狠。
这确然是玄寂法师的笔迹。
只是当日,事发突然,且今日之事更是突如其来,这步青胭怎能未仆先知,事先让玄寂法师写下这封信笺来以证清白?
大夫人到底比这二夫人高明许多,纵然心里怀疑,面上却半点不显,“老爷,这的确是玄寂法师的笔迹。妾身在青莲寺中曾见过。”
且这方印,也却为玄寂法师所有。
要的便就是这句话。
步青胭转身面对着地上的老妇人,心底冷笑,面上却温和,“如今,有玄寂法师信笺为证,难道你要说,是玄寂法师与我一同,诬陷了如月?”
老妇人被步青胭冷冽的眼神顿时吓住,身子竟不受控制的朝后仰了仰。
步青胭见状,便趁势步步紧逼,缓缓朝老妇人逼近,“当日在青莲寺,如月也是一如您这般撒谎诬陷,她的手掌,可是当场便被齐齐斩断,右手掌心的红色胎记染上鲜血,可是越发触目惊心。”
步青胭顿了顿,视线便落到老妇人的双手之上,继续道,“难道,您也想和如月一般,这双手,不想要了?”
老妇人吓得一个踉跄,双手急忙背到身后,结结巴巴的开口,“不,不是,三,三小姐,您,是您……”
二夫人见状,顿时变了脸色,急忙开口,“青胭,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老爷在这里,你还敢威胁证人不成?”
言之凿凿,步青胭冷笑,“谁说她是证人了?”言毕,对上步洪臣的视线,“父亲,您在朝为官,想必也不希望女儿被一婢女无端诬陷了去,现在,女儿自有办法自证清白。”
步洪臣想要说的话全被噎在喉间,遂默许。
步青胭缓缓一笑。
步洪臣一贯最在乎他在朝为官的名声,大夫人更是伪善至极,眼下这般情况,决计不会开口。
转身,朝着老妇人看过去时,便瞬间换了脸色,厉声质问,“你撒谎,你根本就不是如月的娘亲!”
突然便换了话题,老妇人赫然一愣,却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小姐,您这是还想要污蔑老身?”
还想要?
当真是嘴够硬。
步青胭并未理会,只继续道,“如月的右手掌心,根本没有什么红色胎记。反倒是左手掌心,才有所谓的胎记,方才我言说之时,你根本就未曾指出来。所以,你撒谎。”
老妇人瞬间被吓住,慌乱间,已然是开了口,“是,是左手掌心没错。老身,老身不过是一时记错了。”
步青胭略略扬眉,“你当真只是记错了?”
见步青胭如此,老妇人一口咬定,“是,老身就只是记错了。是方才三小姐故意吓唬老身,才记错了胎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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