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上闩的院门被人用力拍响,外头传来赵义的呼喊。
「王妃,可以把院门打开了,王爷回来了!」
屋子里头的青荷喜出望外,惊喜地看着唐均若,「王妃,是王爷!」
「等等再出门。」她放开两个小包子,起身往门口走去,在她撒过毒的地方撒上解药。
里面的人迟迟未来开门,这让齐谕感到十分不安,在院门外心急如焚地等待。
好不空易见上闩的院终于打开,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不顾众人的眼光,一把抱住正牵着孩子朝他走来的唐昀若,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吻住她,狂野的吸吮,好像不这么抱着她,不这么用力地亲着她、感受她的气息,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似的。
王爷跟王妃感情好是王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因此所有人都很识相地马上自动消去,无法消失的就背对着他们当作没看到。
只有两个小包子很不识时务,食指抹着脸,调皮的喊着,「吼,羞羞脸,爹爹亲娘亲!」
充满稚气的调侃声传来,将齐谕的理智拉回,他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松开她那已经被他吻得微肿的红唇。
接触到两个小包子那充满揶揄的眼神,唐昀若脸蛋倏地羞红成一片,捶着齐谕,「都被孩子嘲笑了,也不看看场合。」
「他们明明是开心我们感情好,是吧,小家伙们。」他朝两个儿子眨了下眼睛,蹲下来揉揉他们的头,心疼的看着他们,「抱歉,爹来晚了,还怕吗?」
他们两人摇头,异口同声的邀功,「不怕,爹爹,我们有听你的话,保护好娘亲。」
「嗯,很勇敢,真不愧是爹的儿子。」他毫不吝啬的夸奖他们,将他们一边一个抱起,朝唐昀若抬抬下颚,「这里味道不好,先到我的书房去。」又对他们道:「走,爹让人给你们从海外带了不少稀奇玩意,我们过去看看。」
闯进王府的叛党不少,虽然全被诛杀,但留下大量的血腥味,的确是不太好闻,唐昀若也不多做耽搁,跟上他们父子三人的脚步。
不一会儿,几人便来到书房,小厮送上茶点后退出去,不在这里打扰他们一家四口。
齐谕的书房里放了不少珍稀,两个小包子最喜欢到他的书房来,待看到摆放在罗汉床上的木箱子,他们马上就冲上去各自挖宝,把爹娘丢在一旁。
齐谕牵着唐昀若的手坐到矮榻上,那矮榻旁放着他们一家四口的泥人像,后面的墙上则挂着他们父子三人习武练剑的画像。
他亲自替她添了杯茶,算是替她压惊。
唐昀若也不客气,接过茶喝了一大口,让残留的紧张情绪顺着温润的茶汤下肚。
她细闻着杯中丝丝缕缕的沁心清香,待整个心情平静后,悠悠看着他,关心的问道:「事情都解决了?」
提到这事,他神色又变得凝重,「是的,一干人犯都已经押入大牢。」
「连齐信宏也是?」
「他是首脑,岂能让他逃脱。」他挑眉睐她一眼。
「齐信宏原本可是皇帝属意的储君,怎么会跟云霄国扯在一起,还伙同他们要救出他们的太子?」这脑子没病吧!
「齐信宏是皇上的嫡子,能力与各方面都还可以,背后又有母族支撑,只要没有太大的过错,太子之位应该是他的没错。不过自从那万民书送到皇上手上,后来又爆出齐信宏抢夺属下军功,各种贪赃枉法的证词、证据等等,太子人选就岀现变量了。其他不说,光万民书的震撼力就够大了,皇上想力保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暂时将他屏除在太子人选外,看他日后的表现。
「皇上给他三年的时间反省,是想着随着时流逝,群臣与百姓会逐渐淡忘这事,等他回京城后再提立太子一事,毕竟皇上对他的期望还是很高的,信儒在民间声望虽然高,但是因为母亲身分低微,皇上还只是将他列入考虑人选,若是齐信宏安安分分的闭门思过,三年后,这太子之位定是他的。
「可万万没想到,齐信宏丝毫未体会皇上的苦心,被贬到皇陵期间,竟然开始谋划这些事情,甚至利用皇后,以治病为由回到京城,才有后面这些事情。」齐谕有些无奈的将秘辛告诉她,「可惜了皇上的一片苦心,齐信宏太急功近利了,加上他的金流来源全被切断,又急着拢络大臣,这正好给了云霄国机会,经由那几个出卖朝廷情报的叛臣牵线,很快就一拍即合。」
她听到这也忍不住感叹了声。
「尽管发生这一件件事情,皇上还是不忍将他下狱或是贬他为庶民,唯有一事是皇上无法忍的,那便是手足相残。当年皇上就是历经了兄弟阋墙的斗争才坐上皇位的,所以他无法容忍这事再度发生。
「可齐信宏竟然因为信儒对他造成威胁,而对信儒下毒。弑兄可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因此皇上才会完全放弃齐信宏,命为夫捉拿他。」一想到这事,齐谕真的恨不得冲进天牢狠狠教训他。
「那云霄国太子人呢?」
「没到城门口就被我的手下给抓了,现在已经秘密关押起来,至于云霄国那些前来营救他的人,没死的全跟信宏关押在天牢,就等皇上处置。」
「我一直很好奇,为何你们与云霄国的和谈总是破局?」
「我们必定要拿下开出的条件才肯罢休。云霄国十分善战,加上两国边境仅以一条约莫六尺宽的天水河为界,他们不时侵犯我凤临王朝领土,想要一劳永逸,就必须得到云霄国的凌云山,以这天险为界,如此才能喝止他们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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