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今天一整天都在调查谭亦,可惜什么都没有查到,这让张秘书更加的不放心,总感觉谭亦来者不善。
现在孙兆丰又和他们起了冲突,张秘书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小少爷是嫌实情闹的不够大吗?
“张秘书,这事和兆丰无关,是他们先动手的。”孙玲珑知道孙兆丰不愿意说自己丢脸的事,所以代替他将事情说了一遍。
无非是孙兆丰嚣张惯了,口无遮拦的,结果就被谭亦给收拾了,嘴巴被茶杯给砸破了不说,还被一脚踢掉了两颗牙,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将孙家的脸面往地上踩。
张秘书虽然有些忌惮谭亦,但是听到这话,张秘书的脸彻底阴沉下来,目光冰冷的看向谭亦,“这位先生未免太猖狂了?小少爷还年轻,难免会言辞不当,不过孙家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教训!”
孙兆丰是什么性子,张秘书给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所以他很清楚,可是孙兆丰只挑衅了几句骂了几句,就被打成这样,这人也太嚣张了,真当孙家好欺负吗?
面对威胁味十足的张秘书,谭亦神色依旧倨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向着客厅走了进去,直接无视了张秘书的存在。
看到张秘书都被气的面色铁青,商奕笑敬佩的看着转身离开的谭亦,啧啧,够狂够傲!
邹家的小辈们同样无比敬佩的看着谭亦,之前东源集团想要吞并锦医堂,孙兆丰没少带人来这里大放厥词,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就连孙玲珑在锦医堂也常常仗势欺人,不就是因为她是孙家的人,背后有东源集团撑腰吗?
可是现在,看到谭亦这么打脸东源集团,邹家小辈们一个一个感觉到无比的痛快,该!活该!让他们之前耀武扬威,现在遭到报应了吧,简直大快人心!
邹老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抛开倪致远药方的事情不说,孙兆丰被打的事更加难处理。
“老爷子,我敬佩您老的医术和悬壶济世的品格,可今天这是我们孙家的私事,还请老爷子行个方便。”张秘书这话说的还算客气了,但是也表明了态度,今天的事不可能善了!
邹老看了一眼嘴巴和脸颊都已经肿起来的孙兆丰,余光扫过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混混,张秘书没开口,这些混混也不敢走,锦医堂虽然是医馆,可是没有得到三爷爷这些老一辈的命令,他们也没有主动给这些混混医治。
“张秘书客气了,我们锦医堂不会过问东源集团的私事,不过在此之前要先解决一下锦医堂和这位谭先生的赌约。”邹老穿着深蓝色的长衫,头发已然花白,清癯的脸上却是精神矍铄,一双眼更是透露出看透世事的睿智,这是一位医术卓绝、品德高尚的老者。
直到邹老爷子开口,在场的人才知道了谭亦的姓氏,只不过依旧无法判断他的来历和背景。
跨步进了客厅,邹老看向站起身来的谭亦,脸上不由露出慈爱的笑容,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坐,你我虽然年纪差了不少,可是辈分倒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客厅里邹家的人都傻眼了,谭亦看起来太过于俊美,也很年轻,估摸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这样一个年轻人按理说比邹广白和倪大夫都下一辈,谁知道他竟然和邹老是同样的辈分。
“广白,叫师叔。”邹老随后看了一眼旁边的邹广白。
其实谭亦是贺老的关门弟子,真的论起来,邹老都要称呼谭亦一声师兄,更别说在中医的建树商,邹老知道谭亦深得贺老的真传,自己行医数十年,却也是自愧不如的。
邹广白倒没有任何不适,中医这些祖上传承下来的技艺,更讲究的是辈分而不是年纪,此刻恭敬的对着谭亦鞠了一躬,“师叔。”
谭亦依旧冷淡的点了点头,算是认下了。
倒是一旁倪大夫脸色有点的难看,他是邹老的大弟子,按理说就算要介绍也该先介绍自己,可是邹老却直接无视了他。
哼,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姓邹,平日里师傅说的那么好听,将自己当成了大徒弟,当成一家人,结果呢,还不是亲疏有别。
当然了,倪大夫倒也不愿意叫一个毛头小子师叔,平白无故的低了一辈。
“泽山,这是之前的赌约,这是致远开的方子。”三爷爷这边刚说完,邹广白立刻上前将赌约和药方都递给了邹老。
回来的路上,邹老已经从邹广白这个小儿子口中知道了详细的经过,可是看赌约和药方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致远。”邹老爷子从进门开始,此时才将目光看向这个大徒弟,“你十八岁入门,到今年整整二十六年,我以为你会迷途知返,没有想到你却是越陷越深,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邹泽山的大徒弟,也不是我锦医堂的大夫。”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谁也没有想到邹老爷子的决定竟然是将倪致远赶出师门!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惩罚了,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只怕倪致远都无法在中医界立足,被师傅赶出师门,这绝对是一辈子都无法洗刷的污点。
倪致远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想过种种可能性,甚至想过药方的事情会暴露,可是他没有想到邹老爷子会如此狠心绝情,直接将自己赶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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