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仪非常繁琐,裴琼顶着沉沉的凤冠,一开始还觉得新奇好玩,隔着盖头听阿恒哥哥和爹娘说话,后来就只是随着女官的指引行事,没精力再观察其它事。
接着,她坐着轿子到了中门。
按照规矩,她此时应该下轿,换乘太子妃的凤轿。换乘时,由赵启恒替她揭开凤轿帘子,请她坐进去。
可典仪进行到下轿这一步,裴琼累坏了,坐在轿子上不愿意下来。
众人等了一会,见轿子上没动静,赞者和女官们都有些急,不知出了何事。
赵启恒神色未变,从凤轿走到裴琼的轿前,揭开帘子探进半个身子。
女官们在轿外听到太子哄诱的低语,个个沉默地低下头。
随即,众人就见太子把他的太子妃从轿内打横抱出,一路抱到了凤轿上。
这虽不合规矩,但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当做无事发生,满脸喜意地继续进行着婚礼。
太子大婚的典仪很隆重,直到黄昏时,两人才到了东宫。
裴琼累了一日,这会儿突然精神起来,坐在那里晃着绣足,从盖头底下看出去,研究起自己裙摆上的金丝纹饰。
忽的,她头顶的龙凤云纹盖被赵启恒揭开,视线一下便明亮起来。
虽然两人今日一路同行,可裴琼蒙着盖头,看不清阿恒哥哥的样子,此时乍然见到他,眼眸瞬间就被点亮了,似盛银河群星。
她美得闭月羞花,一身璨璨的华服珠冠遮掩不住她的明艳秾丽,凤仪万千。
赵启恒怔住,等她软绵的手伸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才回过神。
这时,他看见她额间被凤冠压地发红。赵启恒敛眉,把那顶沉重的凤冠摘下来。
一旁的宫人端着金丝楠木盘,他把凤冠放在了上面。
接着便是合卺礼。
宫人用玉托呈上两个瓠瓜,其中盛着两瓢酒,裴琼和赵启恒各执一瓢酒,小饮一口。
宫人把瓠瓜中剩下的两瓢酒混成一份,又一分为二,重新倒入两个瓠瓜中,裴琼和赵启恒再饮一次。
合卺礼行完,女官和宫人们便都退下了。
裴琼见人都走了,一直挺直的脊背弯下来,整个人软倒在阿恒哥哥怀里。
“阿恒哥哥。”
“嗯。”
“阿恒哥哥。”
“嗯。”
“阿恒哥哥阿恒哥哥。”
她一声唤得比一声娇气,赵启恒眼里有很深的笑意,“怎么了?”
裴琼推了推他,示意他把环住自己的手松开,跳到地上对着他旋转了几圈。
“阿恒哥哥,糖糖今日好看吗?”
赵启恒长臂一伸,把她又揽进怀里,“好看,糖糖今日美得不似凡尘。”
得了夸奖,她脸上的笑瞬间就更灿烂了,抱着很会说话的阿恒哥哥,在他脸上叭叭叭地亲了好几口。
赵启恒被她亲得满脸红色口脂,与他素来端肃的形象十分不符,裴琼乐得直笑。
她笑累了,靠在他肩头,小小声地嘟囔:“阿恒哥哥,糖糖好累啊。”
赵启恒低头,亲亲她有些发红的额尖,“辛苦我们糖糖了。”
“是呢。我这么辛苦地嫁给阿恒哥哥,你要对我很好很好才可以。”
“会对糖糖好,很好很好。”
得了许诺,小姑娘弯着眼睛在阿恒哥哥怀里笑,两人一道用了些清淡的晚膳。
用完膳,猝不及防地,她被抱了起来。
“阿恒哥哥?”
“我们去沐浴。”
“哦。”知道了阿恒哥哥要做什么,她便安静下来,乖乖地让他抱着。
谁知赵启恒把她放在兰池的主池,自己要去隔间的副池。
“不许走!”裴琼赶紧拦在他面前。
见阿恒哥哥疑问地看着自己,裴琼委屈道:“怎么都成婚了,还是不能一起沐浴啊。”
她心里只惦记着不想和阿恒哥哥分开,连沐浴时也一样,丝毫不知道这话听在赵启恒耳朵里,带着何等的邀请意味。
“糖糖……”赵启恒回想起曾在这里发生的事,喉咙有些干哑。
“走啦。”裴琼不等他拒绝,拉着他的手就一起往池中走。
赵启恒拧不过她,最后终究是遂了她的心意,与她一道在兰池里沐浴。
裴琼对着他,一点也不知羞,脱得浑身只剩一件鸳鸯戏水的降红水缎肚兜,泡在池子里。
她见阿恒哥哥还穿着里衣,便从池子这头游到他身边,抱怨道:“阿恒哥哥,你坐得离糖糖这么远做什么?”
“还有,你的里衣都湿了,穿着不会沉吗?”
“糖糖帮你脱了吧。”
她说着,便要上手帮他脱。
雪白的臂膀从水面伸出,水珠无法停留在她如玉般润泽的肌肤上,很快都滚落回池子里。
随着她的动作,那对浑圆的椒乳便与水波一同晃动起来,似乎随时要挣脱肚兜的束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赵启恒无法拒绝地被脱完上衣后,他的红豆再次被小姑娘含进嘴里。
她好奇地嘬了嘬,挺甜的。
赵启恒忍无可忍,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披件袍子,拿了条百子千孙蜀绣红缎被把湿漉漉的小姑娘裹起来,抱回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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