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采依气得直发抖,大声一喊:“张、继、之!”
他是在暗讽她如青柿子一样,虽然外表看起来柔弱优雅有气质,可一旦撤下那些伪装,她不过就是颗涩涩的、只能拿来当染料的青柿子吗?
张继之转过身来,见她生气的模样,先是一愣,收起了笑容,随之又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出来,还差点笑弯了腰。
“你现在的模样,真像青柿子!”连脸色都铁青了。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晓,他很喜欢青柿子,爱极了青柿子。
虽明知不能爱,但却忍不住,就算要赔上性命,也爱。
“王、八、蛋!”什么优雅的形象,全不顾了,傅辨依气得踱脚,转身甩门,进了洗手间。
天知道,她多想用手中的这颗木雕青柿子扔死他。
但现在她还在人家的家中作客,所以暂且将仇恨放下,反正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冤家路窄”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连到A大来找母亲,也能让她在校园里碰到张继之。
“你又翘课了?”瞧,他一开口就没好话。
傅采依白他一眼,想越过他,佯装不认识,大步往前走,无奈被他拦下。
“喂,我也不过就是爬了那么一次墙,翘了一次课,被你给看到了,你就别老是说我翘课,好吗?”
其实,是妈妈打电话到学校给周老师,帮她请假的。
因为方才她才去做了一件伟大的不得了的大事一一帮她的弟弟送假单到学校请假。只要再旷一堂课,傅家明怕是想上高中都难。
“那这时间,你不是该在课堂上的吗?怎么又会……”
“拜托,你又不是我家老妈子,管那么多干嘛?”
又白了他一眼,傅采依绕过他,往前走去。
张继之急忙跟上脚步。
“总之,翘课就不对,何况你又是青一中学的学生,我就不能不……”
“不能不管,对吧?”停下脚步,傅采衣露出凶巴巴的表情。
看着她的表情,张继之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
“怎么说,该上课的时间没在学校里上课,就是不对的事。”
“我己经向学校请过假了。”又白了他一眼。真是多管闲事! “对了,你来A大干嘛?”
该不会连妈妈在A大里教书都让他给打听清楚了,准备来告状,揭发她翘课爬墙,却假说生病的谎言。
张继之见她神情中闪过慌张,故意转移话题,不回答:“那你呢?你又来干嘛?”
傅采依懒得再理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如果我说我有亲戚在A大里教书,我是专程过来找她的,这样行吗?”
她并没说谎,妈妈算在最最最亲的亲戚行列里。
“当然行了。”
张继之看着她的侧脸,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她美,连侧边脸都美。
“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恰巧有亲戚在A大里教书,我也是专程过来找他,这样……也行吗?”
他也没说谎,他的父亲不仅在A大里教书,还是文学院的院长。
“奸诈。”傅采依忍不住低啐。他居然学她说话! “好了,既然我们都各自有亲戚,也都是各自来找亲戚,不如就在这里分手吧!”
再继续与他瞎扯下去,她浑身细胞会死光光。
“你的提议是很好,不过……方才想了下,现在我觉得应该陪你先去见见你的亲戚,打声招呼,这应该是晚辈对长辈该有的礼节。”
张继之想多了解她,自然不肯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可以认识认识她的亲人。
“什么晚辈长辈的?你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傅采依眯起了眼。现在她不得不怀疑这个人了,搞不好他就是来找妈妈告状的,要不,干嘛一定要随她去认识她口中所说的亲戚呢?
“喔!是这样吗?”
被拒绝得过于明显,张继之心里浮现几分沮丧。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就年龄和辈份来说,我确实是晚辈,难道不对吗?”
这句话说得傅采依无言反驳。
哼,想去向妈妈揭穿她翘课爬墙的事,门都没有!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你不也说是来找你亲戚的吗?那么,既然对方也是你的长辈的话,为什么不是我先陪你去见见你的长辈?而是你先见我的亲戚呢?”这就叫见招拆招,她厉害吧?
“这……”张继之一愣,“你想见见我的亲戚?!”
他真的感到很意外,但绝不排斥。如果可以让爸爸先见见她,一定也会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等她上了大学后,或许他们就可以正式交往。
“是呀,不可以吗?”傅采依心里可得意了。如何?怕了吧?
“当……然可以。”张继之双手背后,弯腰倾身看着她。
“什、什么?!”采依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迅速爽快。
“是呀,有何不可以?”张继之笑了,由她眼中见到了错愕和恼怒。“我可不像某人一样,只是光说不练喔!”
“谁说我光说不练?”果然,傅采依气得差点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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