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总不让漙儿见姐姐,但是我想姐姐,所以就偷偷跑来了。”朱漙一脸委屈地看着宝儿,他既期待又害怕,他今日是偷偷跑过来的,但是又怕宝儿责怪他。
“过来这边,姐姐这几日太忙了,冷落了我们的小霸王,今日留在姐姐这边,让云霜姐姐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酥糖奶酪可好?”朱漙见宝儿没有责怪自己,反而满怀歉意地看着他,朱漙这多日来的委屈找到了宣泄口,直接扑倒了宝儿怀里。
云霜刚才出门去取东西时,就看到朱漙在院子外溜达,这天又冷,云霜知道朱漙这几日念着宝儿,她心里头一软,就将人带进来了。
她看着宝儿拉着朱漙嘘寒问暖,然后就含着笑意转身离开,去小厨房给朱漙准备酥糖奶酪了,现今不吃,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姐姐,你别走好不好?”朱漙趴在宝儿怀里惨兮兮说道,模样好不可怜,这看得宝儿心里又是一揪。
“傻弟弟,姐姐不会离开你,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你日后可以去看我呢,姐姐的家便是你的家。”宝儿伸手捏了捏朱漙脸上的软肉,温柔笑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便是宝儿再不舍,她也不能一直停留在元伯候府,她以前觉得,有爹爹娘亲和弟弟的地方便是家,可自从遇见了陆啟宗,她觉得自己好似有了定所,有了可以期待的归处。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呀。”朱漙被自家姐姐蹂.躏着小胖脸,又见宝儿突然发起呆来,不由疑惑问道。
“啊,没什么”宝儿回过神就看到一家弟弟一脸茫然,不由笑开了,还好元伯候府有了他这个小霸王,不然若以后她嫁了出去,元伯侯府没什么人气,爹爹和娘亲也会孤单的。
“再等等一会儿,就可以吃到酥糖奶酪啦。”朱漙乖乖地坐在宝儿身边,他闻着自家姐姐身上独有的香气,只觉得幸福得不得了,他认真想了想,姐姐是整个都城最漂亮的女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没有人能够配得上,他以为自家姐姐不会嫁得太早,谁知道竟然被陆啟宗拐走了,只不过陆啟宗也是一表人才,勉强能配得起自家姐姐罢。
“姐姐,有件事儿,我总觉得应该和你说一下。”朱漙一边拿着桌子上的桂花糯米糍吃,然后想起了前几日在街上看到的一件事。
“哦,是什么事,难不成你想出府顽啦?”宝儿看着自家弟弟一脸正经,啼笑皆非地打趣朱漙道。
“前几天我和郑国公府的小子一同去书店买东西,然后看到一个身着素色襦裙的女子,她同几个男子提起了姐姐。”朱漙前几日同郑国公的嫡孙郑晓昌是在立心书院认识的,两人一见面就玩在一起了,那日他受邀同郑晓昌书店买书,谁知听到了一个女子同几个做书生打扮的人在书店二楼谈话。
“哦?说了什么?”宝儿对于都城最近关于她和陆啟宗的传闻也是略有耳闻,但是宝儿不作他想,而且不想这样的关头出什么事。
“我只听到了一点点,只提到了九皇子、陆先生还有你的名字,然后接着他们就离开了。”宝儿听着朱漙说完,眼皮子跳了跳,她也觉得委屈啊,她不就是嫁个人吗,怎么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别说这件事,便是前段时间艺伎坊一事现在提来也是心有余悸。
“好的,姐姐知道了,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吃好好玩,姐姐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而担忧。”宝儿叹了一口气,她的弟弟两三岁时,玉团一般玲珑可爱,这长了几岁后,笑容就少了,元伯候又在一旁耳提面命,朱漙更是深感世子责任重大。
“姐姐的事便是我的事,若不是……”若不是为了不让姐姐嫁入宫内,朱漙定是会私下里找陆啟宗对质一番!
朱漙一脸正气,他已经忘了自己现在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虽然十年后,他因为宝儿的事情去找了陆啟宗对质,但是,现实教会他做人。
宝儿知道陆啟宗会处理这样的事,所以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朱漙在宝儿屋内逗留了一下午,缠着宝儿一同吃了心心念念已久的酥糖奶酪,还厚着脸皮让宝儿哄着他睡觉,宝儿被磨得没了脾气,加之耐不住朱漙无敌的撒娇神力,所以宝儿哄了朱漙睡着,就急忙让乳娘将朱漙抱了回去。
她今日绣了一上午的嫁衣,腰酸背痛,用了午膳以后,就让趴在床上,让雨音替她按肩捏腰。
“雨音姐姐,近日里都城中传的消息除了先生是个老男人,还有些什么?”宝儿懒懒地把玩着手中的佛珠,半闭着眸子,模样酥软人心,声音甜如浸蜜,整个人宛若无骨一般,香娇玉软,看起来可口的很。
“嗯……他们都说,娘子嫁了一个身患隐疾的人。”雨音前几日出门听到有人说陆啟宗身患隐疾,雨音一下子就想歪了,她经常和韩青等人混在一起,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
“隐疾?先生得了什么病?”宝儿不由疑惑,先生得了什么病,为何听着雨音的语气有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个,也许是男子那方面的病吧。”雨音自然知道众人口中的隐疾是什么,就是说提亲那日陆啟宗戴了面具,无非是说主子长得丑呗,只不过雨音不敢说得太直白,而且,也没必要说得太直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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