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就站在步青胭的身后。
视线不紧不慢的从步青胭身上收回来以后。
上前一下,就将步青胭给拽进了怀中。
扣住她的腰际,这一次没再让她有机会挣开,直接出声道,“小胭儿,我们进去,嗯?”
语调淡淡,可步青胭却有种从里面听到了一丝不悦的感觉。
步青胭忍不住歪头看了他一下。
嘴里却是应着,“进去吧。”
郑一凡率先在前面带路。
趁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步青胭忍不住曲起手肘,轻轻的捅了一下祁越,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刚才在做什么?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就是故意将我拽开的。”
明明她可以扶到郑一凡。
祁越扣在她腰际的那只手,瞬间收紧了几分。
低头在她耳畔低语,“小胭儿,你以后,最好与他离得远一点。”
若说方才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的他的语气是不大高兴的。
那么现在这一句,可谓算得上是警告。
步青胭后知后觉的这才反应过来。
他眼下这样子,和当初在掩月阁时,看到自己和严枫在一起时候的反应,一模一样。
步青胭不禁有些汗颜,忍不住低声解释了一句,“越师兄,在我眼里,郑一凡还只是个孩子。我只是将他当做小弟。”
她活了两世。
若是正经算起来的话,怕是比祁越还要大。
所以郑一凡在她眼里,根本就还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小弟。
呵。
祁越唇角微微勾起,眼角都略过一丝凉意。
言语中的深寒,越来越重,“小胭儿,你将他当做小弟,可他未必这样想。”
他已有十五。
这年岁,可算不得小。
步青胭直觉在这件事情上面,是没有办法和祁越说的清楚了。
只要点头应下,“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说话间,还忍不住在偷偷的瞄祁越,眼睛里都带上了一丝偷笑,“越师兄,我发觉你现在是越来越小心眼了。”
不过这样的小心眼,她看着还挺高兴。
哼。
祁越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搁在她腰间的手掌,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似乎是捏了她一下。
步青胭笑笑没说话。
两人之间暧昧的小氛围,在踏入屋内的那一刻,很默契的收了起来。
祁越轻轻的松开了钳制着她腰间的那只手。
步青胭也是顺着走到了屋子里面。
绕到了后面摆放绣品的地方。
这间绣阁并不算太大,因而步青胭一眼就看到了赵庆。
向前走了两步,很自然的开口,“赵庆,想明白了?”
赵庆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已经完全黑了的手腕。
又抬头看着这个到了现在,还是一幅将所有事情掌控在大局内的女子。
从心底便有些认命,点了点头,“是,我想清楚了。”
他手腕上的这毒,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这两日他也算是找了好些大夫,没一个解的了。
甚至于普通的大夫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中毒了。
可他到了今日才是真真切切的感受的到,从手腕处传来的那阵疼痛,像是在不经意间蔓延,一一的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他是真的信了,最多三日。
否则当真有可能,毒发身亡。
不过,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赵庆还是忍不住最后挣扎一把,“你说话算话?事成之后,会把步洪臣交给我处置?”
“当然。”步青胭毫不犹豫的给了他回答。
她心里已明白,赵庆能问出来这句话,不过是给他自己最后一个心里宽慰罢了。
他想要,那她自然就给。
终于,赵庆没有再二话,点头道,“三小姐,我答应你。”
“好。”步青胭应该,顺手将手中的小瓷瓶给丢了过去,告诉他道,“这是一半的解药,服下后两日内不会毒发。一旦明晚事成,我自然会给你余下的解药。”
赵庆毫不犹豫的将小瓷瓶捏在手里。
抬头看了眼步青胭,“三小姐这是还不信我?”
既然不相信他,又为什么要来找他合作?
步青胭轻笑了下,“并没有。我自是相信你的,不过自然也是要想着,将你内心深处的那一点不确定,给彻底解决。”
她要做的事,从来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人心就是最难测的东西。
饶是再坚定的人,她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更何况是赵庆这种,她并不熟悉的人。
凡事留一手,总是好的。
赵庆揭开了瓷瓶的小盖子,仰头将药丸给倒进了嘴里。
然后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句,“三小姐做事,还真是沉稳。”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常年养在深闺中的女子。
步青胭对于他的夸赞,只笑了笑,直接又说了一句,“具体的行动,想必刚才巫爵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我现在再简单说一遍。明天丞相府中的家宴,我会暗中将侍卫都调走。”
“你要做的就是将步洪臣从宴会上打晕抓走。带到城郊的山洞。至于你想怎么对他我不关心,只要留着他那条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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