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月婵委屈的回头求助皇后。
皇后娘娘的脸色顿时冷冽,“巫舜,你拦着本宫不让进,怎么,还要拦着月婵么?”
这么多年以来,太子殿下离魂症发作的时候,皇后从来没有进去瞧过一次。
此刻拦着不让她进,她也没什么感觉。
更何况,那病症发作的样子,她也并不是太想看见。
今夜若不是杭月婵哭哭啼啼的来求她,她也没有什么过来的想法。
巫舜自然不能对面前的这两人不敬,只能机械式的回答,“娘娘恕罪,属下只是听命行事。”
“反了你!”杭皇后根本不是个性子好的人,此刻到了气头上,直接发怒,“来人,给本宫……”
“让她进来吧。”
然而,杭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内就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似是允准了杭月婵进来的事。
巫舜知道太子殿下这是在给他解围,此刻有了殿下的吩咐。
拦在屋门口的巫林军们,自然是纷纷让开。
杭月婵立刻推门而入。
眼看着已经进去了的杭月婵,杭皇后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却还是衣袖一甩,直接离开了原地。
半点没有进去看一眼的想法。
巫舜却是看着已经进去了的杭月婵,瞬间紧张了起来。
杭小姐过来,身后跟着的这些下人,都是皇后的心腹。
殿下眼下这个情况……
屋内。
祁越此刻正整个人都浸润在药汤之中,身上的肌肤在水下一寸寸裂开,鲜血横流。
却又在片刻中愈合,然后再次皲裂……
屋内弥漫着的血腥之气让人作呕。
杭月婵微微蹙着眉头,却还是忍住自己的那种异样。
十分担心的看着祁越,“太,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月婵和你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好不好?”
此时的杭月婵,半点没有之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模样。
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
她有牢牢记着姑母的训诫。
如今有了步青胭那个小贱人在,她若还是一味的不讨太子哥哥喜欢,那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不能让太子哥哥厌恶她,这么多年的陪伴下来,她就不相信,比不上那个认识不久的步青胭。
只要她和以前一样,温柔似水的待太子哥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杭月婵想到了步青胭,但还是选择了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伸手拿旁边的帕子,给祁越擦拭下手上的汗渍。
然而,她握着帕子还没碰上祁越,就已经被他冷冷的语调打断。
“你若想留在屋内,就老实待着别动,否则就给本殿滚出去。”
祁越此刻正在忍受着痛苦,看着杭月婵本就心情不悦,说话的语气便更是凌冽。
杭月婵听着手腕一顿,想要替他擦拭的动作也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不敢有半分逾越。
说话的语气也是委委屈屈,“太子哥哥……”
体内一股强烈的冲击袭来,让沉浸在痛苦中的祁越有一阵的恍惚。
然后在下一刻,那股强大的冲击力像是将他给硬生生的撕扯开来一样。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祁越竟是回头看了一眼杭月婵,语气也不似方才那样冷冽,看着她哭泣的模样,似是有两分疑惑,“月,月婵?”
一听到祁越这样唤自己。
便是连杭月婵自己都愣了一下。
紧接着便是一阵欣喜从她脑中炸开。
果然,果然她不无理取闹的时候,太子哥哥还是原来的那个太子哥哥!
姑母教着她要柔弱一些,主动示弱当真是有效的!
杭月婵急忙将手中的帕子递上去,心疼的给祁越擦拭了头上的汗水,连哭带笑的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月婵看着好心疼。”
这么多年了,她几乎是看着太子哥哥怎样一次次的熬过这艰难的时候。
祁越却是对杭月婵露出了一丝浅笑,似是安抚,却又有些漫不经心,“无事。还好。”
都这样了是还好么?
杭月婵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可是心里记着姑母的警告,让她将心里那满腹的关于步青胭的问话全部都给憋了回去。
太子哥哥好不容易和她没有那么冷淡了。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故意提起来那个煞风景的步青胭。
姑母说的对,在外人面前她可以有脾气,可是在太子哥哥面前,她一定要忍住一些。
像从前那样一心一意的陪着他。
这样太子哥哥就不会厌烦她了!
被冷落了这么久,杭月婵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才发现以前她和太子哥哥在一起时,自己从来都是很乖巧的。
没有像这几年一样!
现在,她早就没了那种单纯无知的心思,可是在太子哥哥面前,就是假装,她也必须要假装出来那副模样。
想到这里,杭月婵默默的走到旁边给祁越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的喂到了祁越的嘴边,“太子哥哥,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你在忍一忍,您想吃什么,月婵这就吩咐人去做。”
那一阵一阵撕裂的痛楚让他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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