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敏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昨日郑博文初试云雨弄得狠了些,她现在双腿发颤,若不是有裙子遮住只怕早就被发现了。
燕老夫人本来于心不忍,但是听到江诗敏将这等家事宣扬出来,脸色一沉,立即让身边的嬷嬷上前捂住她的嘴。
这事若是说来也是令人叹息,当年燕氏本应嫁给如今江诗敏的父亲大理寺卿江边程,好巧不巧燕氏庶出的妹妹也就是江诗敏的母亲也喜欢上江边程,于是就用燕氏的名义给江边程写了一封信,说是约在南风楼见面,以解相思之苦。
那江边程脑子也直,没有细想就直奔南风楼而去,当他发现来人不是燕氏乃是庶妹时就打算离开,但是却经不住那庶妹苦苦哀求,陪了她一刻钟,喝了一盏茶,就喝到床上去了。
待燕氏得了消息到了南风楼时就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自己的亲妹子睡在一处,眼前就是两个白花花的身子缠在一起。燕氏自然是气的不轻,但是却也果断地和江边程解除了婚约,至今不相往来。
“不愧是那两人的女儿,这等丑事也值得你说出来。”燕氏自然知道江诗敏心里的小久久,当年的事情她肯定是伤心过的,毕竟是未婚夫和自己的妹妹厮混在一起了,但是时间久了也就释怀了,更何况她现在有人疼爱,还有一个宝珠般的女儿。
“嬷嬷,动手吧。”燕氏半阖着凤眼,端着茶水漫不经心说道。
江诗敏于是就被捂着嘴拉到了屏风后,一盏茶的时间后李嬷嬷出来了,低着声音说了几句话,燕老夫人当场摔了茶盅,燕氏心里冷笑了一声,该!
江诗敏听着茶盅掷在地上的闷重声,如同砸在她的心上一样,她绝望地闭着眼,已经流不出泪水了,她心里已经被慢慢的恨意占满,她发誓若有发达之日,她定会将这里的所有人踩在脚下,加倍羞辱!
燕老夫人绕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的地步,她长叹了一声,正准备离开时,就看到陆啟宗缓缓而来。
“老夫人,打扰了,昨日宝儿受了惊,我谴人去查了这件事,觉得务必要告诉您一声。”陆啟宗作了作揖,低声说道。
“让陆先生看笑话了,陆先生若不嫌弃就坐着详说吧。”燕老夫人左眼皮一跳,强撑着笑请陆啟宗入坐。
“此事还是让我侍从来说较好。”陆啟宗将话头丢给韩青,就如老僧入定静默了。
“此事还得从昨日说起,我偶然遇见江小姐和一个少年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窃窃私语,我觉得听墙角不太合适,正欲转身离去时,隐约听到了宝儿小姐的名字,于是就凑上去听了听,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韩青性子活泼,语速轻快,屋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我听得江小姐说,她会将宝儿小姐引去长生池,让那个少年提前找一个容易落水的地方等着她们,待她将宝儿小姐带过去以后,会趁乱把宝儿小姐推入池中,这时那个少年只要来一场英雄救美,就能抱得美人归!”
“我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郑博文那厮简直在做梦!”燕老夫人气得脸色发青,她没想到江诗敏年纪小小,行事如此恶毒,连血缘姐妹也算计进去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老夫人,我还要继续说吗?”韩青看着对面的疲倦的老太太,有些于心不忍继续接下来的话。
这头江诗敏已经不能坐以待毙了,她冲了出去尖叫着:“你血口喷人!”说罢,扑倒老夫人跟前摇头道“老祖宗,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要陷害宝儿妹妹!”
燕老夫人看了江诗敏一眼,任由她拉扯着,示意韩青继续说。
“这本是原来的计划,但是不知怎地,江小姐又转了心意,她让少年将宝儿小姐救上岸以后,就带回少年的屋子,她会提前在屋里点上迷情烟,然后……然后就让少年行那……”
“够了!”燕老夫人满脸阴云密布,已经是风雨欲来,黑云压城,她重重踢了一脚江诗敏,江诗敏毫无反抗之力摔在了地上,燕老夫人摆了摆手就让人拖下去关了起来,她缓了缓,就让婆子去将郑博文提来!
那郑博文支着一只不能动的右手刚回到住处,他看着自己废了的右手,眼底是浓浓的恨意,又脱下外衫,艰难地穿好衣服时,就听到有人将门踢开,不顾他挣扎用蛮力压着他,他右手传来的刺痛几乎让他晕了过去,自然是没力气反抗,于是就一路被拖着走到江诗敏的住处。
一进门,燕老夫人一茶盅就朝他面上而来,他已经失了右手,不能在弄花了脸,就用力推开了禁锢着他的婆子往旁边闪去,这躲过了燕老夫人的怒气,却没注意到陆啟宗轻弹了一个棋子,重重打在他小腿上,郑博文整个人重力不稳脸朝下摔向地面。
郑博文这一跤摔得差点没缓过来,他费力地撑着左手起了身,擦了擦脸上的鼻血,还以为是昨日的云雨之事表妹已经告诉老夫人,令老夫人生气,于是郑博文单手作了一揖道:“老夫人莫生气,我乃真心喜爱表妹,昨日发生了那等事我会负责的!”说着就郑重地向燕老夫人叩了叩首,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燕老夫人几乎玩被他气笑了,这郑博文哪来的脸?就算江诗敏不是她嫡亲的外孙女,也容不得这样不知礼数的人来践踏她的脸面,若不是事情涉及宝儿,她真想一刀剮了这两个虚伪的黑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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