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地上红宝石。
紫云捡起剑放到锦盒里,又接过福安手里的红宝石,拿着锦盒回到裴琼边上。
裴琼这会儿看见这把金剑就烦。一见到这把剑,她就想起自己闹的大乌龙,又想起阿恒哥哥骗自己的事,拔起萝卜带出泥,越想心里越不开心。
她看着地上跪着的福安,干脆把这把剑给了他,让他交差。反正本来就是要送给阿恒哥哥的,这会儿送出去了,她也眼不见心不烦。
把福安打发走了,小姑娘兴致缺缺地卸了簪环,打算去床上再睡个回笼觉。
昨日没睡好,她这会儿还脑袋疼。
这都要到了用午饭的时候,几个丫鬟劝了半天,她还是执意要先睡觉再用饭。
小姑娘沾上床就睡着了。她睡得香,这会儿在被子里面,一张脸睡得水嫩粉扑,呼吸声很均匀,谁也唤不醒的。
赵启恒下朝,回了自己府里,福安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他进了书房,见桌上有一个大锦盒,福安说这是小姑娘的回礼,赵启恒倒有几分惊讶。
小姑娘素来贪玩,赵启恒今日让福安去找她,不过是去给她提个醒,怕她忘了准备谢礼,不想那小姑娘竟真的准备了。
赵启恒期待地打开了锦盒。
里面是一把金剑。剑身宝光闪烁,赫然是那天在书局小姑娘让他选的那把剑。
赵启恒怔了一瞬。当日他只以为是小姑娘是看了话本,想要一把剑玩,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这把剑意味着什么。
这是为他而铸的剑。
赵启恒低下头,温柔地抚了抚剑身。
“她可有话让你带给我?”
福安战战兢兢地转述了裴姑娘的话。他一说完,偷瞄到王爷变黑的脸,立刻跪在了地上。
书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赵启恒冷着脸,恨不能马上见到那个没良心的小姑娘,问她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这时,外面有人禀报,说裴大人来访,他带了一大车的礼,来感谢肃王对他女儿的救命之恩。
赵启恒压下冷戾的情绪,略整理了衣冠,去客厅见他未来的岳丈大人。
寿安堂内,裴老夫人和宋氏、金氏、程慧慧几人在一起说话,商量着给裴琼找婆家的事。几人挑来挑去,看这个也不满意,那个也不完美。
正商量着,外面紫云进来回禀,说是姑娘今日睡到了现在,谁喊也不醒,午饭也没吃。
裴老夫人吓了一跳,她担心小孙女昨天吓着了,这会儿生病。还是宋氏劝了老夫人,说糖糖不会有事,让她去看看就行。
宋氏一到宝芙院,就见自己的女儿躺在床上,睡得香喷喷。她小脸红润,眼睛闭得紧紧的,倒不像是生病。
但午饭还是要吃的,宋氏抱着小姑娘,让她靠在枕头上,半哄半劝地喂她喝了一小碗虾仁蔬菜粥,才放她继续睡。
小姑娘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神清气爽,心情很好。
她这会儿睡好了,脾气也变好了,想起早上自己说的话,心里忽然有些后悔起来。她说得那么过分,阿恒哥哥会很伤心的。
小姑娘越想越担心,都想象到阿恒哥哥在哭的画面了。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找人道歉。
裴琼梳洗完,让紫云去请示娘亲,娘亲却说她刚受了伤,不许她出去。
小姑娘心里担忧,又没有办法。恰好庄芷兰一行人来看望她,一群人说笑了会,她的心情才慢慢好起来。
今日来的除了庄芷兰,还有上官姐妹、齐斐斐、孙碧柔和董清华。几人今日先去看了卫莺,又一起来看她。
昨日裴琼一直都很慌乱,根本没看见卫莺受伤了,这会儿听说她的手臂也被姜妩划了一道,很是担心。
庄芷兰道:“卫莺妹妹可比你强多了。她手上那么大一个口子,今日还活蹦乱跳的,若不是我们拦着,她还要来看你。”
裴琼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倒在上官芸的怀里装哭,直说阿芷姐姐不疼她了。几人闹了好一会儿,宝芙院里的说笑声就没停过。
后来几个小姑娘又聊起了昨日的事情。
裴琼十分不解,姜妩她是见过的,虽然生得美丽,却向来沉默,不爱与她们玩,昨日怎么突然性情大变,肆意伤人。
说起这个,上官燕最生气。
“她才不沉默,昨日她在船上与我起了口角,骂出口的都是最市井最下流的话。那样子,就差把我生吃了。”
当时在船上,齐斐斐听上官燕被骂得那么惨,过去护了她几句,竟也被骂得狗血淋头。
姜妩骂了一个两个还不解气,后面直把一船人都骂进去了,嘴里还说着一些她们听不懂的话。
当时在场的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哪里听过那样下流的骂法。
后面众人争执起来,也不知道姜妩从哪里拿来的刀,竟然要伤人,还好卫莺救了大家。
裴琼迟疑着问道:“她不会是中邪了吧?”
大家面面相觑,只觉得姜妩奇怪,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斐斐最八卦的,什么消息她都要传,“中不中邪我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姜妩到现在都还没回家。也不知公主打算怎么处置她。”
孙碧柔坐得离裴琼很近,她看着裴琼脖子上的伤口,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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