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是呢,平时就是干活干活的,无聊得很,还累!没意思。”
“对呀对呀,真的很无聊啊,天天都那么累那么忙。”
…………
众人聚在一起很快就聊开了,拥挤的人群再次喧闹了起来。人群里,刘永胜感觉被什么盯住了,四下张望,却是除了陌生人就是陌生人。
很快的,第三遍鼓声敲响,人群安静了。
开始了,刘永胜屏住呼吸,朝戏台上看去有些激动,这是这个时代的歌曲呢。
戏台上,穿着长衫襦裙的青壮年男女开始唱了起来:
“滔滔江水流呀流,流到枫桥风景优,枫桥是块聚宝地,依着江水食无忧。
滔滔江水流呀流,流过枫桥人不愁,枫桥人人乐笑容,依着山水高声和。
滔滔江水流呀流,流到乌山不敢留,无树无竹又无黍,江水匆匆心担忧。
滔滔江水流呀流,流过乌山真是愁,乌山个个黑又丑,靠近乌山水混幽。…………”
刘永胜听得目瞪口呆,这……这是黄梅戏吗?可是没……没那么婉转动听呐,看一旁认真听着,不时发出笑声的众人,刘永胜表示醉了,也好想笑啊!
“爹爹。”拽了拽听得入迷的刘光宝,后者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爹爹,唱歌是这样唱的么?”
“啊?是啊!”
刘光宝觉得刘永胜的问题很奇怪,不过这孩子一向有些奇怪。
“唱歌原就是,大家采茶的时候唱的,后来唱着唱着就斗起来了,你听,一会儿乌山镇也会唱的,可气人了。”刘光宝说着。
气人吗?刘永胜只觉得很好笑。
果然,一会儿乌山镇的人,站在船头也开始唱了。
“江水江水滔滔过,看到乌山雄又阔,乌山多财又多金,浪舔乌山涛起诺。
江水江水滔滔过,见了乌山惊叹多,乌山有财人有乐。江水悠悠舍不得。
江水江水滔滔过,看到枫桥真难受,一通浪头熬不过,冲进冲出留灾祸。
江水江水滔滔过,见了枫桥就发火,枫桥人人菜又弱,水来个个就会躲。”
人群里炸了锅!
“乌山镇的人太过分了,怎么连灾祸这个都要诅咒?”
“他们这样太过分了!”
“说这话是过分了!难道他们乌山镇不发灾祸的吗?”
…………
人群里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说着。
这时戏台上的人,又开始唱了:
“正月个里来正呀月正,
正月十五看呀花灯,
花灯看来了呀,咿呀得呀,
乌山镇有个陶呀大粪,
…………”
唱到这,众人开始轰然叫好!刘永胜也跟着忍不住可乐起来。
台上、船上,两镇斗曲的人,你来我往。台下众人,到了枫桥镇人唱时就高声叫好,乐不可支,而反过来时,就是一片喝骂声 。
刘永胜真没想到,古人没电视、手机还能搞出这么可乐的事情,正笑得前俯后仰时,有人挤到他身旁:
“刘永胜,你同窗找你。”说着拉了他就朝外走。
刘永胜原想甩开对方,可听对方准确的叫出了自己的全名,犹豫了,转头想同刘光宝他们打声招呼,看着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模样,忍了下,没吭声。出了人群一会儿,对方松开他朝马车那边跑去了。
看着有些熟悉的背影,刘永胜想了想,恍然了,那不是小胖子的仆人吗?他们要干嘛?要去看一下吗?还是算了吧。打?不可能。吵?吵不赢小胖子肯定又哭。刘永胜这般想着,转身准备往回走。
“刘永胜,有种你别走!”刘诗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就知道是小胖子。
刘永胜回头憋了他一眼,看他洋洋自得的模样,真是懒得睬他,转头朝人群走去,那些有趣的“神曲”自己还没听完呢。
“站住!站住!”刘诗盼气急败坏的声音。刘永胜不紧不慢的走着,身后一片凌乱的脚步声,刘永胜心头一凛,好个小胖子!
要打吗?要暴露了吗?上次师傅有说过自己了,心思只是一瞬,听!身后有人抬腿踢来。
“哎哟。”刘永胜电光火石之间摔了一跤,翻了个滚,身后的人一脚踢空,落脚在刘永胜身旁,趁他落脚时,刘永胜伸手在他脚踝处轻轻一拧,“叭”一声轻响,脱臼!
“啊!”对方痛得大叫,摔在地上,再看他们,意外的,竟然认识,是刚刚喝茶的邻桌那伙人。
惨叫声引的人群里许多人看了过来。
“胜子,胜子,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了?还这么不小心摔跤了。”
刘光宝挤出人群担忧的跑了过来扶起刘永胜。
“哦,刚刚想找茅厕来着。”刘永胜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这孩子上茅厕也要说一声呐,找不到人不是很吓人吗?”
刘光宝说着,看了看刘永胜身旁的那群,咋咋呼呼小年轻们:
“他们这是……”
“应该是这块地特别容易摔跤,大家都在这儿摔了吧,他摔得严重些。爹爹,咱们还是走吧,曲子都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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