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人从怀里掏出绳索,将胡巧珍缠在树上。
其中一人靠近胡巧珍,悄悄将她手上的绳子割断了一根。
“这位姑娘,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你好自为之吧。”低声说完后,两人招呼着上了马车,留胡巧珍震惊地瞪着他们俩的背影。
其中一名赶车人,一甩鞭子,一声吆喝:
“驾!”
马蹄嘚嘚嘚,卷起一地尘土,车上似有人语,被马蹄声遮掩了。
胡巧珍回过神,不及多想,双手挣了挣,绳索掉落,又找到缠在身上的绳结,胡巧珍边结边观察地势。
听集上的人说过,以前打仗时,最高的山顶上就有放哨的人,见到人来了就会放倒杆子,也有的是烧烽火报信的,这儿自己也不熟悉,不如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胡巧珍这般想着,快速往枝繁叶茂处钻,很快找到一处能藏人的是刺梨蓬子,躲好没多久,山上果然有人呼和着下山了。
“人呢?”
“人呢?”
“山子,你刚才真的看到有人,将一名女女人扔下了?”疑惑的声音。
“真的,头,我看到两男的将人拉到那边,没过一会儿他们就走了,没看到那名女子上马车。”一个声音急急的说道。
“嗤,谁那么好心,将女人送到咱们这儿来?”又一个声音嘲讽的。
“豕子哥,我真有看到了。”那名叫山子的辩解道。
“呵呵,我看你是想女人想得眼花了吧。”叫豕子的嘲讽声。
“你……”
“好啦,大家分头找找。”领头的那人打断两人对话。
听领头人的吩咐,两人同他一起顺着马路追,其余的人,往山林里找。
胡巧珍躲在不远的刺梨蓬里,透过茂密的刺梨枝,只偶尔看到外头人影晃动。
好一会儿,外头似乎没什么人了,却是又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人嘟囔着:
“怎么可能会有人把女人送到这儿来,难道不会卖到窑子里挣一笔么?”
“真是的。”那名叫做豕子的,他手里拿了树枝在丛林里东戳西戳,无意间来到刺梨蓬前,随手摘了个刺梨扔在地上,用脚搓了搓:
“很明显嘛,就是山子那孩子看错了,哪有什么女……人。”
豕子弯下腰刚要捡地上没刺了的刺梨,直觉似乎有什么盯着自己,偏头朝刺梨蓬子看去,他慢慢站直了身体,紧紧盯着刺蓬,拿树枝拨开刺梨枝条……
轰……胡巧珍懵了,刚要抬起手臂一一
“豕子,你磨蹭什么?大家都去追了,还不快点!”
豕子回过神,眨了眨因惊喜而瞪大的双眼,呲牙一笑,拿树枝将刺梨枝条拨了拨,边回应道:
“来了,你们快去追吧,我摘几个刺梨子嚼嚼。”
“嗤,你可真是小了,小孩子才吃的刺梨子有什么好嚼的?”
“呵呵,别管他了,别看他那么大年纪了可是白长的,都不知道女人的好处。”
“走吧,走吧,他不上心,咱们快些追,追到了可没他的份,嘿嘿嘿!”
……
说话声越来越远了。
“去吧去吧,你们去吧,我才不信山子说的呢。”
豕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继续在刺梨枝上摘着刺梨子,也没管走远的伙伴们听没听到。
摘了一会刺梨子,豕子喃喃说道:
“人都已经走了啊,你可得乖乖的,这深山老林的,你最好听话些,你该知道叫他们抓了后果怎样。”
豕子压着心中的激动,这可真是老天爷送到手里的媳妇啊,可别给人玩坏了。晚些自己将人带回家去,就说是家里给找的媳妇,谁也不能怎样。豕子美滋滋的想着。
胡巧珍躲在刺篷篷里,脚麻了,也不敢动一动,手上、脸上被刺扎伤的小口子,刺痛刺痛的,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自己呢?自己留的线索会被人发现吗?
而另一边的刘永胜他们,此刻正顺着调料狂奔而来。
珍珍,珍珍,珍珍……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刘永胜心急如焚,狠狠心又抬起手臂一挥马鞭:“驾!”飞快向前跑去。
“捕头,这方向可是去铜锣县的。”有一名捕快骑在马上,边跑马边同刘光杰分析道。
“不错,应该是去铁岭了。”刘光杰回道。
“李家也是太狠了,做不出琉璃,竟将人拉到土匪窝来。”刘永明坐在一名捕快身后,气鼓鼓的说道。
“李家李老太爷过世后,李家后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有人感概。
“事情究竟怎样,还是未知。”刘光杰说着一甩马鞭,高声喝道:“大家快些跟上了,再有个把时辰便到了。”
众人一甩马鞭应诺,跟在刘永胜身后,直奔铁埂岭而来。
“呼!”趴在地上的两名赶车的人,松了口气,看看对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幸好两人警觉,回去时的路换道了,不然叫人一头碰上,可就惨了。
“喂喂喂,你们做什么,还不快些回去,刚刚来路不是更好走吗?现在换的小道颠得人受不了。”车内那名老妇人掀着门帘,唧唧歪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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