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首客气了,内陆好茶是很多,不过物以稀为贵,海城的香雾那可是特供的精品。”谭亦姿态依旧高傲的寒暄了一句。
几人坐下来之后,品着茶,随意的交谈着,气氛倒显得很轻松融洽,但是商弈笑坐在一旁只感觉很无趣,果真都是政客啊。
明明可以直接说出彼此的目的,三五句话的事,偏偏各种七拐八弯的打机锋,说的似是而非,话里有话,各种暗示、隐喻,商弈笑听的头都大了。
“特首,吴家和张家的人来了。”秘书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谭亦恭敬的颔首之后,向着李特首接着汇报着,“好像是因为十个亿善款的事。”
“你去告诉他们,我在这里接待贵客,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李特首立刻就拒绝了两家人的拜见,也无声无息的捧了谭亦一下。
谭亦凤眸里一片高傲清冷,端着茶杯姿态悠然的品着茶,半晌后才冷淡的道:“我这一次一过来就是为了这一笔善款,不如让他们进来,我也表达一下谢意。”
吴老带着张老还有张天芮走进来时,谭亦和李特首停下了交谈,秘书在一旁介绍着,“这位是内陆来的专员,也是负责这一次海城所有善款的处理工作。”
按照以往的惯例,海城十一区将所有的善款汇总之后,然后会交给内陆相关的部门,海城这边的工作就结束了,他们不干涉内陆那边如何用这笔善款。
不过每年也会象征性的看一下这笔善款的分配使用情况,核实一下账目,但这些账目也好,包括善款资助的项目也好,里面水太深,猫腻很多,存在不少的暗箱操作。
毕恭毕敬的问好之后,吴老和张老虽然都坐了下来,不过两人也就屁股尖搭坐在沙发边缘,身体绷的笔直,而张天芮这个张家家主完全没有坐下来的资格,只能站在一旁。
“很感谢张老对内陆慈善事业的支持,相信海城在李特首的领导之下,和内陆的关系会越来越亲密,我们终究都是骨血相连的一家人。”谭亦打着官腔,说着没什么感情的感谢之语。
“谭专员太客气了,内陆地大物博,但是人口资源过于庞大,我们张家能尽一点绵薄之力也是无上的荣幸。”张老连忙起身,半点不敢居功。
他是看出来了,这位内陆的专员,年纪不大,可是架子却不小,一身官威十足,对李特首都是如此傲慢的态度,更别提他们小小的张家了,如果没有那十个亿的资金,张老估计对方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谭亦倨傲的看了一眼态度放得很低的张老,似乎很满意他这谦卑的态度,语调放缓了几分,“张老爷子请坐,张家的功劳我会如实上报。”
“谭专员。”李特首见谭亦心情不错,这才笑着接过话,“十个亿不是小数目,张家这笔钱里有一半是筹借来的,不知道谭专员能不能稍微宽限一段时间,只要一个月就好,否则张家一下子拿出十个亿,只怕家族的底蕴都要被抽空了。”
听完李特首的话,张老和张天芮心都跟着拎了起来了,虽然李特首亲自帮他们求情了,但是这位谭专员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谭亦脸色倏地一沉,随后冷笑起来,翻脸无情的嗤笑着,“李特首是什么意思?这是善款,是公益性的,别说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张家反悔将钱都拿回去,我也没有资格过问!”
嘴上说没资格,可是这脸已经铁青了,李特首倒是处事不惊,而吴老、张老和张天芮表情都是跟着苍白一变。
商弈笑瞅着冷怒的谭亦,习惯了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自信从容,乍一看发怒的谭亦,即使知道他是伪装的,商弈笑也感觉很惊奇。
“李特首,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酒店休息了。”谭亦语调冰冷的丢出一句话来,但是身体却没有离开沙发,这明显是故意端着架子。
“谭专员息怒。”李特首连忙安抚着,一旁张老爷跟着鞠躬道歉,不停的说着好话,说着张家的难处……
坐在一旁,李特首眼中有着精明之色一闪而过,谭专员此人虽然有世家子弟的高傲锐气,可缺少了历练,让人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打算。
现在拿到钱了,谭亦自然有操作的空间,能私自吞下多少,都在他的操控之下,但一个月之后,一旦这笔钱进入到了对公账户,谭亦自然还能私吞一些,可毕竟牵扯到了不少部门,私人能吞下的金额就有限了。
“特首,刚刚郝大师将东西送过来了。”刚刚离开的秘书又一次回到了客厅,双手捧着一个有A3纸大小的礼盒。
秘书径自将礼盒放到了商弈笑面前,“郝大师是玉石界知名的大师,早些年曾经雕刻了一套羊脂白玉的首饰,说来也很传奇,这块原石原本放在寺庙的庭院里,和一堆石头在一起,后来被郝大师发现了,雕刻成了首饰成品之后,寺庙源光主持开光的。”
商弈笑看向礼盒,黑色的锦缎上是一套羊脂白玉的首饰:首先入眼的是一个温润莹白的手镯,镯心则被雕刻成了一块玉佛。
余下的则是一副耳坠,还有一个羊脂白玉的手链,外加两枚戒指,一枚是金镶玉的,一枚则是白玉指环。
“我们海城这边的风俗是男戴观音女戴佛,开过光的玉佛可以保平安,一点心意还请小姐收下。”秘书一看商弈笑似乎很喜欢,悬起来的心也放了下来,这位小姐跟着谭专员,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也绝对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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