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月梅本以为秦睦要进来,谁知心里刚升起几分期盼,就听到外间的动静,她不禁苦笑,都说秦睦疼爱宁阳公主,此言果真不假。
才过一刻钟,宁阳公主也回来了,她安抚好了钟慧,然后让御医开了药,安置在东边的院子里,现下钟家的大夫人来了,一行人准备齐全,看样子不像是临时接到通知而来,倒像是有备而来。
此事引头是钟慧对宝儿心生嫉恨而起,但是却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钟慧反而成了受害者。
知道这件事的人皆以为钟慧是自食恶果,但是那暗中操作的人还没有出现,看着钟家的模样,想必等会有场硬战了。
“夫君怎地来了?”宁阳公主扶着丫鬟的手进了门,就看到秦睦端坐着,眼底含笑望着她。
“听闻你此处有事情要处理,我就过来了。”秦睦站起身去拉过宁阳公主的手,男人和女人的说话声在外间突兀响起,宝儿一边玩着桌上的核桃仁,一边看着杜月梅。
那女子自始至终笑着,唯独手里的帕子掐得极紧,宝儿觉得今日之事颇为怪异,不过也越发地好玩了。
秦睦与宁阳公主双双携手进来,宝儿先行站起来,向两人福了一礼,甜甜笑道:“姐姐与姐夫安好。”
秦睦儿时在宫中见过宝儿,知道她是宁阳公主最疼爱的妹妹,面上松下了半分,温和笑道:“宝儿妹妹无需多礼,都是一家人。”
宝儿笑着点了点头,眼角偷偷瞥了杜月梅一眼,又道:“早听说姐姐和姐夫情深意厚,伉俪情深。今日一看,真真是羡煞旁人呀!”
说罢便朝着宁阳公主挤眉弄眼,可让宁阳公主躁得慌
“你今日是在我这里喝了菊花茶,所以小嘴抹了蜜糖吗?平日里可不见你这般对我说。”宁阳公主嗔了宝儿一眼,连“本宫”都不用了。
“见过大嫂。”宁阳公主这时候才想起杜月梅坐在一旁,急忙拉了拉秦睦的袖子。
秦睦客气地朝着杜月梅说道,他刚才来时就知道屋内有人,不进来的原因一则是为了避嫌,二则是他发现他这个大嫂对他有些不同于嫂嫂对弟弟的情意,他不愿宁阳受委屈,只避开便可。
这时候杜月梅方才站起身,她温柔地朝着宁阳公主和秦睦点了点头道:“刚回府,许久没看到你们,就过来看看。”
秦睦闻言颔首,牵着宁阳公主的手做到了上首,杜月梅看到秦睦回应了她,还正想开口,就被两人甜蜜的样子刺了眼,心里一窒,只敛了目光,默默又坐回椅子上。
而这边的宝儿突然变了脸色,刚才秦睦经过她身边时,她闻到了极为熟悉的一股香气,又想到了刚才和杜月梅搭话时,杜月梅提到的牡丹花香丸!
对,避子丸,刚才的那股香气,是避子丸散发出来的!虽然香气似有若无,但是她对它最为熟悉。
宝儿为何知道这香气的原因,是因为在那个梦中,宝儿因收留了杜月梅,而她为了报恩,便教授过宝儿制一种香丸,名为断子丸,用来避孕。
当时宝儿对避子丸兴致不高,但是为了打发时间,便同杜月梅学过一段时间制香丸,最后杜月梅不辞而别,宝儿寻人无果,也就渐渐将工具放着落了灰。
这种香丸的奇妙之处就是只要接触空气就会被挥发,只需七日便无迹可寻,而这种药丸的药效可长达一年。
宝儿心下大骇,为何这秦睦身上竟然会有这股香气,宁阳姐姐无子,难道是因为秦睦不想要孩子?
可是他身上的这股香气又是杜月梅制作的香丸,宝儿心下满是疑惑,却又找不到原因,她不能打草惊蛇。
宁阳公主是她敬爱的姐姐,宝儿不可能坐视不理,前有齐家之鉴,人心隔肚皮,齐大人欺骗了发妻将近十五年,更何况是宁阳公主刚嫁的秦睦呢?
若是秦睦敢负宁阳姐姐,那就去死好了,她最见不得这种人。
“宁阳姐姐,今日事情处理好了?”宝儿稳了稳心神,她不能乱。
“说到这个本宫就犯难呀,这钟家大夫人死咬着不放,便是本宫让看见花房内那场景的人去证明,大夫人就是不信,只说被人陷害。”宁阳公主头大,她此次心急,被人利用了,可这如何说出口?
“宁阳姐姐带我去,我今日也受了委屈了!本就是那钟慧心胸狭隘,给我下了药,我侥幸逃脱,我还有脾气呢!”宝儿本就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但是既然有人想演戏,那她奉陪就是,装傻充愣,最能让人失了警惕心。
“你这皮猴儿,此事本宫来处理,你且在屋内待着,等本宫回来便是!”宁阳公主看着宝儿一反常态,又想到燕氏同她提过,宝儿醒来性情大变,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点了点宝儿的额头。
“姐姐让我去嘛,我也想知道为何钟慧会对我下手呢!”宝儿朝着宁阳公主撒娇,她今日若是不去,怕是钟大夫人只会得寸进尺。
“你……罢了罢了,你去换身衣裙,我带你去。”宁阳公主让人将宝儿引去偏间换衣服,一边又对秦睦道:“夫君,我有事同你说。”
杜月梅这时候神情有些尴尬,她不请自来,本就是落了几分面子,现在又成了多余之人,便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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