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里又是比较特殊的地方,不管信不信佛,来了这里势必要有所讲究,情天怕自己吐了,赶紧转身朝另一处走,她记得这里的洗手间所在。
季玟茹跟孙杏芳只以为她是单纯要去洗手间,并未留意。
洗手间外一排洗手池,前方的矮墙被一排竹子隐约挡着,别人看不过来。
情天却弯身在那里吐了起来。
寺庙这样的地方向来香火旺盛,以往也没什么,不知怎么今天突然反应那么大。
情天弯身在那儿吐得眼泪都出来,胸胃里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缓了一阵,手刚伸过去拧开水龙头,又继续吐。
这个时间没有什么香客,更不说洗手间这边,无人知道绿竹后面,一个女子吐得几乎站不住。
后来还是孙杏芳久不见情天回去才过来看看,那时候情天已经吐无可吐,一脸发白依然站在水龙头跟前。
“太太,您不舒服吗?”
情天掬清水洗了把脸,拍了拍额头,“没事,刚才被香火熏着了。”
向来能把情绪控制好的情天,除了脸色有些白,看不出任何异样。
“真的没事,不用跟妈说。”
孙杏芳点点头,“夫人在等着您了。”
情天跟她一起出去。
回来路上,车上尤其安静,季玟茹好像有心事,也没有多注意情天,而情天靠窗,眼睛望着窗外途径的绿色稻田。
到家之后孙杏芳去厨房看厨子准备晚餐,季玟茹回了房里,情天则上了楼上卧室。
关了门转身,第一次那么渴望看到床,躺进去才觉得人舒服些。
回来的车上她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却不想让婆婆担心,于是强撑着一直看窗外的景,满眼的绿色确实能稍稍缓和不适,只是作用不长。
蔺君尚回到蔺宅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听孙杏芳说母亲不适,先去了那边房里。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坐在床沿的季玟茹把手里拿着的东西连忙塞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平缓呼吸,才说:“进来。”
“您人不舒服?”
蔺君尚推门入,目光落在母亲脸上,没有忽略她眼中未来得及隐去的异色。
男子走来,在床沿同坐,看着她。
“没事……人上了年纪,总不时起些小病小痛,不要紧。”
季玟茹看着儿子,目光放暖:“刚从公司回来,累了吧,准备吃晚饭吧。”
说着起身出去,“情天在楼上,你顺道把她叫下来。”
蔺君尚侧眸,目光扫到床头柜合上的抽屉,边缘夹着一个小小的纸角,像是信封的颜色。
起身,蔺君尚出了母亲房间,朝楼上去。
入房里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床里的人,脱掉西服外套挂在一旁,蔺君尚走过去。
干燥温暖的大掌才探上额头,情天就缓缓睁开眼。
“不舒服?”
“有些困。”
情天半眯眼睛回答。
蔺君尚笑她贪睡,伸手扶她起来:“该吃晚饭了,等会我们早点回家,再好好睡。”
情天懒得不想动,却也知道这里是蔺宅,不是松云居,不能太由着性子,跟他一起下楼去。
刚在饭厅落座,佣人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夫人,这个是刚才从门边塞进来的,我开门出去也没看到谁。”
情天跟蔺君尚闻言目光投去,季玟茹随口道:“先搁在客厅吧。”
佣人拿着信封走了,季玟茹笑笑对情天:“这冬菇鸡汤,情天多喝点。”
孙杏芳正在旁盛汤:“太太,今天您让炖的是虫草。”
第998章 吃斋念佛,毕竟那个人死了
这一顿饭,心不在焉的或许不止一人。
下午在寺庙吐过之后,情天没有什么食欲,但看着婆婆为自己准备的饭菜,又不好表现出来。
吃得慢,这样就不容易被发现吃得少。
饭后,蔺君尚记挂着情天早前说犯困,寻了个理由说自己还要回去处理些公事,陪母亲吃了些水果,夫妻两就离开了。
回松云居的路上,情天靠着车窗,果然不久就睡着,蔺君尚心想,大概是之前几天婚礼累到的。
蔺宅这边,儿子儿媳走后,季玟茹拿着信封,坐在沙发上,想看又不敢看。
这不是她收到的第一封,上回也是佣人说在门外发现的,署名是季玟茹亲启,信封上不是手写字,而是用的打印字体。
当时疑惑打开来,里面薄薄的一张,拿出来是泛黄的相片。
相片上是两个中年男子,背景是绿色的高尔夫球场,两个中年男子相互搭着背,穿不同颜色的短袖POLO衫,同样的是眉眼间都透出经过岁月沉淀之后的沉稳,一起对着镜头微笑。
从照片上看,里面两人的关系很好。
而那两人里,站在右侧穿米色衫的男人,正是季玟茹的丈夫,盛辰的前董事长蔺承钥。另一位穿墨绿色衫的,是曾经与蔺承钥为好友兼生意伙伴的盛辰股东,李志锡。
看清照片的那一刻,季玟茹就将照片扔在茶几上,心跳加快。
照片里的两人现如今都已过世不在,若说起来,李志锡还走得比自己的丈夫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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