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方法,特首李家发展的很好,嫡系的子孙就算再平庸,也有从旁系里挑选出来的人才辅佐自己,还不用担心对方会背叛,而从小被洗脑的旁系也很少生出背叛的心思,就这样李家不断的壮大,可是从另一个角度而言,这样何尝不是对旁系的不公平。
“我这里有一份文件,魏少你先看一下。”商弈笑将放在椅子上的文件袋递给了魏勇,看着一脸不明白的魏勇,商弈笑目光暗了暗,脸上有着愧疚之色一闪而过。
魏勇抽出文件袋里的文件看了起来,慢慢的,魏勇脸色越变越是难看,薄薄的三页纸却如同千万斤重一般。
“这是真的?”魏勇猛地抬起头,面容狰狞的扭曲着,赤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商弈笑,“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阿勇?”看着面容大变,声音嘶哑的魏勇,李明不解的从他手里抽过文件,不过魏勇却抓的太用力,右手甚至隐隐的在颤抖。
李明明白这文件里肯定记录了非常机密的东西,而且和魏勇有关,否则他不会这样神色大变。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着文件,李明越看越是心惊,这样机密的东西,商弈笑是怎么拿到手的,不,更确切的说谭亦是怎么拿到的!
“我爸妈真的是魏仲铭害死的?”魏勇胸口的怒火在炽热的燃烧着,他在魏家苟且偷生的活了这么多年,小时候被魏勇欺负狠了,魏勇也只能独自躲在被窝里流泪,为什么他爸妈那么早就去世了,让他一点依靠都没有,只能孤零零的活着,被人欺辱了,也只能独自忍受。
魏勇从没有想过他爸妈的死竟然是二叔的手笔,而目的自然不言而喻,魏勇双亲去世,魏仲铭就名正言顺的接替了魏家的人脉关系,从此之后平步青云,而魏勇则被贬低到尘埃里。
商弈笑点了点头,“虽然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根据调查,这一切的确是你二叔策划的。”
当年魏勇父亲三十岁,魏勇才五岁,可是魏勇父亲在九湖区却已经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抛开魏家家主的身份外,魏勇父亲的工作能力极强,手底下也网罗了一批忠心耿耿的下属,而且魏勇父亲交游广阔,可以说人脉网很大。
而且魏勇母亲是青雀门门主的独生女,魏勇父亲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关系,那年六月汛期,魏勇父母去地方上视察,当天晚上下游一个村子突然打来了电话,暴雨导致水位迅速上涨。
偏偏直接负责此事的几个部门的领导当天晚上给魏勇父亲接风,结果酒店的海鲜坏了,几人都急性腹泻被送去医院了,魏勇父亲这段时间感冒所以没有吃海鲜逃过一劫。
接到电话之后,魏勇父亲连夜带着魏勇母亲还有司机、秘书赶往下面的村子主持工作,谁曾想半路上上游水库堤坝破堤了,蜂拥而来的水流冲断了桥梁,也将魏勇父母的车子冲进了水流之中。
等第二天打捞上来之后,魏勇父母和秘书、司机四个人都惨死在车里,噩耗传了出来,魏勇父亲的事情呗媒体大肆报道,种种荣誉接踵而来,只可惜魏勇父亲英年早逝,最后这些好处都被魏仲铭得去了。
魏勇在今晚上之前他也一直以为那是意外,因为暴雨,因为水量骤增,因为堤坝破堤冲段了桥,所以他父母连人连车都被大水给吞没了,魏勇真的没有想到这是人为的。
商弈笑看着情绪平稳了一些的魏勇,这才解释道:“当天防汛部门包括其他几个部门的人因为海鲜吃坏了肚子,餐厅老板也被抓了起来,判了三年,但是在第二年就被保外就医了。”
“而且你父亲的司机在当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曾经打了电话回去,告诉他妻子当这一次回来他们就去看学区房,事发一个月之后,他妻子将老房子卖了,随后就买了一套学区房,根据司机家人的露出来的口风,是他妻子在家里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包钱。”
魏勇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你是说是这个司机出卖了我父亲,将他的行踪告诉了我二叔?”
“是,制造意外也需要环环相扣,容不得一点错误,你父亲司机没有必要再晚上十一点半打电话回去吵了妻子的休息,这一通电话绝对不寻常,而且根据调查上流水库这个月曾经有三次放水泄洪的记录,可是当地村民并没有看到水库放水。”
这就说明水库这边做了假的记录,明知道水库的蓄水量,却不放水,导致水位不断上升,所以汛期一到水量自然暴涨,堤坝破堤就成了必然。
商弈笑继续道;“当年你只有五岁,你父母的身后事都是你二叔一手处理的,根据调查记录你父亲的座驾在尸体被打捞的当天就被销毁了,这说明你二叔或许也在车子上做了手脚。”
魏勇哽咽的低下头,他不敢想象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幕,司机联系了二叔,当车子开到桥上时,车子突然出了故障,或许是车门被锁死了,或许是司机谎报的故障。
大晚上的,又下着暴雨,他的父母肯定后坐在车子里等,可是这短短的两分钟,上流的洪水崩腾而下,瞬间就将车子给吞没了,那个司机或许也没有想到自己按照指示在桥上等上几分钟就将自己也送进了鬼门关。
李明长叹一声,安抚的拍了拍魏勇的肩膀,如果没有父母的深仇大恨,阿勇不一定和魏二叔争,毕竟他都三十岁了,当了这么多年的纨绔,性子又懒又怂,他没这个能力撑起魏家,也吃不了这个苦受不了这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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