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地不信?要我说,要么是你肚子月份太浅大夫诊不出来,要么是你大夫说了假话。”燕氏快人快语,她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
“夫人,可否让我查看您带的日常用品?”李嬷嬷开口问道。
“自是可以。”梅氏依旧是处在震惊之中,她知道燕氏的心意,自然是应允。
李嬷嬷应命而去,检查了药方发现没甚问题,小到内里小衣、胭脂水粉,大到平常所穿的衣衫裙装,都查不出有什么猫腻,百思不得其解时想到了宝儿今日对燕氏说的话。
“夫人,这些物什没甚问题。可否让老身看看您平时的戴的饰品?”李嬷嬷望着梅氏手腕上的红珊瑚手钏,不由皱眉。
“嬷嬷且看”梅氏将手中的手钏取下,又去了妆镜处的将整盒首饰拿了过来,李嬷嬷先翻了翻首饰盒,然后才将目光聚在手钏上,这手钏上的珠子颗颗圆润,色泽明亮,实乃佳品。
李嬷嬷将手钏细细看了一遍,又用手将珠子逐个敲了敲,突然间其中一颗珠子发出的声音有些怪异,李嬷嬷从头上取下银簪子,用尖头剔了剔珠子表面,有些许白色的碎末出现。
燕氏和梅氏看着这些心里大骇,李嬷嬷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这其中关窍了,她小心翼翼用簪子挑开碎末,擦了擦那个珠子,果然发现珠子表面被戳了几个小孔。
燕氏和梅氏从未见过这等手段,可见送着手钏的人心思缜密到极其可怕的程度。
“嬷嬷,这……”燕氏握着梅氏的手,她看向嬷嬷。
“夫人别急,先让老身取下徐夫人的头上的簪子和耳铛。”李嬷嬷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想必下毒之人极其了解梅氏,会在和梅氏有肢体接触的物什中下毒。
梅氏从小被虽娇养着长大,但也明白后院是女人的江湖,一不小心就容易丧命,她嫁给了徐正清,刚开始时倒是提心吊胆去处理后院的事情,但是日子一长,她也就慢慢放下戒备,谁曾想还是着了道!
“劳烦嬷嬷了。”梅氏起身向李嬷嬷行了一礼,若不是燕氏,若不是李嬷嬷,她怕是又会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夫人这使不得!”李嬷嬷爱屋及乌,梅氏乃自家主子的好友,自然也算是自己的半个主子,而且这些蹊跷的事件是宝儿发现的。
李嬷嬷想到这里,看了看自家夫人,燕氏自然是知道李嬷嬷要说什么,点了点头。
李嬷嬷将今日宝儿说的话告知梅氏,还特别提了梅氏身边的裴嬷嬷,梅氏今日若不是突然晕倒,想必事情不会漏出马脚,而那裴嬷嬷现在不知去哪儿了,估计是今日梅氏晕倒不在她的意料之内,若猜的不错她应是给幕后之人传消息去了。
话说到这份上,梅氏自然有了自己的思量,燕氏知道自己的好友不似表面那般柔弱,毕竟她当年可是出了名的才女,曾协助过自家的父亲办案,手段了得。
“妹妹,今日多谢你!”梅氏看着眼前的好友,红了眼眶,有人想尽办法算计她,而依旧有人心心念念为她着想。梅氏稳了稳心神,那幕后之人应是想看她身体每况愈下,自是如此,她就将计就计,来个釜底抽薪。
“自家姐妹,无需言谢。”燕氏看着梅氏神色的转变,她知道认识的真正的梅念歆回来了。
“妹妹,我认宝儿当我的干女儿如何?”今日之事,宝儿功不可没,梅氏想认宝儿为干女儿,不仅仅是因为感谢,她看着宝儿从小到大,对她敬重有加,而且还瞧出了今日之事的蹊跷,她也想让梦梦多和宝儿学一学待人处事之道。
“这个你得问宝儿!”燕氏知道好友心里所想,她没什么意见,但是得看宝儿心里想法。
“自然如此。”两人相视而笑,屋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梅氏眉头的忧愁已然消散。
这时正好裴嬷嬷回来了,她进屋后刚好瞧见桌子上的红珊瑚手钏,心里一惊,以为事情被发觉了,正要试探,燕氏瞧出了裴嬷嬷的不对劲,娇笑打趣道:“姐姐这红珊瑚手钏果然是极品,就连裴嬷嬷都吸引住了。”
那裴嬷嬷要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憋了回去,极快摆着笑脸说道:“可不是如此,我家的夫人的首饰是极好的。”
燕氏看着眼前的一脸谄媚的裴嬷嬷,心里一阵鄙夷,又拉起梅氏的手说道:“姐姐,若不是瞧你日日都戴着这手钏舍不得摘下,我定是要向你讨过来的。”
“你这性子,若你想要,我现在就赠与你!”说罢就要拿起那手钏,裴嬷嬷终于忍不住,抢着开口道:“夫人不可,这是老夫人给的,这要是送出去不好交代。”
“呵,瞧把裴嬷嬷给紧张的,这好东西自然是要留给姐姐呢。”燕氏和梅氏对视了一眼,果然这裴嬷嬷有问题。
燕氏懒得听那老婆子胡扯,就拉着梅氏闲谈起来,那裴嬷嬷倒也知趣,知道自己惹得燕氏不开心,识相地退了出去,今日她去见那人,还好没被夫人发现,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就守在了门口。
且说宝儿和徐梦梦,两人被各自母亲赶了出去,就打打闹闹着往寺里的厨房走去,宝儿和徐梦梦正穿过文殊殿,正要经过假山时,突然听到假山另一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宝儿急忙拉着徐梦梦躲在了假山的狭窄的甬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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