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举贤不避亲,可是我不认同爱国同志的观点。”和梅爱国争锋相对的窦克朋语调冰冷的开口,他面容清瘦,肤色黝黑,三角眼微微上提,整个人给人一种阴冷阴郁的感觉。
窦克朋的言语很是尖锐,“客观条件而言壹号研究所的确是最强的,可是我们不能忽略了壹号研究所还没有投入使用,谁也不能保证日后会是什么情况。”
“浪费了国家的扶持资金事小,但是如果三五年之内没有任何研究成果出现,这对我们华国而言将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我们不能将国家生物制药发展的重担放在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身上。”窦克朋的话掷地有声的响了起来,不得不说他这话说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比起黄家的鼎盛集团,商弈笑的研究所再有资金有规模,可毕竟是全新的,没有任何的实际经验,这也是商弈笑的致命弱点。
梅爱国没有再开口,他之前也想过窦克朋会用这一点来攻击,但是他并不担心,壹号研究所对外而言是商弈笑私人所有,可是实际上却是军方在掌控,所以窦克朋就算说出一千条理由来,最终结果却不会改变。
看到窦克朋这样开火攻击,可是梅爱国这边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会议室里,不少人都是微微一愣,连坐在主位上的薛毅也诧异了看了梅爱国一眼。
就在此时,坐在会议室后面的一个人突然开口,“我听说商弈笑的生活作风有问题。”
“蒋山,注意你的言辞!”梅爱国眉头一皱的怒声斥责,如果是其他人,生活作风有问题,那肯定是难担重任的。
但是商弈笑才多大的年纪,她还是个小姑娘,在场这些人都是她的父亲辈爷爷辈,结果竟然拿这种事来攻击商弈笑,已经太出格了。
看着突然发怒的梅爱国,说话的蒋山畏惧的瑟缩了一下身体,不过他是窦克朋的人,既然已经开口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撕破脸说到底。
“梅副部,我是实话实说,商弈笑为了到帝京上学,竟然花钱让混混打断了自己父亲还有大伯、小叔的腿,这样品性恶劣的小姑娘,谁敢将来之不易的扶持资金交给她?”
商弈笑是坐在最角落里的,在场这些人里,除了薛毅这个大领导之外,其他人真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即使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了,也只是将她当成秘书处的秘书而已。
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商弈笑微微眯着眼,随后举起了手。
薛毅看着商弈笑,倒是和善的笑了起来,“商同学,你有什么需要给自己辩解的地方吗?”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齐刷刷的回头一看,刚刚言语恶劣的蒋山更是涨红了脸,他真不知道商弈笑竟然在这里,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说她作风有问题,这话传出去,自己的脸也不用要了。窦克朋也是眉头一皱,对着蒋山使了个眼色,只见他再次硬着头皮开口:“梅副部,商弈笑为什么在这里?她怎么有资格旁听今天的会议!”
“是我同意的。”薛毅说了一句,这让窦克朋这边的人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如果是梅爱国同意的,还能说他以权谋私,但是是薛毅这个老领导同意的,谁敢说个不字,别说他还没有退休,就算真的退休了,在场这些人也不敢和他反驳。
“薛部长,我想做个澄清。”商弈笑站起身来,不得不说在这样重量级的会议上,商弈笑不但没有半点紧张,反而从容淡定,就冲着这一点,也让人明白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关于我和谭亦大夫的关系,外面的确有各种不堪入耳的传言,不过我以为谣言止于智者。”商弈笑微微一笑,嘲讽的目光毫不客气的看向了蒋山,这人看起来都快退休了,竟然还为老不尊的攻击自己,商弈笑自然也不会客气。
“相信大家应该都知道我当年在A省的情况,是谭亦大夫资助了我上学,医者:悬壶济世。谭亦大夫的人品是程老将军都认可的,否则他也不会让谭亦大夫去医治自己的朋友。”商弈笑这顶大帽子盖下来之后,蒋山的脸已经变得苍白了。
他用作风问题攻击商弈笑,就等于指控谭亦人品有问题,毕竟当年的商弈笑初中毕业,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真的发生了什么,商弈笑绝对是无辜的,犯罪的人是谭亦。
可是程老将军都认同了谭亦,而蒋山却说谭亦是个罪犯,这不就等于直接骂了程老将军有眼无珠,让一个品行恶劣的罪犯给自己调理身体。
顺带的连梅老爷子也骂进去了,毕竟外面都传言梅家护着商弈笑,也是因为谭亦给梅老爷子和老夫人调理了身体。
窦克朋脸色显得更加阴沉,如果知道商弈笑在这里,他肯定不会让蒋山这样开口,即使赢了都落了下风,更别提现在蒋山被商弈笑逼的下不了台。
“当然,如果这位蒋伯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去医院妇科做个检查,我至今还没有交过男朋友,我和谭亦大夫绝对是清清白白的资助和被资助的关系。”商弈笑这话说的简直歹毒无比。
会议室里,大家先是愣了一下,正在茶水的一个人直接一口水呛了出来,锤着胸口猛咳着,这姑娘也太彪悍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
梅爱国眼角狠狠的抽了两下,连同薛毅这个老领导都愣了一下,足可以看出商弈笑的杀伤力多么强悍,梅爱国不得不提醒了一句,“笑笑,这话说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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