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
后院。
不过一夜的功夫,杂草丛中赫然比昨日多了床上好的云丝蚕被。
只是这蚕被,此刻正被裹成一团,内里的男子被包裹严实,无一丝露水渗透进去。
祁越缓步靠近,手中弑血扇轻轻打开,朝前一挥,劲风中似乎含着些许软刀,“嘶啦”一下,将地上的云丝蚕被一下劈开。
睡得正香的易欢猛地被惊醒,瞬间跳起来,厉声质问,“谁,谁特么敢打扰小爷睡觉!”
弑血扇像是通人性一般,在易欢面前转个了圈,重又回到祁越手间。
一身威压隐隐释放。
易欢瞬间感觉周遭空气都凌厉了几分,叫人喘不过气来。
这气息……
易欢倒抽了一口凉气,急忙回过神来,定眼望过去,一眼便瞧见了已经离他不远的祁越。
还有一直跟在祁越身边的那个黑脸巫舜……
易欢的怒气瞬间被硬生生逼回去,内心郁闷。
大爷的,不是说好的单独见,他这还没见到步青胭,怎么就把这尊煞神给招来了。
内心纵然咬牙切齿,可易欢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祁越,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想他好歹也是玄寂法师的嫡传弟子,偏生在这尊煞神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连师父都得礼让三分的人,他实在是,打不过啊……
望着易欢顿时怂了,祁越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月溪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声音平淡无奇。
却硬生生让易欢脚底生寒,打了个冷颤。
师父再收弟子,交付离魂草之事,他们几个师兄弟已经知晓。
却偏生对这个所谓拥有凤凰命格的女子,无半分好感。
他不过先下手为强,派了月溪过来试探一番。
毕竟以后是要成为他师妹的人,没点本事,在他这里可过不了关!
他也知道,此事必瞒不过祁越,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简直枉费他易生谷主的名声……
正当易欢出神之际,周遭威压猛然间更甚。
一下压在了易欢心头。
祁越眯眸,只沉沉的看了他一眼。
易欢顿时变了脸色,连连保证,“小爷保证,保证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祁越距离易欢几步站定,合上弑血扇,只在易欢肩膀处轻点了一下,勾唇冷笑,“如此甚好。”
既然有胆子将细子安插在小胭儿身侧,那就必然要承担后果。
祁越说完,便轻飘飘的跃上墙边,隐身不见。
易欢顿觉肩胛处一阵麻痹,紧接而来的便是疼痛麻痒,混合在一处,叫人崩溃。
更重要的是,他发觉自己已经全然动弹不得。
易欢顿时急了,急忙朝着身边的巫舜求救,“快快快,巫舜,快帮小爷解开!”
巫舜一脸正色,“易公子,殿下吩咐了属下,半个时辰以后再帮您解穴。”
半个时辰?!!
易欢的脸色一垮,“别呀,小爷这不是都保证了,保证不会再有第二个月溪出现。再说了,这月溪也从来没害过小师妹呀。”
易欢刻意的强调了一下身份,步青胭可是他的小师妹,不能这么对他。
巫舜面色不变,依旧一板一眼的解释,“易公子,如果月溪但凡有一点二心,您现在就不止是被点穴这么简单了。”
易欢憋屈,敢怒不敢言!
肩膀处的痛楚一阵阵传来,浑身大汗淋漓,易欢咬牙切齿,望着眼前的巫舜,忍不住使上苦肉计,“巫舜,你快把小爷放开,这等下就出太阳了,万一等会儿小爷的癫症发作了,可怎么好?”
巫舜凉悠悠的看了易欢一眼。
将易欢看的心里,咯噔一下。
“殿下吩咐,若是易公子用癫症作为借口,就让属下告诉易公子,这是对您欺骗三小姐的惩罚。”
易欢:……
简直想一口老血喷出口。
欺骗!祁越那个煞神,哪只眼睛看到他骗步青胭了?
那晚在馄饨摊,他的确是有意想要接近步青胭。
可癫症发作,当真是因为他忘了服药……
巫舜似是懒得再与易欢废话,只抬头望了眼日出,默默走到了一处阴凉的地方,看着他。
易欢:祁越,你大爷!
——
午时。青苑。
步青胭抬头捏了捏自己的额角,只觉得昏昏涨涨,有些许难受。
这一觉她竟睡了这么久,难道当真是这几日累着了?
步青胭稍稍蹙眉,伸手习惯性搭上自己的脉搏,并无半分异样。
顺然开口,“月溪。”
月溪闻声,匆忙的推门而入,一脸喜色,“小姐,您可算是醒了。”
祁公子吩咐了不许扰了小姐睡眠,她便一直焦急的立在屋外,已经候了一上午了。
步青胭嗯了一声,“睡得有点久,用午膳吧。”
她有些饿了。
然,还未等步青胭回过神来,月溪在她面前瞬间跪下,眸中隐隐透露出几分焦急,“小姐,在醉仙楼,已经有人备好了午膳,请您过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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