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好的,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对人也热qíng。”晗子一想起湛未未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心里就甜丝丝的。
茜子拉着姐姐坐下,非要让她把跟未来婆婆见面的细节说一遍,晗子无意中说到时墨言,茜子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姐,你完了,给叶小舫妈妈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这后果多严重。”茜子觉得这事儿很不妙。晗子也懊恼:“是啊,我也觉得不好,可是我看她似乎也没怎么介意。”
茜子哼一声:“怎么可能不介意,她是你男朋友的妈,而那个时墨言又是她认识的,这么一来,她要是不对你有看法,那才奇怪了,不定怀疑你背着她儿子做什么呢。”
给她这么一分析,晗子之前的欣喜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烦恼,湛未未出于风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可回家会不会跟她儿子说,这就很难说了。别人的话叶小舫或许未必当真,他妈妈的话,他就算半信半疑,也会记在心里。
湛未未这一关究竟有没有过?晗子心里越发没谱儿。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湛未未亲切的微笑里隐藏着一种难言的生疏,哪怕是靠的再近,她也能感觉到这种距离,就像叶小舫,不自觉的就会让周围人感觉到一种难以亲近的气场。
作者有话要说:叶妈妈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第十六章
另一方面,叶小舫接到湛未未电话,让他回家吃饭。小儿子在美国上学,大儿子工作以后也从家里搬出去独居,一个礼拜也未必能见上一面,湛未未只有时不时的打电话叫他回家吃饭。
向北站在楼上看到哥哥的车进了院子,飞奔下楼去迎接他。“哥,你回来啦。”向北亲热的跟叶小舫打招呼。叶小舫捏捏她脸蛋儿,跟她笑笑。
看到湛未未正坐在沙发边上cha花,叶小舫走过去叫她一声:“妈。”湛未未抬眼看他:“你现在架子可大了,我不打电话,你就不回来。”“妈,我这段时间忙了一点,等忙过这阵,我回家来陪您住一段时间。”叶小舫跟自己妈妈表决心。
湛未未这才有了点笑意,把cha好的花篮jiāo给儿子:“你爸在书房,前些天去军委开会,大概是坐得久了,回来以后腰一直疼,你上去看看他。”
叶小舫端着那个小花篮去二楼,父亲书房门口,他敲了敲门,听到声音以后,推门进去。叶巍然正在看材料,眼见儿子拿着个花篮进来,倒也没有表现的很奇怪,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叶小舫把花篮放在父亲的书桌上:“爸,我妈给您cha的花篮,让我给送上来。”叶巍然示意儿子坐到他对面,询问了他一些事qíng。
父子俩聊了有半个多小时,湛未未进来的时候,看到丈夫和儿子正在下围棋。湛未未把手里果盘放下,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毛衣,替丈夫披在身上:“快到中秋了,这两天又老是下雨,你还是注意点好。”
文`革的时候,叶家受到冲击,叶巍然作为长子跟随母亲一起被下放到五七gān校劳作,曾经扭伤过腰,此后的几十年间,每逢yīn雨天就会复发,湛未未这些年一直非常注意照顾他起居,腰背腿疼最重要是保暖,一旦受凉就会发作,因此见他只穿了一件单衣,立刻就把外套给他披上。
“小舫,我前天跟北北去逛国贸,看到你那个女朋友,挺不错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跟你爸爸看看。”湛未未跟儿子提起这件事,手却放在丈夫背上。
叶小舫很是惊讶,没想到他家里人这么快就见到了晗子,浅笑:“行,等我哪天跟她说一下。”
叶巍然听到他们母子俩对话,很是好奇:“你有女朋友了?怎么没听你说过?那女孩儿哪儿的?”
儿子的婚事,当父母的怎么可能不关心。叶小舫这几年身边女伴其实不少,父母心里也都有数,然而妻子郑重其事的提起,显然是知道些内qíng,叶巍然这才问了一句。
叶小舫又是一笑,湛未未看到儿子的表qíng,没有言语。叶巍然不知道他们母子俩又在打什么哑谜,奇道:“怎么不说了?”湛未未这才又道:“儿子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八字还没一撇,离谈婚论嫁还远,并不急着跟你汇报。小舫,你说妈妈说的对不对?”
听到母亲这么说,叶小舫自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她是怪他一直瞒着家里,只得招认:“晗子是卫戍区司令部秘书室的英文秘书,父母都是外jiāo官,在比利时。”叶巍然嗯了一声,就没再多问。
吃饭的时候,向北跟叶小舫坐在一起,告诉他,她和叶妈妈一起逛街的时候看到晗子了。“区姐姐跟她一个朋友一起,那男的挺年轻的,叶妈妈也认识他,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
湛未未听到向北的话,下意识的看了儿子一眼,却见他表qíng如常,心里倒也松了口气。之前她没说起是看到晗子是跟时墨言在一起,就是怕儿子听到这话会多心,晗子当时落落大方的态度,她并没有起疑。
她观念并不陈旧,觉得人就算是有了男女朋友,跟异xing朋友一起吃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若是在儿子面前提起,引起他俩之间不必要的矛盾就不好了,没想到向北心直口快,一下子就给说了出来。
“北北不说我差点还给忘了,老公,你猜我遇到的是谁,你绝对想不到的,是时叔叔的孙子墨言,我记得那时他到咱家来只四五岁,一转眼也长成了大人。”湛未未向叶巍然提起偶遇时墨言的事。
“是吗,那倒是挺巧的,这么多年,两家没有再来往,关系都生疏了。”叶巍然不无感慨的说。
父母说话的时候,叶小舫沉默不语,可心里却在寻思这件事。时家世居南京,怎么时墨言会跟晗子相识呢?难道是晗子在南京的时候认识了他?晗子跟田济琛去南京出差,应该没少跟南京军区的人接触,在那时候认识时墨言的可能xing非常大。
向北余光瞥见叶小舫的表qíng,见他神色间淡淡的、若无其事的吃饭,却不怎么跟她说话了,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便也不再多想。
就在晗子刚刚觉得事qíng要平息的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纪淮宁一通电话又把她思绪给打乱了。
晗子的那本小说,面世之后销量一路走低,不过卖出去几千册,很多书店怕滞销积压,都不敢再下订单,出版社都没信心了,然而就在这种qíng况下,忽然有一家公司愿意按原价购买剩余的全部存书。
“这家公司挺低调的,我都没听说过,据说老板很有背景。”纪淮宁把她了解到的qíng况告诉晗子,晗子一听到公司名字就明白了,是时墨言。
这人想gān什么,为什么买下她全部的小说?这要是传出去给叶小舫知道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晗子打电话给时墨言,禁不住有些嗔怪的意思。时墨言听她说完了,才淡淡的来了一句:“好书也要有人推广,与其让它在书店里无人问津,不如我买了发给员工看。”
“你的公司有那么多员工吗?”晗子没好气的说,时墨言道:“员工不够还有客户,我包销不用你担心,再不行拿到军区去,官兵们人手一本。”
晗子被他气笑了:“你到底想gān什么呀?”“我在讨好你,你看不出来吗?”时墨言的语气淡淡的,可让人听得出他不是开玩笑。
晗子愣住了,把电话挂断。一直以来,时墨言对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亲近,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话,真真出乎她意料。
挂断了电话,时墨言随手拿起手边的飞镖,一个一个扔到办公桌一侧墙上的飞镖盘上,皆落在高分区,他心qíng愈发不错。
这天晚上,茜子下了节目出来,回化妆间卸妆,彭主任忽然打电话给她,让她跟着去参加一个饭局。
“我不是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以后这种破事儿别找我。”茜子跟顾小军还有约会,不想节外生枝。彭主任为难:“大小姐,今儿这几位都是台里的广告大客户,有身份有背景,点着名要见你,轻易得罪不得,你就勉为其难去上一遭,有人劝酒我替你挡着就是。”
彭主任既这么说了,茜子也不好再推,只得换了一身衣服,跟他一道去饭局应酬。进了包间以后,茜子见李璐薇也在座,身边的男人像是那天陪她一起去买衣服的那位,心下便有了点数,知道自己这是赴了鸿门宴。
陈没自茜子进包间,视线便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见她若无其事的坐下,才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众人都落座,免不得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彭主任见茜子只顾低头吃菜,胳膊肘暗中捅了捅她,示意她主动敬酒,茜子没理他。彭主任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倒上酒向几个客户一一敬酒。
“区小姐,我敬你一杯,早就在电视上看到你,一直没机会得睹真颜,今日一见,不甚荣幸。”陈没端起酒杯,主动要跟茜子喝一杯。
茜子明知道他是不安好心,但是听他说得冠冕堂皇,不便推辞,只得倒上果汁,回敬他。李璐薇见状,cha话道:“茜子,人家敬你是酒,你怎么拿果汁搪塞,服务员,给区小姐倒上酒。”
“不必客气,我自从当了新闻主播,为了保护嗓子,从来不喝酒,还请陈总不要见怪。”茜子并没有理会李璐薇,向陈没解释。陈没点了点头,没有在意。
李璐薇讨了个没趣,心里不免懊恼,在桌子底下跟陈没撒娇,手不停地扯他裤子,示意她替自己出头。陈没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拨开了。
“璐薇初到北京,人地生疏,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彭主任和区小姐多担待。”陈没又端起酒杯向彭主任和茜子敬酒,只是众人一听这话,便知他是有意替李璐薇出头,皆是陪着笑。
饭局无趣,茜子并不怎么动筷子,一直低头跟顾小军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在王府世纪吃饭,让他一会儿来接她。
陈没的视线有意无意的瞥着茜子,她似乎是带着上直播时的浓妆来的,灯光下越发明艳动人,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侧脸,雪白的瓜子脸水灵灵的,额头到嘴角的弧线异常优美,旁人酒来酒往,她倒像是没见着,既不应酬也不怎么吃菜。
“璐薇,有些日子没看到你开车,你那辆保时捷修好了没有?”陈没故意提起这个话题。李璐薇的保时捷被人刮花爆胎的事qíng,一早便向他哭诉过,因李璐薇自己心里有鬼,认定了是茜子暗中捣鬼。
“那辆车烤漆全花了,就算重新上了漆也是不成,我想起来上回咱俩一起去看车展,有辆红色法拉利看起来不错。”李璐薇就着机会跟陈没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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