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姐,珍珍姐……你怎么了?”
螺蛳焦急的声音惊醒了思绪中的胡巧珍,她抬起泪眼,看螺蛳一脸关心担忧的模样,自觉丢脸,却又忍不住泪水,用手挡着脸,带着鼻音说道:
“没,没怎么,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我揉揉就好了。”
胡巧珍低着头,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自己钻进去。
刘永胜听胡巧珍话音带着的鼻音,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姑娘,你们这酱料哪里得来的?”李颉文可不会那么想,仍在追问着。
刘永胜一把拖住他。:
“好了,人家姑娘都说眼睛不舒服了,你就别盯着问了。”
看李颉文被自已拽着,还频频回头心有不甘的模样,接着说道:
“他们本就一直在集市上的,若你想知道,下次我问了告诉你吧。现在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明日还要考六艺呢。”刘永胜将李颉文半推半拽的拖走了。
胡巧珍泪眼朦胧的看着刘永胜走远,却是不知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其实,自己也是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有时又觉得不可能!患得患失中,对方的一点点不好的话语,一点点不满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了,热闹拥挤的书院门口,没能挤掉胡巧珍心中的悲伤、难过,心若瓷器摔落般碎成片,布满整个胸腔……
胡巧珍一路跌跌撞撞,朝木鱼山方向行去。
为什么要与他面对面呢,一次次的擦肩而过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靠近呢?远远看着,就当是一棵树、一朵花了。两个不应该有交集的人,又怎么可能有未来……
刘永胜将好友送上车,却是发现胡巧珍已经走远了,螺蛳跟在一旁担忧的小跑着。
“胜子,那个姑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哭了?”刘光宝莫名其妙。
“不是说眼睛进沙了吗?”刘永胜愣了一下。
刘光宝看着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说道:
“怎么可能?看着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特别伤心,哭着走的。”
转头看刘永胜一脸担忧的望着远处,笑着扯了扯他:
“好了,咱们快些回去吧,明日还要考呢。”依依不舍的刘永胜被带着离开了。
一一一
“颉文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胡巧娟看未婚夫皱着眉头,几次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
李颉文抿了抿唇,微微想了想,笑着说道:
“就刚刚在路边,竟然吃到了泰山大人家的独门酱料,有些疑惑,也不知是有人也想出来了,还是我吃错了……嗯,可能是我吃错味了。”
“嗯?有人做了一样的酱料!”胡巧娟惊愕了,忍不住抬眼去看阿绿,后者也是一脸诧异。
“不可能!我家那厨娘把酱料看得很重的,连徒弟都是她自己从本家带来的。”胡巧娟否定道
李颉文笑着连连点头:“嗯嗯,娟妹说不是肯定就不是了,也不知那名叫珍珍的怎么弄到的……”
“珍珍!”
胡巧娟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出声,一旁的阿绿也是惊异的捂住了嘴。
“怎么?”李颉文不解的看着两人:“珍珍……娟妹认识吗?”
“啊?”胡巧娟愣了一下,有些慌乱的摆手:
“不是,不是……只是,只是……只是奇怪,颉文哥哥怎么这般亲密的叫别人名字。”
从刚开始的慌乱到最后吃醋娇羞的模样,叫李颉文看了怦然心动,一下忘了自己要询问些什么。隔着小茶桌伸手握住胡巧娟的手,深情的看着胡巧娟说道:
“娟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娟妹,什么真的、假的,从没在意过。”
“颉文哥!”胡巧娟脸红似霞低头轻呼,微微挣了挣,没能挣脱。
“娟妹!”李颉文将对方若柔荑似的小手,凑到嘴边轻轻一吻。
跪坐在一旁的阿绿恨不能自己能隐形,头快低到马车的底板上。
有情的两人一路卿卿我我,很快到了李府,胡巧娟让李颉文带声问候给长辈后,便依依惜别了。马车回转,可不能打扰颉文哥哥休息呀,明日还要考琴呢,更何况自己还须快些回去,看那丫头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
李颉文跨进府内,早就有丫鬟小厮等在那里,只待李颉文回来,便让其去老夫人的荣福院。
李颉文快步走着,一边同书童说道:
“你快些去吴府打听一下,若是吴维序回来了,便让他去一趟安德楼,我在那里等着他,哦!去之前到安德楼说一声。”
“是,少爷。”书童恭敬的点应是。
“快去!”李颉文一直甩袖走远了。
一一一
木鱼山脚下。
螺蛳、水草、小虾、小蟹四人,正围着默默抽泣的胡巧珍。
“珍珍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水草忍不住又问道,而胡巧珍一如既往,只知摇头,该怎么说?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而那人很有可能嫌弃自己?那太羞耻了吧!可是想要停止哭泣,却又停不下来。
“珍珍姐,你想哭便大声哭吧,也许哭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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