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男人愣怔,白芊芊直接埋首进他劲窝,使劲着蹭着他,娇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先生,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你这样我好害怕,你抱抱我……”
“我真不是想跑,可是我没办法,您要结婚了,我才十八岁就成了你们之间最尴尬的存在,章小姐又怎么会容忍我?”
妈的,既然做什么都改不了结局,那就先抱大腿吧,至少生活滋润点。
“虽然一开始是我选择跟你了,可我妈并不知道这件事,我舅舅一开始也不知道,你要结婚了我不想当坏人了……”
“离开你我也很难受,你别生气了,我好怕……”
白芊芊觉得自己这辈子撒娇的次数都没有现在多,她实在郁闷,陆景笙到底是怎么知道并安排了所有事?
她自认为昨晚自己的反应没有露出破绽,可偏偏他就知道了,难道他派人一直跟踪自己吗?
虽然知道女孩刚才那些话很可能是奉承,但她哭得厉害,声音也哑得厉害,陆景笙突然觉得心口有点儿疼。
刚被马丽云送来的白芊芊,像个要被卖入青楼的女孩,一双跟沈乐安相似的桃花眼看着自己,就像看到恶贯满盈的恶徒一样满是惊恐。
那时候他就在想,这个女孩到底什么意思?
自己很可怕?
然后,他把她留了下来并查了她的资料,只是结果有点意外。
她小时候生活不易,在薛家又受了点侮辱,寄人篱下学会像个刺猬一样裹紧自己,然后小心翼翼的面对每一个人,在面对自己时亦是如此。
陆景笙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就像跟陆景熙被别人安排命运一样的可怜。
那时候他就想着,给她撑腰吧。
可相处下来他发现,自打小就从骨子里胆怯的人,给她撑腰似乎也没什么用,她还是小心翼翼,畏手畏脚,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在别墅住了半年,亦或是知道‘祸从口出’四字,她平时很少说话,而之后,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找了个借口回了孟家并且呆了大概半个月。
会所那晚之后,她行为有点怪异,她的解释说是自己吃了安眠药忘了很多事,虽然吃了药失忆这种事是有,但陆景笙那时候并不相信,只认为她别有用心。
直到现在,他有点犹豫了,她变得开朗也硬气了很多。
像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蕊,还敢跟老太太抬价,甚至走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
女孩使劲地蹭着他,哭得肝肠寸断似的。
陆景笙回神,觉得她的眼泪和鼻涕全都沾在自己身上,他心里有些嫌弃,随后推开她,冷眼问:“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女孩还在哭,漆黑的眸子里直视着她,目光诚恳又带着点惊恐。
陆景笙又有些动容了,觉得自己过分了,她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知道自己的处境又不敢相信别人,还怎么敢跟章玉薇唱反调?
“是……章小姐。”白芊芊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她说我要是不走,就要我好看,还要给我颜色瞧瞧。”
她抿着微肿的红唇,一副有些犹豫却又坚定的神色,让陆景笙想笑。
“你那么怕她为什么不跟我说?”他垂眼,扫了一眼她半。裸的身,随后拉着薄被将她盖住。
“我怕你为难。”白芊芊眨了红肿的眼,心想要是能告诉你我就走不了了。
“嘴巴利索了不少。”陆景笙看着她,眸底的质疑显而意见。
“真的,先生……”白芊芊看着他,动了动手腕,嘴里‘嘶’了一声,表示痛意,“我……觉得先生应该不会为了我跟老太太做对。”
陆景笙闻言,所有兴致全无,他起身从床头拿了剪刀将女孩手腕上的束缚剪掉。
果然打感情牌有活路,白芊芊心里大喜,忙活动着痛得要失去失觉的手腕。
手腕都被他绑出了深红印子!
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陆景笙看着她蹙眉,一副很可怜兮兮的样子,便伸手过去,沉首:“我看看。”
女孩委屈巴巴地伸手过来说:“好疼。”
陆景笙闻言沉吟片刻,随后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声音淡漠:“一会让阿姨拿点药擦点。”
白芊芊适时地点了点头,又将手递进了过去,“吹吹……”
陆景笙微微皱眉,白芊芊一看他神色,当即把手收回,“我自己吹算了。”
陆景笙瞥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打开了房间的灯就按了电话的内线。
这里是副楼,并没有什么女孩的衣服放置,他打电话让佣人把她的衣服送过来。
才挂了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陆景笙接电话。
白芊芊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跟陆景笙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异常的难看,说出来的话带着狠劲。
“让她去大厅等我。”陆景笙深沉的眼眸弯起,“把赤利放出来。”
听着他的话,白芊芊眼眸转了转,陆景笙这是想干什么,那个‘她’又是谁?
很快,陆景笙挂了电话,佣人也把衣服和药膏送了过来,陆景笙将衣服扔给女孩,语气温和下来:“衣服穿好,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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