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园园:“我们还有事,总归是要走的。”
杨大婶嘴巴动了动,回身勺了一碗汤递过去。“也是,都得走的,最后再喝碗汤吧?”
她红了眼眶,看着陈园园的眼神都蒙上了一层水雾。“等你出了这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以后炖的汤就没人喝了。”
她又拿出一个碗,勺了半碗汤,放在空着的位置上。
她这碗汤是留给她不知生死的孩子的。
陈园园知道她在思念自己的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能劝些什么。她没有被什么人惦念过,无论现实还是穿书之后,她从小就没有了父母亲,寄宿在亲戚家里,叔伯们害怕她费钱都不太愿意收留她,更不会细心嘱咐她吃饭穿衣这些问题。不曾想,一朝穿到这种末世里突然就有人关心她这么一回了,她每天每天地给她叨念着父母该叨念的东西,提醒她照顾自己,注意她的吃住行等等。
她起初开心,后来却觉得惶恐。她越是沉溺于这种父母宠溺之中,越是会有个清明地声音提醒她,人情积攒总是要还的,她像是分裂成两个人,一个沉溺在母慈女孝的角色扮演中,一个漂浮在空中讥笑人间喜剧。
她接过汤碗,在杨大婶殷殷期盼中,不能拒绝地喝下去。
头晕目眩的片刻,她看到半空中另一个自己,她冷漠地讥讽道:“傻子。”
傻子?
对啊,她就是傻子。
她一向觉得自己看得明白,以为纷扰乱世只要自己想得清楚就能活得明白。
可谁又知道呢,软肋一旦被打开,纵使知道是刀山火海,也会去会一会,就当交学费吧。
迷蒙中,屋子里又进来两个人搀着她往外走,她听到她熟悉的当成长辈一样孝敬的大婶说的最后一声:“你们答应过我的,以后得保证我们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ps:笔者瘫~~~~~
第34章 唉,不知道怎么起名字了(一更)(小修)
寒季的第一场大雪终于降下来了。
一丝丝晶莹剔透的雪飘落在肩头,化成水渍又被体温蒸发,沈玦从金属屋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淬金的链子,链条不大,环节连扣,握手处还细心的裹上了兔毛防伤,看得出是一个专门为了女孩子设计的武器。
他抬头看着降下来的雪花,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心慌,从他懂事伊始,从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这么不舒服。他加快了脚步,想回去看看陈园园还在不在房子里。
基地内的顶楼上,浑身伤痕累累的种子者抱紧膝盖盯着窗外飘洒而下的大雪。
守着她的丑男人打开门进来,看着还空无一物的菜篮子,登时怒了。他骂骂咧咧地一把拽起种子者,毫不在意地甩上一个大耳光,骂道:“臭娘们,菜呢?”
浓烈的酒精从他嘴里散出来,他不耐烦的把手里曳拽的人丢到墙上。
骨肉撞击墙面,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疼痛让她缱绻在地上。但是为恶者并不满足,他蹲到地上抓起她的头发,露出她尽管弄得很脏却依然精致的面容,蒙尘的珠玉薄唇眉目,十分勾人。他这样的人,世道还好的时候就是什么人都行,如今世道不好了,活一天挣一天的,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人,现在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像她从这里出去的那个水系同伴,还不是在他身下直叫唤,眼下这个尤物,还新鲜着,等干服帖了,以后保不准怎么求着他呢。
他又上前把人拽起来:“还会哼哼,这不是还好好的嘛?告诉你,今儿爷高兴,可以赏你一些活路,来,伺候小爷,要是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酒色心起,他眯着小眼睛,贼兮兮地笑着伸手去拨弄种子者的衣服。
种子者哪里肯,上手上脚地乱踢乱蹬,酒醉的男人一时没有着意被踹翻在地方,昏昏沉沉地脑子磕到冰凉的地板上,磕出一丝清明来,他撑着脑子坐起来,终于看清了现下的情况。
种子者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里,太久没说话的嗓子里哼不出一点半点声音。
这个是种子者,能种东西养活人,领头吩咐了不能动的。
丑男人扶着撞得极疼的脑袋,又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的女人,一口唾沫啐出来,管他妈的呢,现在领头正准备把那个三级火系的女人给办了,哪有功夫管这个地方?再说了只做一次又不会死,等弄舒服了,管她谁是谁,死了也甘愿了。
他抛开那点子东西,上手把衣服裤子脱了,一把把种子者拽出来压到地板上,整个人跨坐到种子者挣扎的身体上,左右开弓,极大巴掌狠狠地招呼到种子者身上,把她打的头晕目眩耳鸣不已。
“让你踹老子,让你踹,踹,你还踹不踹了,嗯?”
羸弱的种子者呜呜出声,手上脚上还不停地乱蹬着。
丑男人一把撕开她的衣裳,抽出一丝一条的把她的双手绑起来,剩下的全塞到她嘴里,谨防她突然叫出声来。
房门外,白裙子的小云靠着房门站着,精致的面庞上没有一点情绪。
房门内,骂骂咧咧的声音伴着哭腔的闷哼传出来,一声声传进她的耳朵里。半刻钟前,她带着一壶小酒坐在前面的客厅里,一杯一杯地把酒灌到那个丑男人嘴里,一边灌一边怂恿,是啊,一次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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