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悠就是如此。
她羞恼得要命,觉得这些老头简直就是故意看她的笑话。但沈青悠还是用她极强的控制力忍耐了下来。
她撑到了聚会结束,直到回到了自己家,沈青悠才狠狠地把靠垫往地上一扔,发泄着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
等到沈青悠家中的地面上充斥着她乱扔的东西,沈青悠才把那一股闷气全都宣泄了出来。接着她往后倒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纯白的天花板。
尽管多么得不愿,可沈青悠还是不得不承认,覃吟现如今的水平确实高了自己一大截。她已经先一步走到了前面,把所有人都甩在了后头。起码在十年内,沈青悠都没有办法和她相比较。
可是为什么?那一幅《余晖》是覃吟一年前的作品,为什么覃吟的绘画水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可以进步得那么快?
两幅画没有一处是相似的,就像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所画的。
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天赋论?真正的天才,并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不仅外貌如此出众,就连天赋也......
她想起了覃吟那天在画廊上说过的话。
【“不过我现在已经成熟,不会再去模仿那些阿猫阿狗的画。我相信我以后的作品一定会有所进步,到时候还要请青悠姐再来为我指点指点。”】
沈青悠当时还不以为然,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覃吟并不只是在说大话。但更让沈青悠感觉到悲哀的是,她现在连指点覃吟的水平都不够。
忽然,沈青悠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眼中充斥着惊讶与不敢置信。
覃吟的声音,似乎就是她上一次在宁修远手机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而这两个人,也确实都互相认识!
但是他们两人的身份......小叔子和嫂子......
沈青悠觉得有些心惊,她被她自己无意间所产生的猜测给吓到了。
可到底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谁说叔嫂就一定不能在一起?哥哥都去世了,不是吗?
沈青悠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低喃。
沈青悠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一个样貌出众的女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两个单身男女共处于同一个屋檐之下,怎么可能会什么事情都不发生?
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等真到了两人日久生情的那一步,到那时沈青悠再想去阻止就晚了!
她绝对不能让宁修远有这个可能堕落下去!她必须要拯救他!
当然,沈青悠不会蠢到直接冲到宁修远的面前朝他大嚷大叫,让他离覃吟远一点。沈青悠坐在沙发上,她眉头紧锁,细细思索。
过了一会儿,她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绝佳的人选。
卫柏,现在不正在疯狂迷恋着覃吟吗?他应该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日日和另一个男人朝夕相处?
沈青悠的脸上挂起了一抹略带诡异的微笑。
—
卫柏正准备上床,手机的铃声忽然响起。他随手拿过手机接听,里面传出了沈青悠的声音。
只是曾经让卫柏觉得动听悦耳的女声,此时到了他的耳里却如同最惹人厌烦的噪音。
“怎么又是你。”卫柏眉眼间溢出了疲惫,他的语气也立刻变得不耐烦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吗?”
前段时间沈青悠为了她新作宣传推广的事情,一直在给卫柏打电话,企图游说他同意。卫柏因为已经决定给覃吟做推广,所以对沈青悠的要求也是几番拒绝。
好不容易消停了没几天,拍卖会结束后,卫柏又接到了沈青悠的电话。沈青悠虽然没有像个泼妇似的破口大骂,但却也全然没有了她从前所表现出来的那般高贵优雅,明里暗里都是在讥讽卫柏。
她觉得卫柏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卫柏也懒得告诉她为什么自己只愿意帮助覃吟,毕竟夏虫不可语冰。反正沈青悠从前在卫柏心目中的形象是彻彻底底地被她自己给摧毁了。
“你没必要对我这么不友好。”沈青悠并没有被卫柏的态度惹怒,她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往日难得一见的慵懒与妩媚,“拍卖会的事情是我一时没有想清楚,骚扰了你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和你道歉。”
卫柏并不吃她这一套,他眉头紧皱,不耐烦听她磨磨唧唧,也懒得猜她话底下藏着的含义:“你打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那我挂了。”
“诶,等等。”卫柏如此不识好歹,沈青悠就算再好的脾气,她的心中此时也忍不住憋了一股火气。
她果然还有别的心思,卫柏玩味地扯了扯嘴角,懒散地靠在了床头:“说,到底有什么事?”
“你最近在追求乔清秋?她是一位很优秀的女性,我真心地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沈青悠感觉到卫柏的耐心逐渐消失,她终于说出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只是,你会不会觉得她和宁修远的关系太近了些?”
卫柏下意识地嗤笑,似乎对沈青悠话里的含义不屑一顾:“乔清秋是宁景行的老婆,宁修远的嫂子——”
“嫂子又如何?”沈青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也仅仅只是嫂子,连血缘关系都没有,你又为什么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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