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十多年后,黄亮死咬着不开口,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连手机都没有,警方的数据库里也没有他的指纹信息和面部信息,所以六队查了三天这才查出了黄亮的身份。
“消失了二十多年,或许现在用的是假身份。”关煦桡翻看着简短的信息资料,看向一旁的手下,“你详细去查一下窦承平,看看他和黄亮是怎么认识的,着重从他的病人入手。”
窦家也算是医药家族,窦老专家更是声名在外,窦父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但是从医术上而言他还是差了一截,但是野心却比窦老专家大多了,关煦桡判断很有可能是窦父给黄亮治过病,这才能指使黄亮再次出山偷东西。
“查的时候注意一点,窦承平的病人大多是领导,别犯了忌讳。”看到手下转身离开了,关煦桡又交待了一句。
就在此时,一个刑警快步走了进来,语调急切的开口:“关队,有人来自首了,说是他指使黄亮去偷黄龙玉摆件的。”
关煦桡眉头一皱,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自首的人只怕是为了给窦家父子俩脱罪来的,“你和小涛过去先将人带去审讯室,摸清楚情况再说。”
审讯室里王可发看起来是个老实的性子,不过他交待的口供却是条理清楚,甚至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当时在古玩街听到商奕笑捡漏了,我就起了心思,她就是个从A省考上大学的小姑娘,黄亮在我手底下上班,我就许诺了一套房的好处让黄亮重操旧业去四合院将摆件偷出来……”
除了口供之外,黄亮名下的确有一套房,而且就是在商奕笑捡漏的第二天过户到他名下的,原本的房主正是王可发。
一直死咬着不开口的黄亮也招供了,指控是王可发见财起意派自己去偷摆件的,两人的口供完全吻合。
“关队,刚查到了。”挂断了电话,手下对着关煦桡开口:“黄亮的老婆体弱多病,他们的孩子也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正是窦承平给她们母子看病的。”
“而且王可发在古玩街的这个店铺实际上是大兴珠宝的郭树才投资的,王可发以前是他的司机,黄亮虽然在王可发手底下干活,不过每年他都会出去两次,去西藏和东北那边给都承平寻一些好药材。”
关煦桡听到这里已经理清楚事情的脉络了,“既然都招供了,你过去让他们在口供上签字。”
等手下离开之后,关煦桡拨通了商奕笑的电话,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窦承平因为郭树才的关系知道了黄亮的身份,然后他给黄亮的妻子和孩子调理身体,黄亮每年出去跑两趟给他弄些珍贵的药材。”
这不仅仅是买药材了,估计有时候也需要发挥黄亮神偷的技术,将有些珍贵的药材给偷出来,这一次窦承平觊觎商奕笑的黄龙玉摆件,所以又找上了黄亮,谁知道这一次失手了。
妻子和女儿的身体健康都在窦承平手里头抓着,所以不管怎么审问,黄亮都死咬着不开口,但是总不能一直拖下去,郭树才就让王可发出来顶罪了。
毕竟黄亮是他的员工,王可发又在古玩街开店,一切都对的上,合情合理,经得住推敲。
电话另一头商奕笑听完之后,一针见血的开口:“这么说刑侦队有人被收买了,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前脚王可发来自首了,后脚黄亮就松口招供了,而且两人口供如此一致,肯定有人私下来见了黄亮,和他对了口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窦承平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更何况还有大兴珠宝的郭树才帮忙,关煦桡按照规定扣押了黄亮四十八小时,他依旧死咬着不开口,只能先将人关押到看守所,然后第二天再带过来提审,这一来二去的被人钻了空子,和黄亮对了口供。
“关队,你看我要是将黄龙玉摆件托王教授高价卖出去呢?”商奕笑脆生笑着,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这个案子就这么结案了,商奕笑还真有点不甘心。
但是从目前所有的证据来看,根本查不到窦家父子身上,尤其窦承平在帝京也算是有身份和地位的,无缘无故的去查他,这影响也不好。
“你想激怒窦承平,让他再次出手?”关煦桡一下子就明白了商奕笑的打算,窦家父子偷盗计划失败了,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几千万从眼前飘走了,他们肯定不甘心。
只要窦家父子依旧贪婪,他们肯定还会出手,否则商奕笑一旦将东西卖出去了,钱到了她的名下,窦家父子除非是绑架商奕笑逼她将钱转出来。
可是这样一来更麻烦,通过银行的转账信息很快就能查到他们的身上。所以不甘心的窦家父子只能在摆件被卖出去之前再动手,而如果他们被抓了个现形,再想要脱罪就没那么容易了。!分隔线!
王教授一个星期前差一点遇袭的事情一下子在圈内传开了,而且这些摆弄古玩的大佬们也都知道商奕笑这个小姑娘一万块钱捡漏了。
而今天传出来的消息再次让所有人在意,商奕笑似乎不想将这个黄龙玉摆件留在身边,省的又招贼惦记上了,她毕竟只是才上大学的小姑娘,家里放着价值千万的摆件的确不安全,还不如见东西卖了,将钱存在银行里最安全可靠。
连青大学,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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