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了个头,就被魏泓扛起来直接扔到了床上。
即便床榻柔软,冷不防被人扛起又扔下,姚幼清也一阵头晕眼花。
回过神时魏泓已经压了下来,先是埋头在她脖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吻到嘴唇,大手也从她衣裳的后摆探了进去,在她身后一阵摸索。
姚幼清以为他又要青天白日做那种事,而且还让外面那么多人等着,赶忙伸手推他。
魏泓这次倒没有坚持,顺从地起了身,只是起身同时手上轻轻一拽,将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抽了出去。
姚幼清察觉,慌忙按住胸口,却根本来不及,贴身的肚兜已经到了他手里。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面色绯红。
“王爷,还我!”
魏泓作势给她,在她伸手来拿的时候又往回一收,在她唇边飞快地亲了一下。
“借我用用,回来还你。”
说完笑着转身离去。
他一个大男人,这种东西拿去肯定不是用来穿的。
姚幼清红着脸抓着衣襟从床上站起来,一路追到内室门边,连喊了几声让他还给自己他都不听,最后气地跺脚。
“你拿去就别给我了,我不要了!”
回来还她她也不要了!
谁知道他拿她的肚兜做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
魏泓听了非但没有回身,还拿着肚兜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朗声大笑,直到开门前才将肚兜塞到了自己怀里,大步而去。
周妈妈听着屋里的动静,一脸莫名,进去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王爷拿走了什么,只知道自家小姐羞恼异常,气的眼睛都红了。
等在前院的崔颢原以为魏泓很久才能回来,没想到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好像真是去拿什么东西了似的。
他与几个同伴面面相觑,但也不好多问,便翻身上马跟魏泓一起离开了。
……
“这鬼天气,还不到冬月就冷成这样了。”
上川边境的一处营地里,一个身着棉服的将士搓着手道。
旁边的人也是忍不住跺了跺有些僵硬的脚,把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
“天气这么冷,那些金人今年怕是要不安分了,咱们估计有的要打。”
“打就打吧,”先开口的人道,“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全当是暖身子了,正好爷爷站在这嫌冷呢。”
旁边那人嘿嘿笑,正想再说什么,看远处有人骑马而来,忙闭上嘴绷直脊背站直身子。
“郭大人!”
两人同时对来人行礼。
郭胜下马点头,将缰绳扔给他们,自顾自去了最大的一座营帐。
那是军中议事的地方,魏泓白日里只要不在外面巡逻就会在这里办公。
他过去时崔颢有事不在账中,只有魏泓一人坐在案前书写什么。
听到动静,魏泓抬起了头,手中的笔也随之停了下来。
“长淮关可有什么异状?”
郭胜此次是代他去长淮关巡视了,今日刚回来。
而长淮关是通往仓城等地的重要关卡,所以他一回来就直接来给魏泓回话了。
“没什么事,”郭胜回道,“今年天气不好,大金那边的日子不好过,本来都集结了军队准备来咱们大梁打劫了,结果他们皇帝不争气,病了一场。”
“大皇子和四皇子为了争夺权势,把能调回都城的兵全调回去了,剩下的那点真打过来的话还不够给咱们塞牙缝的呢,自然也就不敢来了,所以今年冬天应该是没什么战事了。”
大金的皇位之争由来已久,可惜他们皇帝跟高宗一样是个命长的,虽然身体不如高宗,一年里大半年病着,但拖拖拉拉这么多年也没死,膝下的皇子们野心和胃口却都越来越大,一个个想尽办法试图谋夺皇位,其中以大皇子和四皇子声势最盛。
大金兵权有半数被这两人掌握在手里,剩余半数在老皇帝手中,严防死守驻扎在都城附近,防止儿孙们哪日把自己反噬了。
如今两位皇子的兵马赶往都城,老皇帝的兵马本就不在边境,边境反倒空了下来,大梁这边自然也就不用担心有大战发生了。
魏泓点头,又问他可还有别的事。
郭胜想了想,把自己觉得比较重要的其它事也都说了一遍。
说完后魏泓又问:“就这些?没了吗?”
郭胜皱眉,觉得王爷今天问话问的特别仔细,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一样,但王爷问了他就仔仔细细都说一遍总不会有错,于是就把那些并不重要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说了。
谁知说完后魏泓还问:“没了?”
“……没了。”
郭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了,如实回道。
坐在桌案后的魏泓面色微沉,但最终并未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郭胜松口气,笑着点头。
“那属下就先出去了,豆子和木头他们好多人的家眷都写了家书送了东西过来,长淮关的人托我带回来了,我给他们送去,送完马上回来。”
长淮关是通往这处营地的必经之地,除了军报以外,家书等东西也都必定要经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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