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然巨响紧随而至,那个巨大的丹炉炸裂了,地下洞『穴』开始晃动,头顶的土层大块大块的落土,苏清在秦封的怀抱中微微向后看去,无数的青『色』光华蜂拥而来,伴随着一株又一株聚灵草的枯萎。
苏清正准备提醒秦封去看,谁想头顶的土层已完全失控,直直的摔落下来,二人下意识的蹲下身,施起灵气撑出一方天地。
塌陷,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天地都在晃动,天地中的灵气却愈加的亲和。
直到震感稍有停止,苏清和秦封已经被深埋在地下三四丈处。
好在两个修真人根本不惧这土掩之势,坍塌的冲势也被剑盾和水牢化去,片刻之后,剑光割裂地面,二人从地下遁出。
然而,视线稍明,眼前之景却令人震撼无比。
方圆几亩地的密林皆夷为平地,一株千人合抱的巨树冲天而起,高耸入灵云,仿佛撑起了整个秘境空间。
苏清惊讶之际,一股丹香悠悠传来,一颗指尖大小的青红丹『药』浮于她面前。
第180章 元婴的故事
苏清有些震愣的展开双手作出捧状,那枚青红丹『药』缓缓的落下,置于她手中。
苏清奇异的盯着手中这枚丹『药』,这应该就是鬼修炼制的虚灵筑基丹了,筑基丹听过见过,秦封那应该还存留着几颗,只是何为虚灵?苏清茫茫然,转头看秦封,见他眼底也有疑『惑』,冲她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天际原本的灵气雨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又一片枯黄的叶片。
苏清捧着丹『药』,仰头看去,灵云之中,突生的大树枝丫若隐若现,其上却由繁茂转而枯败,随着枝丫微微的抖动,更多的叶片飘落下来。
天际中悠悠飘『荡』出一声叹息。
绵延而老迈。
“老树?”苏清试探着问道。
“吾生于此已一千二百余年。”老迈的声音似从头顶灵云而来,又似来源于那硕大的枝干。
千年老树在修真界之中并不足为奇,两人只惊讶于这老树开智如此之久,草木的年轮和其开智是不可同一而语的,开智者莫不是承受着天道赐予的大机缘。
苏清和秦封并没有多问,他们静待着老树接下来的话。
老树悠悠回忆,“吾的主人是不畏天道的元婴大能,这里是他的炼『药』场。吾初生便在此处,巧得主人的化灵散生的灵智,常听主人在吾身边说起人间事,那是天骄临世,人仙纠缠,暗『潮』汹涌。”说着当年事,老树又是一叹。
苏清还是试探的将心底疑问问出,“那位天骄可是人间武神?”
“是吧?”老树慢腾腾的回答,好似不确定,“主人不喜尘世,自是不认可天骄『乱』世的,从未叫过他的名号,主人只称他为林小子。”苏清不答,眼眸微垂,只这一言便听出,这秘境主人的身份应是高于“武神”的。
秦封却问,“此秘境外是尘世,既然你家主人不喜凡尘,缘何费劲心力在此开辟域外秘境?”
老树知无不言,“主人原是凡人入的修真界,在尘世还留有血脉。”
“血脉?”苏清有些奇异,她问道,“修真界人人皆知,筑基不成,不可破身,筑基之后,难留血脉。您这话我就听得不明白?”
“主人是借道入仙途!”老树的语气忽而有些骄傲又带了些许怒气,便听老树继续回忆道,“那年主人醉卧在吾荫中,说起他入仙之事,他原本便就是个凡人,可叹娘子是个修真人,然而她却失了忆。哪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鬼门关后走一遭,记忆解封,怒极恼极,抛夫弃子,何其可恶。”
这一隐秘着实令人感叹,但晚辈也不好评价先人如何,只得听老树将未完的故事继续说完,“谁知三年之后,那女人师尊竟将主人抓走,可怜主人独子被留下。那女人何其可恶,她破了身无法筑基,求不得长生大道,更别提飞升仙界,哭嚎着求其师尊想办法,那女人师尊不知从哪找到的秘法,居然说,唯有‘杀夫证道’可表她求道之心。”
“那女人信以为真,当真执剑向主人。可是……哈哈。”老树突然扯着嘶哑的嗓子笑了起来,灵云被枝丫搅得翻腾,细小的灵云携着枯叶一起飘落,“可是,主人何其聪慧,晓之以情,借机夺命,反证其道。哈哈哈!”老树继续着刚才的狂笑,苏清却听着身子不由得发寒,她往秦封身边靠了靠,秦封已提起手揽住她,轻拍她后背,稍给安抚。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老树一声呼号,整个秘境狼藉的地面所有的断枝残骸都震起离地,仿佛下一刻就要摧毁此方天地,苏清和秦封一动不动,甚至连防卫都未戒备,二人皆知以这老树为主人为尊的智识,怕是一点点异动都能让他秉『性』大变。
苏清便充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适时的发问,“那这秘境与血脉又有何关系?”
老树在这一问下停下动作,断枝残骸重归地面,一切恢复平静,一枝略低的枝丫微微往苏清这边压了压,这举动就好像一个老者凑近孩童的身前,就听他说,“两个娃娃现在不过二十来岁吧。”
两人如实点头,老树继续道,“那千年前的尘世和凡人界可非这般好逾越的,修真界边界山上有巡视队的把守,修真人不可轻易越界。而且去尘世也没有路,日后两地的通途都是那时的天骄破天脊、平崇山硬生生闯出来的路。吾那可怜的主人不过才证道引气,何来能力归凡尘?后来主人看淡了,便顺利晋级入的筑基金丹,直到元婴之时,元婴劫下,心魔来扰,主人才忆起心中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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