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顿时就只剩下步青胭和祁越二人。
眼见着没了自己喜欢的菜式,步青胭那本就不太好的胃口顿时全没了。
随手将筷箸一丢,起身就准备甩手走人。
然而,还没等她站起来,肩膀处立刻传来一阵大力,直接又将她暗着给做了回去。
祁越依旧是冷着脸,手上却帮她勺了一碗银耳羹,推到了她面前。
“想要和我置气,也先用膳。”
先用膳?
步青胭感觉自己要被气笑了,冲冲的问了一句,“现在愿意和我说话了?”
方才不是还不愿意搭理她么?
一早上都不搭理她。
祁越绷着一张脸,眸中却稍稍流露出一丝无奈。
好像方才不愿意是她先不愿意搭理自己的。
不过这话,他却没说出来,只重新取了双筷箸递到步青胭手上。
步青胭没接,“没胃口,不吃。”
她喜欢的菜式全都被他撤了下去,这人就是故意的。
纵然她眼下,的确已经快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可一早起来心底的那一丝火气,在这一刻都快要窜上头顶了。
祁越板着脸教训,“小胭儿,别拿自己身子开玩笑。那些菜式对你身子有损。”
步青胭趁着他端碗的时候,身子微微后仰,一下从饭桌上站起来。
两步就退到了后面,“你自己慢慢用,我不饿。”
说话间,全然没管身后的人,疾步朝前面走去。
刚走出去两步,步青胭只觉身子一空,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被人打横抱起。
步青胭自知挣脱不开,也就没浪费那个力气,“放我下来。”
祁越却是稳稳的托住她的腰侧,状似无意的捏了一下,想让她安分一点。
却被步青胭会错了意。
步青胭当即冷脸,“太子殿下是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来?”
“胡说八道些什么?”祁越当即怒斥。
若说今日一早加之方才在饭桌上,不过是因着昨日的那些不安,而引发的小火气。
可眼下,却是真动了气。
步青胭死死盯着祁越的双眼,自是没错过他眸中的那一丝怒气。
知道他是当真生气了。
就因为她方才这句话?
步青胭心里不舒服,撇撇嘴,没再出声,任由着他将自己抱着。
她很少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方才也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
她焉能不知祁越是怎样的人?
祁越冷脸抱着步青胭,却没忘吩咐身后的人,“去将膳食热一下,一刻钟后送过来。”
话音刚落,便直接带着步青胭回屋。
祁越一脚踹开屋门,自是没有忽视屋内屏风后面那还在冒着少许热气的浴桶。
以及随意的丢在床头,还没收起来的小药瓶。
那药瓶他自是记得,以往,都是他帮小胭儿……
祁越感觉自己的怒意稍稍散了些。
抱着步青胭的动作也轻了些许,略蹙眉问她,“还难受?”
步青胭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扭过头去不理他。
祁越蹙眉。
那药,平素里小胭儿很少会用。
怕是……
祁越朝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的将步青胭搁在塌上,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腰带。
被步青胭一下按住,黑着脸问,“你干什么?”
这青天白日的,她还没用膳,他还真想再来?
步青胭这一瞬有点后悔,亏她方才还因为自己想歪了而愧疚。
这人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祁越这正担心着她,哪里顾得上她脑中的那些弯弯绕。
直截了当的回了一句,“我看一下。”
不看他不放心。
看,看一下?
看哪里?
步青胭的脑子顿时懵了一下。
等到腰带都被人接下来了,这才反应一下,一下将祁越的手掌拍开,脸色瞬间红了,“没,没事,没什么好看的。”
平素里,在这样的事上,她从来羞涩。
闭着眼不敢看。
这眼下在清醒的时候,说是要看她那处的伤……
打死她都不干。
祁越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一本正经的开口,“小胭儿,别拿自己的身子和我置气。我不放心。”
昨夜里他知道自己失控了。
因为一个莫名的宁逸尘,以及长久以来压抑在他心底的恐惧,让他失控。
是以今日一早,竟有些许逃避不敢面对小胭儿。
可他自己的力道,他清楚。
平素里哄着疼着,都会让小胭儿受伤。
更何况昨夜那情况……
祁越轻叹了口气,一股浓浓的懊悔从心底蔓延开来。
步青胭说什么都是不会让他看的,死死的攥住自己的衣角,眼看着祁越还准备动手的架势,一下子来了气,“祁越!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就是有事,也绝不会让他看。
时日久了。
祁越也清楚,小胭儿一般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的时候,大多都是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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